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也就是一时兴起逗这老婆子玩,谁知她一个那么强盛时代来的妖精也就见识一般,一听要见官,忙忙的摆手与久久道:“那可不敢,那可不敢啊娃!你看呢么,额又么拿你娃的啥,你咋把额往绝路上赶呢吗?你看咱这事能私了咧吗,要是能,额应该咋呢?”
(那可千万使不得,使不得啊,孩子!你看,我又没拿你什么东西,你怎么把我往绝路上赶呢?你看看这事我们能不能私了啊?要是成,你说说怎么办,我照做就是了。)
久久见这婆子真怕了,更是觉得好笑。清咳一声来掩饰自己差点忍不住露出的笑容,并用好奇的口吻试探的问道:“那你能到额这儿来,也就能原回你唐朝起咧?”
(那你既然能到我们这儿来,也就能还能会道你唐朝去喽?)
那婆子一脸愁容的点了点头。
林久久一下来了兴趣,一时间似乎所有神经都被激活了似的,瞬时间变的兴奋异常,一把拉住那婆子的胳膊道:“婆,你看,要不是这,你把额领到你们唐朝旅游一下,额就把你给放了。咋样?”
(奶奶,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肯带我到你们唐朝旅游,那我就把你给放了。你看怎么样啊?)
婆子听了久久的话一脸疑惑,问道:“旅游?歪是个啥呢?额连听都没听过呢!”
(旅游?那是什么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久久这才反应过来古代人是不这么说的,记起老家亲戚来玩时把这叫游,便随口解释道:“额的意思是说,你把额领到你们那起游一下。”
(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带我去你们唐朝玩玩。)
婆子面露难色,摆手道:“姑娘,那可莫斯啊。”
(姑娘,那可不行啊!)
林久久一努嘴,不满道:“那有啥不行的呢吗?要额看,你根本就没有诚意,不想完事么?反正就两条路,你要么跟额见官去,要么你就把额领上游一回起,选那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这有什么不成的?依我看你就是不想完。反正就这两条路你自己想想看,要么跟我去见官,要么带我上唐朝玩去,选那条,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哦!)
说罢久久把脸往一旁一迈,假装若无其事的摆弄起了手中的小玩意儿。
婆子抬眼一瞥,见久久这幅架势,便知这丫头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怕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便赶紧换上副笑脸与久久套近乎道:“姑娘,你听口音也是长安人哦?”
久久见她笑容满面,只当是她改了主意,于是也笑答道:“额爷爷是陕西过来的,额们老家在那边呢。这陕西就是你们说的长安那一片子。也就是歪儿三秦之地。”
(我爷爷是陕西过来的,我们老家在那儿。这个陕西就是你们说的长安附近的一片地方,也就是那三秦之地。)
婆子点点头接着道:“哦,是这啊?额就说嘛,你说的话咋也跟额也差不多,半天还是个碎乡党呢嘛!小姑娘,你叫个撒名字么?”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说的话这么也跟我也差不多,闹了半天,原来还还是个小同乡呢。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久久答道:“额叫林久久,婆,那额怎么叫你呢?”
(我叫林久久。奶奶,那我怎么叫你呢?”
婆子也一笑道:“你这个名字也跟额那差不多,额还听的来呢。额这个人呢,一天到晚的待的地方从这儿换到个那的,也么个正式名字,你就把我叫换婆对咧。”
(你的这个名字跟我们那儿的也差不多,我还听的懂。我这个人啊,一天到晚待的地方从这儿换到个那的,也没个正式的名字,你就叫我换婆好了。)
……
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之一,而这穿越了时空的老乡见面就更是奇妙了。于是乎,刚刚还争论不休的这两个一古一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刚刚那点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了。
可这俗话说的好,生姜还是老的辣。从没听说过这小家巧能斗的过老家贼的。林久久再古灵精怪也毕竟只是个孩子,她可不知道自己此时面对的婆子,那可是个修行千年的画精,贼精着呢。趁久久说笑的高兴没注意的空儿,换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下窜回了画里。说时迟那是快,就林久久一个转身的功夫,一切就都已经晚了。就那么会儿功夫,换婆就又成了画中人。那动作迅速的让林久久差点都觉得换婆的出现是她的错觉。可再仔细看看那画,换婆头上分明还插着刚刚没来及取下来的,林久久的那只亮晶晶的发卡呢!直到瞅见了它,林久久才确定了刚刚那一切都是事实。
想到那奇妙的大唐之旅就这么落空了,林久久真是悔不当初啊。可再怎么不甘心,人家换婆都已经回画里去了。她也只好作罢。
回到躺椅上,林久久准备接着睡觉。可谁遇上这种奇事儿还能再睡的着啊?好奇心那么强的林久久更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越想越是有兴趣,竟兴奋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唐?那可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社会最开放的,国际地位最高的,林久久一直最好奇和喜欢的时代啊。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好奇心使得林久久把她自己从小积累的所有关于大唐的资料都在脑中搜索并回放了一遍。可是这么作非但没有让她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反而让她更加的好奇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