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h市的土地,几天的时间我竟然感觉有些陌生,这份恍惚的陌生感让我的心有些刺痛。
我戴了一副宽边太阳镜,似乎想隐藏什么,或躲避什么。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不想遇见唐易,或与唐易有关的人,虽然在这偌大的城市,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我打车直奔公司,正赶上开会,等了一会儿,叶总从会议室里出来,我尾随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交接手续办得很顺利,接替我的是个长相斯文的男孩子,刚从海外回来的。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把一切交接清楚,其它暂时搞不明白的我让他到时候问叶总或打电话给我。
临走时,叶总一定要请我吃饭,我们去了公司附近的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红酒和牛排吃喝得差不多了,叶总看了看我:“唐易到公司找过你。”
我就知道他会提到:“他没说什么吧?”
“他说他犯浑把你气跑了,若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
我有些紧张:“别告诉他我回来了。”
“我没告诉他。”说完叶总又补了一句:“他要听到信儿第一天就冲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叶总看了我一眼:“真的就这样决定了?”
我轻摇着杯里的红酒:“先这样吧。”
“那我就不再劝你。”叶总也举起酒杯,“在f市如果不顺利就回来,或以后遇到什么事打电话,以后你我不是同事了,你也别再叫我叶总,就叫哥吧。”
我和他碰了下杯:“叶哥,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
我们都喝了杯中酒,叶总放下空杯:“既然我是你哥,最后还想再说一句,婚姻像人一样,也是会生病的。每段婚姻都多多少少有些病症,只是有的轻些,有的重些。一旦发现,我们首先应该是治愈它,吃药也好,输液也好,开刀也好……想尽一切办法,让它恢复健康,除非是真患了绝症,无药可救,否则不应该轻易的就放弃,这些话,你好好地想想吧!”
三十九)
天上掉馅饼的话我们都常说,如果有一天天上真掉下一馅饼还砸你头上了,你一定要先看看这馅饼是不是已经坏了,发霉了,或是含有什么不明物质。
自从到东盛报到后,我隐隐觉得不对劲的感觉愈来愈浓,这主要来源于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每个被介绍的同事在听到我的职位后,都带着那么点儿看好戏的不明暧昧。
这个世界的人或许都太无聊,能在每天无聊的生活中看点身边人的戏,只要主角不是自己,都愿意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我真正工作后才知道,原来我的直属上司不是那天面试我的那个名叫罗棋的男人。他只是公司的副总,而且基本属于挂职,平常很少来公司,只偶尔来转转。总裁另有其人,全名于世达,四十二岁,但看起来很显年轻,也就三十七八的样子,很儒雅的气息,似乎并不难相处,这让我放了点心。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总裁的秘书要由副总来最后决定呢?而且还是一个基本挂职的副总?上一任总裁秘书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交接都没办就走了?而这个罗棋又是什么人?怎么有能力在这里挂职?他和这家公司和总裁都是什么关系?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
但因为我初来乍到,没有人会主动把这秘密告诉我。那种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且知道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不太舒服。
但我表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跟随叶总这几年的历练,让我学会了无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先沉住气,多听多看多做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