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莞尔,看着王也,越发觉得她的美丽与可爱,于是由衷的发出邀请:“陪我跳会舞好吗?”
“恩”王也说得很轻,却是一片深情。
“喂,你们两个碍眼的家伙,给我快点消失!”欧阳雪低声咆哮。
跳舞是要看心情的,而心情,则多半取决于舞伴。显然,相比于欧阳雪,王也更容易让我感受到一种更深层次的舞蹈美感。
第十九章:再见文兰
只是这种美感还没持续多久,舞会突然被中止。
不知为何,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武警冲了进来并迅速封锁了各个可能的出口,然后进行大搜捕。
很快,四男四女被捕,从我们这边经过时,我才发现那四个男的赫然就是“鱼尾”四兄弟,此时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一个个垂头丧气,面无人色;而那四个女的,则被吓得惊慌失措,眼泪不断流。而那个酷似文兰的女人正是四女之一,她依旧带着那副太阳镜,多了副手铐,低着头一步一趋的往外走,明显颤动的身躯证明她正处于极度的害怕之中。
一种强烈的冲动充斥着我的神经。
“今年的兰花一定很美!”我突然自言自语。
那是文兰!
她突地转头看了我几眼,之后才痴痴回头继续走。
我缓缓闭上眼,只觉曾未有过的沧桑。
“方远,你怎么了,说什么呢?”王也挽着我的胳膊有些紧张更多疑惑道。
显然除了文兰,还有她也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哦,没什么,别怕!我突然想起了家乡的一种花,很美很可爱的那种。”我勉强笑着解释。
“真是个怪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王也嘀咕,不再多问。
他们走后,大家似乎都没了继续的心情,纷纷散去。
走到外边,欧阳雪仍赖在我和王也边上不走,哼哼唧唧地磨嘴皮子。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我说着把王也那只放在我手里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那你要小心,记得早点回来!”王也见我有些心烦意乱,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好多说什么。
我看着她们竟各自驾着几乎一样的雪佛兰小轿车远去,来不及惊讶多想,便邀的士直奔当地警局。
很快,我以文兰表哥的名义在警局了解到了一些基本情况。“鱼尾”等人进行海盐走私,已然证据确凿,如今被捕,不日就会得到审判。而文兰等人,虽无犯罪事实,却是犯人亲近之人,有必要一同抓来了解一下情况,录口供以作备用。
我想这多半是因为文兰四人皆是无身份地位之人,甚至有妓女出身之嫌,不然决计不会被如此断然抓来。
于是金钱的作用开始大大彰显,我专门跑了一趟银行,在小小地满足了几个主事的肠胃后,文兰很快被人带去草草录了口供,然后就让我带了出来。
看着戴着浅红色太阳镜的文兰提着个包身形憔悴,胸口的领子意兴阑珊的甩在两边,也没戴凶兆,时隐时现的两团雪白一跳一跳,很晃眼。
“你还好吧?”我说着忍不住伸手要去摸她的头。
“很好啊,不过我跟你认识吗?你认错人了吧。”文兰打掉我的手,开始径直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不可遏制,我吼道:“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你还要再这样过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用不着你管,更用不着你吼我!”文兰闻言血气上涌,转身与我对吼。
“我想…恩,文兰,你能把眼镜摘下来吗?”我闭眼睁眼尽量让心境平息,开始缓声道。
“她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想了。”文兰说得决绝。
我便感到了一种悲哀,伤了我的眼睛。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口中的文兰,我叫文姬!”文兰漠然出声:“另外我要告诉你,我就是个妓女!人人都可以骑的野鸡!”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找我,第一次给你免费,算是感谢!”文兰继续她的唇枪舌剑:“不过今晚没时间,明天你可以到…到…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发泄自己,唯有笑,也只会笑。
“笑吧,笑够了就好了!”文兰似乎没有了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挤了挤眼镜,转身准备走。
“我今晚就要你!”我不再笑,也学着冷漠无情。
“好吧,”文兰顿住身形:“那我们去哪呢,还是就在这里?”
“跟我走就是了!”我说着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被某种东西冻住了。
我把她转过来,就差没贴着我,然后小心地把她的衣服领子扣上些同时冷冰冰的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认为我是个什么流氓,等会碰上个女司机连车都坐不上。”
文兰不说话,一副累得站不稳的样子。于是我一手揽着她一手邀车。
第二十章:悲与喜
来到“宾至如归”旅店,要了一间双人房,要了一份点心。
我没心思吃东西,走进浴室,调好水温让浴盆开始充水。
文兰却是无所谓的吃,好像吃进去的不是东西,只是无聊而已。
之间没有说任何话,就像两个活哑巴呆在一起。
我看着点心渐渐没了,担心她真会给吃死。我过去抱起她走进卧房,把她扔到床上,然后野蛮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撕扯掉,嘶嘶之声连成一片,让我隐隐有一种快感。
文兰只是看着我,以一种非人的空洞的眼神看着我。
我再次抱起她然后往浴室走去,把她安放在已经多半满的浴盆里,多余的水顿时涌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我仿若未觉,终于摘去她的眼镜,直接开窗扔掉。
我关上窗,过去俯身看着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便只想抱着她哭了。
我强烈的感觉到:文兰又要回来了!
文兰依旧不语,只是摸着自己的脸,很轻很柔,就好像在摸自己情人的脸一样。
或许她在想: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我关掉入水开关,微微打开出水开关,开始给她洗身子,很轻很仔细,由上而下,生怕漏掉某个地方,就像是在洗一块美玉,生怕上面沾有一点瑕疵。
我在无意中落了泪,掉入水里发出一声清亮,就像珠子入水的声音。
或许它可以洗去我心灵的污垢,也洗去文兰的。
“够了吗?”文兰突然成了座活火山,胸口开始起伏:“洗不回来了,下面洗不回来了,以前的文兰也洗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