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嘴唇,想把下午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这样羞耻的事又让我说不出口。
因为说过是虐文,悲剧过程,不好意思让女主好过,所以两人又会原点了。不过快结束了。
第四十五章
这天,撒旦正式宣布了地狱之门已为我打开。这天,我的世界到了末日。
这天的晚上,父母打电话到宿舍。当然,我不在。然后,就打我手机。
“爸,什么事?”我问。已经与预感到父母知道了什么。
“你在哪?”父亲劈头就问。
“我在宿舍啊。”我撒谎。
“是吗?”父亲冷笑,说,“我刚才打电话到你宿舍。你为什么不在?”
“我……刚从外面回来。”
“那好,你叫你宿舍的人听电话。”
“我……”
“叫不到是吧。”父亲吼道,“你在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
“爸……”一阵阵震惊向我袭来,让我手脚冰冷,好想尖叫,好想发狂,好想离开,好想……但我什么也不能,只能静静地,听着父亲的“教导”。
“怪不得你这般阔绰,大把大把钱给家。哈,原来我的好女儿在外当妓女!”
妓女!妓女!!妓女!!!
“我做错了什么?生了你这个不肖女!你竟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问问你自己,这钱你用得开心吗?用得良心过得去吗?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当妓女的女儿了!‘什么大学生?原来是妓女。’个个都看你的‘好戏’!你别回来,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我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个混帐!”
身体越来越冷,我望向许杰。他,也在听电话,而且也是面色越来越难看。我苦笑,难道他也是父亲打来的?
“爸,我……”
“你别叫我爸,我没当妓女的女儿!哼,班主任好心劝你回头,你不听。现在倒好我的话你也别听了,最好永远当妓女,有钱又能傍大款!”父亲说着,气得声音都颤抖。
那边的电话被人抢过,是母亲,她哭着说:“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我不要你有什么出息,但也求你做人堂堂正正,别丢人现眼啊,而你,你现在……难道我给你的钱还不够用吗?犯得着去做见不得光的工作吗?”母亲泣不成声,“我记得你以前很单纯的,不贪钱,为什么现在却为钱而这样?你要钱我可以给你的,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上了大学就会学坏吗?你太令我伤心了!”
母亲一下子挂了电话,我听着那“嘟嘟”声,心里一片空白。
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家,没有了。
我什么也没有了。
突然许杰从后面扑上来,把我压在沙发上。在我耳边咬牙问:“你为什么背着我偷男人?”
我没吭声,心还没平复。
“说!你说!!为什么被着我偷人?”许杰转过我身体,让我看着他那狂怒的样子。
“我有吗?”我低声问。看着他,眼睛却没焦点。我也不知道看着什么。
“还说没有!你的姘夫打电话来,说你的滋味不错!”他把我按在沙发上,用力一扯,裤子就被他撕下来。
我没动,意识还没从父亲的怒骂、母亲的哭泣中平复。
突然下体一痛,他已经进入我体内,没任何前戏,他就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怒火和欲火。
痛拉回我到处游荡的灵魂,我望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有这样碰你吗?”他撕开我的衣服,用力搓揉我乳房。下身更是疯狂的戳进。
痛,全身都痛。我睁开眼睛,望着他:“你本来的意思不是要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吗?你的朋友只是没经你同意而已,迟早我都是要给他们玩弄。”
“是吗?这般急迫?我还没玩够你呢?贱人!”他更疯狂地进出我身体。
我闭上眼睛,忍受他给的痛楚,但心中的痛楚更深。“我是妓女。”我低声提醒他我的身份。睁开眼睛透过他看着我都不知哪的一个焦点。
“那好。明天我带他们来好好‘享受’你。”许杰吼道。
他的话拉回我的灵魂,我呆呆望着他,问:“真的?”
“你不是很喜欢吗?我只是顺应你的心意罢了。”他的汗水滴在我胸房上。更粗暴地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怒火。
明天我真的要被千夫所骑吗?
为了当初我的一巴掌,为了得到我的“服从”,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父母和朋友失业,弟弟被赶出学校……到我“心甘情愿”地服侍他,被众人耻笑辱骂,被拍下性爱过程,爱人被迫离开……太多了!太多了!!还要去服侍别人!!!太多了!!!!!!!
这个男人已经令我没家,名声扫地。现在还要来糟蹋我身体?
