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後默不作声地走著,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麽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麽动静?”这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後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这根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闺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不过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後代,自称梁胤鸣,原名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後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昊吵完一架後,两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著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精神稍稍振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摩挲著下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黄鼠狼,“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插上一个女人叫什麽?”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著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波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二十二章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舌,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恭敬地低头倾听著邬岑希的耳语。
“bingg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的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箭射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麽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後炮要怎样变成马前炮,怎麽打点关系混进去?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著他的头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著他,“还不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了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著,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
一只修行成精的老狐狸,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再加上一只专缺心眼的黄鼠狼,孰是孰非,孰胜孰负,孰可恨孰不可恨,还是一场持久的游击战。
已经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休息大厅里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後来来往往的人流,眯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离开。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还是他太过耿耿於怀?这个变脸比京剧还快的韦杰,难道真的不是父亲指派过来的间谍?
秋日的夜晚是颇能感染人心的,那里面掺进了秋天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苍郁浓绿的樟树被镶上金边的椭圆形悠地跟在他身後进去,思索著该怎麽照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电梯门悄然合上,从云摊靠在不锈钢靠壁上,一只手放在电梯的一面的扶手上,嘴唇微弯,轻轻说著,“给我一点时间多了解你,我会尽职尽责地照顾好你,直到你安全出院。”
说完,从云的眼睛征询式地看向一双男人深邃的眼眸,也许是下意识总以为他都是单身一族,也许是下午正巧碰见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忘了飞薇的警告,这个男人还有个感情甚好的未婚妻。
电梯里面的液晶电视屏幕还在反反复复地重复著那几句广告词,从云抬眼一看,是一个男生内裤平面广告,有一个男生下面正面穿著内裤的特写上面写著“外面比威风,里面比威力”,一群妖娆清纯不一的女人高喊著“大,实在是大”争先恐後地奔向那个男生。
邬岑希没有说什麽,不偏不倚的站在中间,双手无意识地插在紧身劲装裤的後袋,微微地扬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这样的动作用在他身上,竟然有种别样的慵懒。
电梯金光闪闪的门,阖上的瞬间,现代金属感设计的电梯上四面环绕的镜子顿时映著邬岑希线条绝美精致但有点缺乏血色的面孔,这种苍白让身形健壮的邬岑希显得有些女性化的柔弱。
看了看电梯面板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楼,从云原本有点低沈的表情在电梯门再度开启时仿若显微镜下快进了的花朵绽放过程,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而是近乎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展露笑容,虽然男人没有说话,不过她就是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心里压著的的石头也开始渐渐落了下来。
两人走进邬岑希所在的病房,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若有似无地缭绕在空气中,隔绝了秋日的微凉,暖意缭绕,不禁让人舒服得熏熏欲睡。
竟然没有傍晚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来这个男人请了清洁工过来打扫,从云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过去帮他摊开床上叠好的白色棉被,背著他熟稔地唠叨,“你现在有伤不能像以前那麽晚休息,还是先洗脸刷牙睡觉吧,不然伤口没那麽容易好。”
背後,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紧紧注视著她,眼神越发深邃,邬岑希靠著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微微颔首,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邬岑希微微眯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一股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喷在身前的女人脸上。
男人的举动,真是很像一个流氓。
烟雾缭绕,从云想要提醒他不能抽烟,想了想还是没说什麽,移开脚步,走到窗户面前,把窗户开大点。
沈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过去几个世纪,没有人开口。
从云对这个男人的冷漠早已完全免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病号服,继续忙活著到浴室帮他挤牙膏放热水。
对於他三不五时地不理会她,从云似乎已经看得很开,有时候,人不得不脸皮厚点,才能轻松地面对风吹日晒的拷打。
而邬岑希依旧是斜在门框上吞云吐雾,他眉间笼罩著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淡淡的,带著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落寞。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著女人的侧脸,永远也看不腻一样!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是在透过她好奇地寻找著什麽。
第二十五章黄鼠狼给白眼狼“拜拜”
两人一夜无话,邬岑希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兀自躺在床上,兴许是心神较於平静,不久便睡了过去。
深夜一点多,一整天紧绷的弦终於松弛了下来,从云坐在躺椅上,撑起手肘,半睁著眼睛,仔细的端详著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脸。
柔和的月光,衬托著他白皙的脸,令人窒息的绝美轮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所遇见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会时不时抖动几下。
就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吗?为什麽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可爱不起来。
内心暗涌如潮,从云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麽异样,才躺回皮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60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觉;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女人。”
孙茗卓感慨地念著情诗,偏过头斜了两眼死狐狸和尤单羽,鼻子塞得跟拉风箱一样,呼噜打得跟小音箱一样,口水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五官拧得同长江决堤一般,估计这会正跟猪打架打得热火朝天。
“不要硬著想跟猪打架;因为你滚了一身泥;而猪却在得意的笑。”
孙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终於决定放弃马拉松似的失眠。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那两个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连女人都没得想。
他现在就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现在没得吃却还要想著吃又馋得吃不到的人,那滋味,要多酸有多酸。
一个人溜达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处,孙茗卓对著那满院香喷喷的桂花发誓:要是桂花是双数,胖女人明天就会回来;要是桂花是单数,那根本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把她当成空头饭票,而且还是过期的。
结果,孙茗卓把桂花摘了个遍,那滋味,就更酸了……
正想转移阵地,涂害别的生灵,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孙茗卓反正无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细一看,是一对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医院後花园吵什麽架?
女的长得有点胖,绑著一头长长的马尾,头发一甩,後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一脸愤懑的说,“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男的长得还不赖,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经开始起雾,鼻头也已经微微泛红,看起来就像紧紧咬牙硬撑著不落泪,委屈的说,“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孙茗卓掉了一身的的鸡毛疙瘩,这小白脸的声音,跟娘们似的,娇得可以滴出水来,简直可以去当色情电话的一线员工。
女的两手叉腰,质问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娘娘腔一跺脚,继续用那蟑螂在爬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的气势更甚,一只手推著他往前走,强势的说,“我就算再怎麽无情再怎麽残酷再怎麽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娘娘腔输人不输阵,挺起胸膛大声反驳,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更激动的骂道,“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女的嗤笑,一双眼睛眨了眨,放出发现猎物般的精光,“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鱼泪,作出一脸奋不顾身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女的“呸”的一声,一脸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对白怎麽这麽熟悉?不是抢了台湾哪个阿姨的台词?孙茗卓感觉自己小心窝里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点要把他的心肝蹦穿了。
精致的瓜子脸上一抽一抽的,这两人是在唱哪出戏?
女的无奈的扒了扒缭乱的刘海,满脸挫败地拍著额头,“韦亦杰,你把我关在爱的牢笼里,有期徒刑一个星期,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各自出笼,好聚好散,远走高飞,不是更好吗?”
阿杰扑过去抱住“临时演员”,一脸深情的说,“韩乐紫,你更狠,我被你终身监禁,释放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