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这出场费可够高的。他虽然有钱,可也不会这么大方吧?
“一万给你,剩下的钱给那天你替她求情的那个服务生,她被我朋友打了一耳光,就当医药费吧。”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是什么都记得,他早就认出我来了。可是他脸上一丁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坦然,很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无耻!
难道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糟蹋人吗?
我看着那多出来的一叠钱,不知道拿还是不拿。我不知道这没有尊严的钱雪儿会不会要,虽然一万块钱不多,但是却可以解决她不少问题。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在干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很想把钱砸在他的脸上,大声告诉他,“老娘不稀罕你的臭钱!”
但是我有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我不能替雪儿做决定,这些钱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很多。
钱跟尊严,生活逼迫着我选择前者。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我满身的刺已经被拔光了,早就学会妥协了,卑微的活着。
我接过钱,低着头小声的对他说,“谢谢左少。”
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别墅,被风一吹,我的伤春悲秋就被吹了出来,我转头看着偌大的别墅区,浑身发抖,我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觉得很冷,很冷,那种彻骨的寒冷。
虽然他没做什么变态的事情,而且也给了我很好的价钱,但是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一顾,那种狠劲,还有他提起雪儿时那种满不在乎和理所当然的表情,真的让我很受不了,甚至有一种无力的绝望。
我不明白是,都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事实证明,我没有当诗人的潜质,我就是个爱钱的小市民。
因为回去的路上,我猛然发现,他少给了我一万!!因为那天我也被打了一巴掌!
nnd,这么有钱的主儿也欠我这个穷人的钱!还有没有天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好勤劳哦,是不?
、第五章
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也没再碰上那位爷。
一天我和飞燕逛完街,在咖啡馆里休息。
我弯腰揉了揉脚踝,心里对高跟鞋这种取悦男人折磨女人的发明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得不穿。
“哎,你上次介绍来的那个小姑娘挺有手段的嘛。”飞燕搅着咖啡漫不经心的对我说。
我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明白她说的是谁,“雪儿怎么了?”
“没怎么,过得不错,钓上尹嘉煦了。”
我更迷茫了,傻乎乎的问,“尹嘉煦是谁啊?”
她立刻冲着我的脑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尹嘉煦都不认识,怎么在z城里混的。”
她拿出手机上网找了一张照片递给我看,“看看吧!”
我接过来看了眼,是位帅哥,我还想着是不是哪个新出道的明星,再看下面的带着的隐晦解释,我意识到,说他是明星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不用说了,这又是位惹不起的高干子弟。我又往下翻了一页,意外的看到了那位爷,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淡淡的看着镜头。
别说,在正常情况下的他还真是个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下面是俩人的合影,看来两个人是朋友。
也是,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哪能不认识啊。
飞燕看着照片上的人,“怎么,你认识左秉南?”
我马上摇头,“不认识,他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可能认识呢。只是在场子里见过几次。”
“哦。”
“对了,你刚才说雪儿和尹嘉煦怎么了?”
“没怎么,尹嘉煦最近老是来找她,看样子,是看上她了,想包她。”
我的心凉了半截,脑子里闪过雪儿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场景,那种小小的幸福,卑微的幸福,却深深打动了我。
飞燕看着我一脸苦相,捏了捏我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是好事儿啊!”
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她不是那种女孩,她和我们不一样,她还是个学生。”
飞燕冷笑,她反问我,“学生怎么了,谁不是从学生过来的?你不是?我不是?凭什么她就和我们不一样?不一样在哪儿?”
我有些慌了,飞燕向来是个淡定的主儿,从来没有过这种状态,“飞燕,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了?”
她烦躁的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口才开始说话,“没什么,最近出了点儿事有点儿烦。”
“出什么事了?”我是真的关心飞燕,这些年,我们不沾亲不带故的,她却一直帮我,只要我开口,只要她做得到,她一定会帮我做到。仗义我也是从她身上学到的。
“我的事那个富商的老婆知道了,来找我大闹了一场,惹得我最近烦得要命。”
“那个人怎么说?”
“能怎么说,最近回家哄老婆去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着也能敲一大笔分手费。”
“会不会有危险?”
我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曾经听说过,一个姐妹回家的路上被劫了,被歹徒用刀子刮花了脸,据说,这背后有猫腻,某某高层儿子的未婚妻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还有一个姐妹被包后不久就死在了别墅里,据说,富豪老婆的娘家才是始作俑者。
这样的事,我听说过很多,江湖传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是我打从心里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飞燕的身上。
她在缭绕的烟雾里满不在乎的笑,“没事儿,放心吧!”
我想了会儿问出了心底的疑虑,“飞燕,你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能养活自己,为什么你不离开他?”
她又点了一支烟,过了很久才开口,“做咱们这行的,很多人刚开始是为了生计,后来就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