恨意涌上心头,我用力抓着他手臂,指甲全嵌入他肌肉内,弯起身,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下去。很用力,我尝到腥味,液体直向喉咙流去。我知道,我咬伤他了。
许杰闷哼一声,用力一甩,我不由自主地被跌向旁边的茶几,被撞碎的玻璃随着我的身体落在地上,头先着地,玻璃刺入额头,剧痛直向我袭来。我摸摸额头,湿湿的,看来流血了。
“你……”他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定。
心痛,额头痛,身体痛。额头伤口的血直流下来,进入我的眼睛。我看着那个男人,肩膀也是在流血,透过红色液体看他显得特别禽兽。满面怒容,又夹莫名其妙的情绪。看来又在想什么办法整我吧。
他走过来,抬起我下巴,轻柔地抹去我脸上的血迹和汗水,低声说:“你还没领略够吗?想不到你这么贱,迫不及待地上他人的床,嫌我喂不饱你。今天就放过你,等他人享用你后,我再慢慢‘满足’你。”声音很温柔,话语却伤人至极。
我趴在地上,突然间很想大笑,哈,吃饭时才感到他很温柔。温柔?假的!在他心里,我只是妓女,恩客何必对妓女温柔。货款两仡!
家没了,我还做妓女干嘛?我当初如果不是为家人朋友,会落到如此地步?
家没了。我一切任务都完成了。
“明天我真的要服侍你的朋友吗?”我低声问。光秃秃的身体觉得很冷,曲起双腿,双手环抱自己。
“怎么?很高兴吗?如你所愿,明天,就可以和你的姘夫相好。”他走过来,抬起我下巴直视他怒眼,“今天和他上床舒不舒服?我的工夫好还是他的工夫好?”
“他不是你朋友吗?他说,你们经常交换女朋友的,我迟早也会是他的。”我低声说。额头的血还没停止的现象。好像有个旋涡把我转进去,靠着坚强意志才没晕倒。
“我还没同意你去呢!我还没玩够你了。你还不属于他人。不过你都迫不及待了,我就成全你,明天就当你的妓女!但。”他停顿一下,说,“我只把你给他玩一个星期。一周后,你就要回来!继续当我的妓女。”
我埋首于腿间。脑袋渐渐的空白。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坐在教室,呆呆的。听不到老师的话语,听不到同学的喧哗。好像这个世上只有我自己。
“苗苗。”林琳用力推我一把,“发生什么事?你的额头怎么啦?你今天面色很差。”
“我父母知道了。”我呆呆的说。心中竟没一丝痛楚。甚至什么感觉也没有。
“知道什么?是不是你在学校的事?”
“是啊,他们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我突然微笑出来,“那就好,我应该再不用看许杰脸色了。他没有办法威胁我了。”托起脑袋,高兴的说,“你知道吗?我不是贪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要我心甘情愿地服从他。所以我就演了这场戏。我演的好不好?看你们的神情,我一定演的很好,可以拿奖了。”越说越高兴,完全没有痛楚。
“苗苗!”林琳大叫。把我拉回现实,我望着她震惊的,蓦地发现我把自己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那全校的都看错了吗?”
“不是,我说说而已……”我一惊,连忙掩饰。
“你别骗我们了,我就觉得奇怪,刚开始你坚决反抗许杰,为什么突然和许杰好起来?”陈婉说着,哭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害怕许杰的态度。糟了。我说出来。许杰有不知用什么法子来玩弄我。
“别隐瞒下去了,我们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真相比想像中更可怕。”郑艳红了眼眶,“没想到是这么残酷的真相。你可以向家人说明真相啊。”
家人……
我又发起呆来,陈婉的拥抱,林琳的哭泣,周围的环境,好像越来越远。
我想回家,可能家人会原谅我吧。
于是我推开陈婉站起来。
“你去哪?”
