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和陈家和住在一起。他是做建筑设计的,有一家建筑设计公司,这几日多半是在家里陪着我,工作都带回家里做,偶尔出去一下,很快便回来了。我们两个在一起并没有多少话说,他忙他的,我玩我的,就像所有的爸爸和女儿一样,但是很温暖。这样感觉对我来说,其实是奢侈的。
我已经打电话给曹操汇报我的惨状,曹操笑侃说:“我们俩总是同病相怜。”
我听了这话,就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支支吾吾地说:“你爸爸……还有你妈妈……有没有那个……找……”
不等我说完,他就领悟了我的意思,他说:“我爸还没有,我妈找了,她现在和她的初恋在一起,开火锅店呢。反正我也不爱管了,其实他们也都挺不容易的。你们家也有找的?”
“我爸,好像……你和他处的好吗?”
“还行,他对我挺好。”
“那就好。嘿嘿……”
我心里依旧是放不开,就算是不和陈家和闹了,可还是不希望他有女朋友。我在他这里住的几天,那个女人没有出现过,只是晚上他们偶尔会通电话。陈家和喜欢站在外阳台上和她讲电话,我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讲什么。我就瘸着腿往近了靠一靠,只要他一转头,就拖着伤脚,立马往回跑。
陈家和看了就说:“听都听了,跑什么。你慢点,小心伤口裂了。”之后便不再去阳台讲电话,而是当着我的面说。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问这一天做了什么,过的好不好一类的,很是无聊。有时也会提起我,这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问陈家和:“为什么要提起我?我又不想认识她。”
陈家和笑笑说:“因为你很重要。”
切,净拿这样的话敷衍我。
妈妈来过一次,嘱咐了我几句,又和陈家和聊了一会儿,居然聊到他的女朋友。妈妈的大方程度让我吃惊,也让我气闷。坦然与大方到如此程度,是不是代表双方已经没了爱情,那么两人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呢?
蒋逸来也过一次,带了一堆资料来。看见我绑着绷带的脚说:“小沫妹妹,你负伤了,光荣啊。”
我点点头,我对他热情不起来,总觉得他油嘴滑舌,心眼也不好,总之就是看不惯他,偏偏陈家和好像很喜欢他,还非要留他吃午饭。
陈家和去厨房做饭,他去帮忙,大概笨手笨脚,被陈家和赶了出来,只能坐在一边陪我看电视。
“小沫妹妹,咱换个台,行吗?”
电视上正在演《大清后宫》,一群女人争来斗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我不愿意顺他的意,一口回绝:“很显然不行。”
“那行,陪你看。”
看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说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
“不如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
想起那天晚上,他对那个姐姐说的话,我便问:“你和那个姐姐发展了?”
“哪个?”
“亲你那个。”
“哦。”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见了几次,不来电,就算了。”
“这么简单?你们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这有什么随便的,你是没见过我随便吧?要不然我随便给你看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摇头。
蒋逸就坏坏地笑。
陈家和从厨房探出头来,把蒋逸叫过去了,我听见陈家和说:“我家姑娘,你给我收敛点。”
“是,老大。”蒋逸端着一盘红烧鸡翅出来了。
吃过午饭,我在沙发上打盹,陈家和与蒋逸在书房里说工作的事。我拿起手机,随手拨了季川上的号码。
“喂。”季川上很小声地说。“等等。”接着是下床、开房门、楼梯的声音。
我知道他一定在宿舍里午休。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你怎么不问问我脚好了没有?”
“你脚好了没有?”
“没好,昨天陈家和给我上药的时候说,伤口还没有好完全,估计得下周才能去上课。”
“陈家和给你上药。陈小沫,你真有福。”
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陈家和坚持要给我弄。我傻笑了两声。
季川上说:“你心里把陈家和看得很重,你自己却都不知道。现在你们终于和好,就别再气他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应道。已经四五天没见他了,只他的声音不过瘾,还想见到他的人,便说:“你来看我,好不好?”
“周末吧。”
“说好了,别骗我啊。”
“嗯。我得回去睡觉了。”说完就挂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显示挂断,又黑了下去,嘿嘿笑了两下。
蒋逸正好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我这个样子,说道:“给男朋友打电话呢?”
我不回答他。
“看你这样子就是了。单纯的小沫妹妹,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
“才不会呢。”季川上才不会骗我呢。我在心里说。
蒋逸摇摇头,笑着和我道别,走出门去。
多事之秋
多事和之秋放在一起,怎么念都觉得顺。
很不幸,我就赶上了这么一个多事之秋。
季川上周六上午来看我,并且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11月初的时候,要期中考试。我一听傻眼了,分班之后,天天浑浑噩噩,再加上请假在家一个周,估计这次考试又惨不忍睹了。
季川上看我如此说:“就知道你是这副样子。”说完就从书包里拿出几本笔记给我,“你把笔记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