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你自己,如此一算,到底是谁在求谁?龙、先、生??”
死寂的黑眸似乎有什么微光闪过,他低眉敛目静静的注视着我,明明没有生气的征兆,却散发着无形的压力,“那些人是你的学生。”
“那又如何?”我好笑的望着他,插在口袋的手心里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就算真的在乎我又怎么可能让你知道而抓住弱点,“我又不是圣母,要我说找不出那个更高级的异生物更好,虽然凛一他们会忙一点,但是至少不用担心遇到更可怕的生命危险,我也落得清闲不是。”
“这是你的真心话?”
“你说呢?”毫不回避他的探究,我直直的盯着那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略有些犀利的目光开始渐渐平复下去,良久,就在我要再次离开的时候,他终于舍得再次开口,“你是百晓生,为什么不卖消息?”
“……!”这个问题很……麻烦。
目光微微一闪,我避开他的视线,慢慢靠在栏杆上,手指因紧张有着些微的颤抖,自我安慰的笑了笑,我微微侧头,嗅着发丝上的味道,“他的消息,我永远不卖。”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骤然站直身体,眯起眼睛望着周围渐渐多起来的散步老年人,启步慢慢离开,“请你在三天之内揪出fd里的异生物,否则,交易算作失败。”
夜色渐渐浓如墨,耀眼的星星已经成为都市霓虹的殉葬品,只有一轮大大的月亮正挂在天空,像世人宣示着它的存在和永世不变。
但,似乎,有什么已经在悄悄改变!
越是丑陋的毛毛虫,在破茧成蝶的那一刻,越是美得夺目,美得窒息,端看,哪个有资格亲眼鉴证这一刻的生灵会是哪一个?!
第三十章于是,咱回归了
交易成立后的第三天,学校最高主教学楼的天台上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坍塌,幸好当时是半夜,没有人在,不然可能会出现人员伤亡,天亮以后,警察式的spl善后专家来勘测过,除了一堆不知是什么残留物的灰烬以外,就只剩下几乎已经变成废墟的半幢大楼,而那些残留物带回去‘力’组研究后确认是高级异生物安卡贝默的尸骸,对此,我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与愕然,却还是换来裴凛一和贺学一的怀疑眼神,便只好自己躲起来偷偷捏把冷汗。
因为发生了命案,fd医学系的学生暂时停课,反正课程也差不多上完了,学生只要好好复习准备期末考就行。
spl的善后专家不知道从哪个甲a级大医院开来一份诊断报告,证实死者熊军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案发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便挥刀自残,终至酿成悲剧。
熊军家虽然很富有,但父母长期在外地打拼,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他,不过好在小伙子上进,没走上歪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也因为家庭的关系,他的确有点心理方面的疾病,关于这一方面,spl倒是没有完全说谎,只是,异生物的存在不能让普通民众知晓,便也只好这样掩盖过去。
为了这一桩血案,学校领导被教育局批得很惨,教授们也受到一定的影响,然后,我也乘机闪人,理由是:学生之死与老师平时的教育脱不了关系,所以,咱引咎辞职。
走的时候,医学院很多学生都来送我,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其实当老师真的不错,不过,咱也明白自己不是这块料,短期的还能装一装,时间长了肯定要误人子弟,所以,咱只好泪眼汪汪的挥手说再见。
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穿上整齐的职业套装,将长发挽起,还是这种造型比较习惯,清晨踩着钟声跑进办公区,办公桌边半个月来没见的各位同事都探出头来,用一种仿佛看见老鼠穿着草裙拉上老虎跳桑巴舞的惊悚眼神打量着我。
离走廊最近的小陈的站了起来,“叶姐?你怎么……怎么来了?”
“诶?”我奇怪的歪了歪脑袋,“为什么我不能来?”
“可是……,你不是被解雇了吗?”她小心的问。
“解雇?谁说我被解雇了?”我惊讶的反问,一股子怒火就蹭蹭蹭的烧了起来,贺学一,你、很、好~!
“没人说,不过……,贺总他已经请了新人顶替你的职位,所以我们以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因为一位打扮美艳、穿着性感低胸短裙的波浪浓妆美人踩着貌似优雅的猫步从秘书台后走了出来。
站在翠绿的盆栽边,她用一种很挑剔的目光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哪里来的老女人?”
老女人?我瞪着她那至少有d杯的波浪,然后再扫一眼自己正常a杯的迷你波波……,好吧,你强,我忍。
感觉到我的目光,女人挺了挺自己傲然的胸脯,蔑视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挥手赶小鸡似的,“现在是上班时间,闲人免入,快走快走,不然,我叫保安把你丢出去。”
“好啊,没问题,我拿了自己的东西立刻就走。”我弯着两只月牙眼,笑颜如花。
“快点快点。”她像赶苍蝇一样厌恶的挥挥自己周围的空气,“啧~,真难闻,回去又要消毒了。”
周围同事们的脸色变了变,因为都曾经得到过我的照顾,所以,虽然不改得罪新来的总经理秘书,但他们心里终归还是为我抱不平的,小陈鼓起勇气就要上前理论,我忙拉住她,微笑的安抚了一下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放开嗓子大吼,“贺学一,你个混蛋,给我出来……,贺学一,你个没良心的奸商,给我出来——”
“喂,你个疯婆子,给我滚出去。”耳听着围观者们低低的笑声,新秘书觉得很失面子,便恼恨的扭着我要将我往外送,却被小陈等几个人给挡住了去路。
“吵什么呢?”贺学一懒懒的声音传过来,秘书同志立刻母老虎变小白兔,委屈的转身,眼眶湿润透亮,“贺总,这个疯婆子来捣乱。”
贺学一半靠在办公桌的挡板上,慵懒的望着一群不正经上班的员工们,眼底却有些淡淡的笑意,“哪里来的疯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