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真的在fd,我自己也可以把它揪出来,不需要你帮忙。”我不乐意的说。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要用‘揪出fd的高级异生物’如此大的条件交换,他要我去参加的宴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他之前说的那个赌局,那么大的一个陷阱我才不会白痴的自己往里跳。
“在你揪出来前,会死更多的人。”他声音平稳得过分,脸上的肌肉没有任何一丝波动,面无表情得令人发指。
“……!”
“你考虑一下吧。”他将一张卡片插进我的衣领子,“想通后联系我。”
直到他开着跑车消失在夜色中,我都还捏着卡片愕然的反应不过来。
本来打定主意要人为的忘记那一晚的对话,可是,当一个星期后,我几乎将整个医学院给晃了个遍却毫无收获时,我不禁有些动摇了。
在你揪出来前,会死更多的人。
——他的话像一根利刺一般时时卡在我心脏口,随时都能让我窒息得说不出话来,经过“混战”游戏的那一次“旅途”后,我懂得了生命的宝贵,我不想死,我害怕死,同样的,我也不愿意看见别人死,但是,这种可怕的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面前。
那天我一如既往的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准备休息一下就去进行地毯式搜索,没想到,刚坐了十分钟,一个学生便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挺大的一个小伙子眼睛里却闪着泪光,“叶教授……,叶教授,您快去看看,解剖室里出事了。”
第二十八章于是,咱被鄙了
“什……怎么了?”我不安的起身,拉着他出了办公室,边走边问,“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已经下课了么?怎么还有人在解剖室?”
“因为考试将近,我们宿舍几个人便想着多留会儿,在实体旁边能够多背点,没想到熊军却突然发了狂一样,拿起手术刀就往自己身上戳,一下子就弄断了大动脉,流了好多血……,我……我……。”
“那你们叫了救护车了没?”我急急的问,大动脉被划开那可不是好玩的。
“没……,”他摇摇头,低垂着脑袋,呜咽着哭声,“当时……,当时他就已经……。”
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瘫软着就往地上滑去,学生急忙半扶着我,赤红的眼眶里还有积聚的泪水,“教授?……教授!”
有什么朦胧了目光,有什么清晰了视线,有什么滑过脸颊,有什么……碎了!
突然用力推开搀扶着我的学生,我奋力往医用楼跑去,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毕竟这次动静太大,学生们都好奇的围拢着,探头探脑的想要看得更加真切,却似乎被什么阻挡了去路。
眼尖的学生远远的就看见我,因为基本上都是医学院的,所以大家都认识,便立刻有人高声喊起来,“叶教授来了,叶教授来了。”
围观的学生自觉的空出一条路让我进去。
最近很多教授都出外学习,再加上期末考试在即,课程少了很多,现在又是放学以后的时间,所以,真正到场的师长竟然只有我一个。
报信的学生也跟着我,直到围观群众的最里面,那里有好几条黄色警戒线将里外隔开,我一眼就看见里面忙忙碌碌的制服们,虽然他们穿的是警察的衣服,但每个人的领角却都别了个很抽象的徽章,那是spl的标识。
经过这一路上过来的时间缓冲,我已经冷静了很多,既然无法挽回,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清楚真相,同时疏解这些围观的学生们。
我连忙跨进警戒线走进去,身后跟着那位来报信的同学,穿过忙乱的大厅,我们直接闯进了事发现场,入目的第一眼便是……红,红得刺目,红得绚丽,却也,红得……死寂。
满地的鲜血几乎汇聚成塘,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男学生正静静的躺在血泊里,他双目圆瞪,嘴唇微张,结实的胸膛已经看不见起伏,他的腕动脉和颈动脉都已经割断,血管缩进肌肉里,此刻只能看见翻卷的伤口。
我死死的捂着嘴,却抵不住喉咙里的呜咽,就在刚刚,十几分钟前,他还有说有笑的上着解剖室实验课,现在却……。
是我的错……吗??
如果我直接答应了那个男人的交易要求,是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是我的错!
“姐?”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就看见叶离穿着一身淡橙色的制服愣愣的盯着我,可是,下一刻,他的愕然变成了担心和恼怒,“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一时间没了主张,他慌忙上前扶着我,心疼的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我……。”
“叶教授!”
“叶教授!”
正想要说什么,隔壁房间被人看管盘问的几个学生却像是抓到救命草一般集体冲了过来,或恐惧或害怕或不安的望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咽回,轻轻抚着他们有些凌乱的长发,温和的说,“没事的,有我在。”
相比于已经见过生死的我,这些学生更加需要安抚与慰藉。
“嗯。”闷闷的应着声,几人的情绪倒是稳定了很多。
事情已经发生,再伤心自责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事实,而为了精神力探测的准确度,我必须稳定情绪,尽量保持心的轻松。
原来,现在的我连‘难过’的权利都没有。
叶离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慈母”般的样子,我无所谓的笑笑,“我在fd当了快半个月的教授,你却还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呵~弟、弟!”
于是,小离子的嘴直接被打击成了“o”型,他指着我惊异的吼了起来,“原来大家盛传的那位医学系最温柔的叶教授就是你?”
我挑挑眉,很奇怪么?
“叶离,你过来这……,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这个问题……,我无声的翻个白眼,转头,却对上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睛,哦,又是个熟人,当初和叶离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个女人,她也穿着一件淡橙色的制服,还颇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只是她的表情我非常不喜欢,仿佛是在看一块茅坑里的绊脚石一样。
“赵翠碧,你说话注意点,她是我姐。”叶离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