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信便回了过来:“你自己小心点。”好像又没有在生气,等见面再说吧。我起床,蔫了吧唧地进了卫生间洗漱,这个早晨真是无力。
洗漱完,打着哈欠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陈小朵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还披着阿童木的小毯子。和陈小朵真的不是同一年代的人,我对这个留着冰激凌头、举着单臂直飞冲天的小人毫无印象,而她却很喜欢。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一边去厨房翻东西吃,一边对她说。
“睡不着。”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怎么了?”我啃着面包,喝着牛奶,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事。”
“我问你个事。”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侧着头看陈小朵。“陈家和在和妈妈离婚之前,有没有出过轨?”
陈小朵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就行了。”
“没有。”
我听到陈小朵否定的回答之后,有些安心了,陈家和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抬头看看表,时间还早,又啃了几口面包,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陈小朵依旧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值八月,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即使大早晨,太阳依旧是明晃晃的刺眼,让我本来就因为困而睁不开的眼睛更加睁不开了,耳朵里尽是早晨“轰隆隆”的发动机声以及不知疲倦的蝉鸣。本想绕道去看看季川上在做什么,终究忍住了。总不能昨天晚上那样轰轰烈烈的吵完,今天又去没脸没皮地粘他。
到店里的时候,时间尚早。老板今天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很不注意形象。他笑眯眯地对我说:“今天真早。”洗碗的大妈还没有来,而老板娘去另一条街买早饭了。老板手里挥舞着苍蝇拍,正在打苍蝇。漫不经心地说到:“听你阿姨说,你要辞工?”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店里人员是归老板娘管的,店虽不大,可老板和老板娘的分工很明确。
“真舍不得你走。”
“我以后常回来吃排骨米饭就是了。”
老板依旧笑眯眯的。“那行,你去把放在洗手间里的桶接上水。”
我应了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是店里最阴暗的角落,三平方米的长方形小空间,一边堆了一些杂物,一边是一个洗手台,洗手台下面则是一个大塑料桶。我把管子放进桶里面,拧开水龙头。老板走了过来,站在狭小的门口,遮住了门外透进来的光,洗手间因为没开灯,而变成了小黑屋,我抬眼看老板。老板笑着说:“我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呢。”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打着哈哈说:“天太热了吧。”
老板却依旧不依不饶,伸出他宽厚的大手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放,厚颜无耻地说道:“你试试。”
“不用,不用。”我说着,使劲把手往回拽。他却捏的更紧了,一把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碰到他的胸口裸/露的皮肤,我像触到电似的,胃里一阵抽搐,恶心不已。
我挣扎着,可是老板就是不放手,我喊:“老板娘回来了。”他这才松手,若无其事地从门口走开了。我撒腿就往店外面跑,心里惊魂未定,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把手砍掉。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季川上。
可是拐过街角,我又放慢了脚步,就算告诉他又怎样,不过是平白给他添堵,让他心中更不好受。我停在那里,不想回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工资还没有结,又不得不回去。刚一转身撞在一个人的人身上。
“小沫妹妹,你是小坦克呀,大清早就撞人。”
一看是蒋逸,我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抱着他哭了起来,心里满满的委屈和恐惧都发泄了出来,蒋逸被我哭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手在我的肩膀上轻拍。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恶心呢?”
“你这是和你小男朋友吵架了?”
我站直了,哽咽着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能启齿。
“那是怎么了?”蒋逸很有耐心地问道,脸上有了严肃的神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嗯。”我抽了一口气。
“谁?”
“我老板。”
没有多说,蒋逸也已猜到。他拉起我的手说:“没怎么样你吧?”
“就那样那样,也没怎么样。”我比划了比划,也不知道蒋逸看没看懂。
“走,我给你报仇去。”
我摇摇头说:“我的工资,还没结呢?”
蒋逸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来这里到底图什么呀?你先去跟他结工资,结完了,我给你报仇。”
“他要是不结工资给我怎么办?”
“你去了别提刚才的事,就说想结工资,他现在心虚,不敢不给。”
我忐忑地走进店里,老板依旧是笑眯眯地模样,此时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和善,只觉得他恶心。我怯怯地说:“老板,我想结工资。”果然,他痛快地给了我,还多给我两块钱。我揣着钱跑了出去。
“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