“回家。”我说着,向门口走去。
“好,向家人说明情况,如果你家人还不相信,我们来解释。”陈婉说。
“带雨伞,这几天是台风天,回下暴雨的。”林琳冲上来,塞给我一把雨伞,“我会帮你请假的,今晚向宿舍打个电话。”
“好。”我动着嘴唇说。
她们望着我背影消失在转角,郑艳叹口气说:“我很害怕,你看苗苗像……”她慢慢吐出四个字,“行尸走肉。”
“我也觉得,我害怕如果她父母再不原谅她……我不敢想象。”陈婉困难的说,“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好象没了思想,没了感情,她父母不谅解她,她会倒的。”
“别说晦话,我们祝福苗苗挺过这关。”林琳双手合十,但眼里的悲痛也是骇人。
……
我真的回了家。
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景色,现在是四月份,已经开始刮台风,昨晚就来了个九级台风。
在耻居完全领略不到台风的威猛,因为许杰把所有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在室里开冷暖气,只有我去阳台的时候把门打开方可领略它的威猛。
被风虐待的树是东歪西扯的,不知要用多少精力才恢复原来的健康。
很快,就回到从小生长的城市,一下车,就被迎面吹来的狂风拌倒。
“小心。”幸好身后有人扶着。
“谢谢。”我转过身,感激那人。但后来我才知道,他的一扶,“扶”走了我的手机。
回到熟悉的街道上,小时侯走过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在耻居的日子里,我就是想着家里的一切挺过来的。没有了家,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熬下去。
走到家门前,深吸口气,拿出钥匙。
但是,门自动开了。父亲走出来。
“爸。”我轻声叫。
父亲有一瞬间的错谔,可能料不到我会今天回来。很快他的脸色变成痛苦和愤怒。
“你来这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家。我没你这女儿!你滚!我家不欢迎你!”
“什么事?”母亲走出来,满脸憔悴,一见我,眼睛瞪大,开始红了。
“你还回来?你还又脸回这个家吗?我们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那个过程父亲的怒骂,母亲的哭泣,始终旋绕在我脑海。我很想说出我的苦衷,我的悲愤,我的苦痛。
但我没开口,几次话语来到嘴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父亲嘴里始终有“妓女”二字,母亲口口声声说我的不争气。
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后,弟弟白浩回来了。
哈,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
“爸,妈。你们别骂姐,可能姐又苦衷呢,你们让姐说说吧。”弟弟说。
“有啥苦衷?总之是她下贱!你别叫她姐,我没这女儿!我们进屋里去,别管这妓女!”父亲一手推着母亲,一手拉着弟弟,返进屋里。
“姐,现在爸气在头上,等他消气再来解释好吗?”弟弟边走边回头说。
“她有啥解释?她就是贱!”父亲的话的传来,“砰”一声,门关上了。
我紧紧地握着伞柄,跪下来。对着门口。
风还是很大,我不知道跪了多久,台风天的太阳很快地逃跑了,不到六点,家家都亮起灯火,包括我家。
灯火很耀眼很耀眼,但赶不走我心中的黑暗。
弟弟突然走出来:“姐,现在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你先回校吧。过几天再回来解释好吗?大家都平静下来比较容易说话。”说着,伸出手要扶起我。
我任由弟弟把我扶起,心空荡荡的,站在原地呆望着家的墙壁。
“浩,你快回来,出去和妓女有什么好说的?”父亲出来狠狠瞪我一眼,伸手把弟弟拉回家,大门“砰”一声关上。
狂风吹着,诉说着它的愤怒,它的悲哀。它用狂吹来发泄它的怒火,那我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悲哀?
只觉得肚子很饿,胃很痛,全身很无力,昨晚被许杰甩伤的额头因为没处理的关系,还在疼着。
“啪!”雨伞吹走了。冷冰冰的雨打在我身上,我不禁打个寒颤,很快就全身湿透。
脑袋慢慢变成空白,什么事不曾发生过般,我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东西。
缓缓转过身,走向一个我不熟悉的世界。
雨越来越大,狠狠地打在我身上。再大吧,把我身上的肮脏都冲走吧,要不,也把我都冲走吧,我很肮脏,全身没一个地方干净。
想哭,却哭不出;心,死了吗?
走到桥上,望着脚下的江水,唇边扬起微笑。这里,是我最好的归宿。
跨过栏杆,跳下——
“猫子——不——”
第四十七章
赵军按着许杰给的地址,找到这间医院。白苗还在里面急救,许杰像根木头般站在门口不动。他有点不忍心,上前轻轻叫:“杰……”
“赵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和猫子见面的时刻吗?那时她还是个快乐的大学生。现在,她连自己的生命都放弃。我是不是太过分?”
“究竟发生什么事?”
