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岳人忽然说:“暖暖,我想做坏事。”
少年情怀总是诗
更生眨了眨眼。
向日岳人轻叹口气,捏捏她的鼻子,“小傻瓜……”
更生抓了他的手,微微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送上自己的唇。双唇相触的一刹那,天雷勾动地火,向日岳人的眸子一暗,用力地抱住她,热烈地吻,双手游走,灵巧地解开校服上每一颗扣子慢慢,慢慢——随着纽扣与缝线的脱离,她细腻的侗体在他妖冶的眼里盛开——略微粗糙的指腹沿着胸线一路滑向肚脐,突然手腕一转——
“啊——”暧昧的啜息,全因为纤腰被圈,火热的贴近,直接迎上的是,唇齿间最炙热的纠缠,最煽情的挑逗,最艳丽的相濡以沫。
更生的眼睛湛亮,紧紧地盯着向日岳人,脸上混合着一种迷茫、脆弱和义无反顾的孤勇——在他进入她的时候,撕裂的疼痛让她刷白了脸,脚尖瞬间绷直,可是她的目光没有从他脸上移开,反而爆发出一种幽深灼人的亮光,就像一场蜕变——
“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
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
我又何惧?当我爱时
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今夏
只要伸臂,便有奇迹降落
在摊开的手掌,便有你的降落
在我的掌心,莲的掌心——”
他看着她,只看着他,专注的,深情的,滟红诱人的唇缓缓吐出动人的诗篇,然后唇线慢慢弯处好看的弧度,贴着她的嘴唇呢喃,“看,暖暖,我也会的……”
他特别喜欢叫她的名字,软软的,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性感,他也特别喜欢吻她的唇,眼睛里面会有一种香艳不羁的糜烂,带着渴求和依赖。
两具年轻的身体像两条扭曲在一起的蛇,互相缠绕,互相占有,互相包容,互相进入,肌肤间撞击的火花,性感旖旎的呻吟,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极乐。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地流泻,夜风从大开的阳台玻璃门吹进来,白色的窗帘飞荡——更生的目光落在虽然熟睡却依然紧紧揽着她的向日岳人——那些白日里尖锐的漂亮在月光下柔和成巴洛克贵族式的优雅与华贵,再过多少年,向日岳人绝对会成长为一个经典的男人:举止优雅,完美地游走在宴会众宾客间,像只抒情的精灵,他会用眼神调情,会开高雅的玩笑,会拿捏讥诮和嘲讽的尺度……
更生侧了侧头,看见穿衣镜前他们即使睡着也依然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暗夜里,鬼气森森,不知有多少隐秘的激情和邪恶的禁忌诉说。更生静静地笑了——镜子中的她妖娆放肆,绝对魅惑众生——她从来不是温顺的猫,身体里那只蛰伏的艳鬼要苏醒了呢!
环着她腰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握住她左边的乳房,更生转过头,对上一双明亮专注的眼睛——
“什么时候醒的?”
他不说话,只是凑过来啃咬她的嘴唇,“嘶——”更生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皱眉凶狠地推开他,怒道:“什么坏习惯,你属狗的吗?”
不知道有没有出血,更生摸着嘴唇,再次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倒好,一点愧疚的表情也没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看进她的灵魂里。更生狐疑地推了推他,“干嘛?”
“暖暖,我老觉得像在做梦,梦一醒,你就不见了。”他说得很认真,倒让更生一愣。
“暖暖,我想看你。”
更生的脸腾一下红了,同时额角挂下黑线——个小色狼,“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没看够?!”
他向日大少爷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忽然从从床上跳起来,开了灯,一把掀开被子,她赤裸娇美的身体霎时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下——
“喂,你!”更生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他不管不顾用床单包起来,抱着出了房间——
向日岳人这个人,顽童心确实蛮重,心血来潮,说风就是雨的。更生被他抱着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似乎是个画室,到处散落的画架和颜料,白色的墙壁上还有胡乱的涂鸦。
将一把椅子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扫落,然后将更生抱到上面坐好,退后两步看看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更生又看到那种眼神——澄澈的,婴儿一般,也是惊人的专注,带着一点点神经质,更生上一次看到是在桃花坞,他们第二次见面,他调了一杯魔鬼般颤音的鸡尾酒。
他转身在更生惊讶的目光中出了画室,片刻之后回来,下身套了一条牛仔裤,扔给他一只白色的兔子玩偶。
这是干什么,更生拎着兔子的耳朵,对上兔子那双无辜的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
向日岳人却不管她,径自坐到画架后面开始调颜料——
“去纳米比亚的飞机上,坐在我邻座的一个老外告诉我:他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是个音乐神童,只要是听过一遍的曲子就能很快地弹下来,却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一场意外,使他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他不知道从此以后该对他疼宠若宝,加倍补偿,帮他安排好所有后路,让他一世无忧,还是应该更加严格要求,以期他获得自理的能力,甚至出类拔萃,成为贝多芬式的伟大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