“昨晚我被溥迟的话气昏了头,后来才想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就去找她,从她舍友那得知,她父母和她断绝关系,她回家要解释。还好我不放心跟着来,可是刚下车就看见我一辈子最胆战心惊的一幕,她当着我的面,跳海了。”
赵军听得糊里糊涂的,但还是没问:“杰,如果我是白小姐的家人,我会狠狠打你一顿。”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
“你这样是爱她吗?拥有她的同时却与别人交往!”
“我和温琼只保持拖手的地步!我们连搂抱都没试过!虽然有时候猫子会看见我们很亲密的样子,其实我只是故意做给她看。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她不生气?”
“因为她爱的始终不是你。”赵军冷酷地说出答案。
许杰想泄了气的皮球般:“究竟我哪样比不上那个混蛋李?为什么猫子爱的是他?”
“其实我想问一句,你对白小姐有好过吗?”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她从来不用正眼看过我。如果她肯在我身上花点心机,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赵军看着那仍然光亮的手术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方向。你想控制她,可是她是个倔强的人,不受控制的。如果当初你的态度软些,你们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你说,我会失去她吗?”
“坦白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这次你救得了她,也不保证没有下一次。杰,放手吧,重新来过,对你对她都好。怎么她父母没来?”
“他们还不知道,我把事情盖下来了。”提起她父母,许杰有些怒气,“怎会有这种不问情由的父母的。”
“你别怪他们,最大的罪人是你!”
“军你别烦我了!我现在只想她快点没事。”
“是继续给你折磨吗?”赵军故意问。
“你够了没有!!”许杰吼,赵军才闭上嘴巴,并不是怕许杰,而是他看见许杰面额的泪痕。
真的,许杰很爱白苗,只是一开始他们就走错路。
“你先换衣服吧,瞧你全身湿嗒嗒的。我把衣服带过来了。”
“不,我不想走开。”
“有我在行了,否则你会冷着的。”赵军半推半哄,才把许杰拉出去换衣服。
这个手术由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手术灯一灭,两人马上围上来。
“她没事吧?医生。”许杰紧张地问,深怕得到的不是希望的答案。
医生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问:“病人是不是经常受到精神压抑?”
许杰没出声,赵军看一眼他问:“为什么这样问呢?她病得很严重吗?”
“也并不是说病人的病特别严重,一般来说,溺水救起抢救一两个小时应该就可以了。但是我们急救病人时,发现她的心跳很弱,脉跳非常缓慢,甚至有停止跳动的迹象。这是病人意识中放弃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自杀……
刚才我们检查她的身体的时候,发现她有胃病,本来是很平常的,但病人的精神上受到的压抑连累到胃的消化,使胃现在已经坏死了三分一,急需切去。所以,她要马上动手术,按理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存在危险的。但是病人意识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令手术大大增加难度。现在我们也不敢冒险,由你们家人决定是否做这个手术。你们是她的家人吗?”
赵军没回答,问:“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但是不要吵她。还有,你们最好多说话来解开她心里的死结。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医生离开后,赵军推一下许杰:“你先进去吧,我去找她的家人来解开她心中的死结。”
……
赵军找来了林琳和陈婉来到白家,向白父母说明一切情况。说到悲伤之处,两个女孩都哭出来。
“女儿啊,父母错怪你啊!”白母掩面痛哭,“我就知道苗苗是个好孩子,我就知道她肯定有苦衷。可是该死的我还是不肯原谅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我不是好母亲……”
“那个混蛋在哪?”白父青筋暴起,“我不要工作了!我不能再让我的女儿受辱。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都怪你!为什么就不给女儿解释的机会!如果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白母哭着骂白父。
“现在就全怪我!当日你也没有给女儿解释的机会啊,你也有骂她……”
“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快去医院吧,要尽快把她呼唤醒。”赵军制止两人的互骂,大声说,暗暗摇头。
……
“苗苗,对不起。妈错怪你了。”白母喃喃自语,“只要你肯醒过来,妈什么都答应你,妈……不会再误解你……只要你肯……醒来……”
“苗苗。”陈婉呜咽着,“你醒醒……现在你回到学校,没人再会嘲笑你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真相……许杰把你们的事都透露出来……他还说,如果……有谁敢对你不敬,就对谁不客气……”
许杰静静地来到床边,床上的人儿用医院的白单盖着身体,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与白被单映衬,好象透明的慢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