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来教她好了。”
话音未落,童童已转过身来叫道:“好!我要舅舅教!”蒙细月瞪着他,满满的难以置信的眼神,苏三自问生意经不如蒙细月,艺术修养却是很不错的,迎头回应蒙细月的质疑目光:“我钢琴老师是博兰斯勒的签约艺术家,美术老师在大都会博物馆开过个人展,比你那路边摊培训学校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蒙细月难得地笑起来,忍不住问:“你老师都这么厉害,那你呢?”
苏三撇撇嘴不屑道:“我是没什么功利心!”
蒙细月笑得喘起气来,缓过来后仍坚定地摇摇头,她知道苏三一时兴致上来干劲是很大的,但看看最近这形势,他三天两头就要阴阳怪气地找她一回茬,怎么能放心把童童交给他?况且再怎么说苏三也是她老板,哪有让老板给自己带孩子的道理?她笑笑说:“你弹得好画得好是一码事,小孩子要从基础教,你未必有那个耐心。”
“刘老师好凶,总嫌我指头放得不对,”童童加紧时机告状,“我要舅舅教!”
苏三大喜过望,趁热打铁道:“要不你先让我试两个月,这样你周末也可以休息,过两个月我教得不好,你再让童童继续报班,我绝对没有意见!”
蒙细月仍觉不妥,可惜头昏脑沉,童童又那样期盼,苏三还一个劲地夸自己的钢琴手感好,她被搅得晕头转向,再找不到拒绝理由,不得不点头答应。童童雀跃不已,蒙细月仍眉头紧锁,满脑子都在担心今天医生的话,万一真检查出什么肝炎来,工作要受到影响自不消说,连童童恐怕也不能跟着自己——想到这些她连饭也吃不下,苏三安慰老半天,也不得要领。
当晚周粤年的电话就过来,痛骂苏三不识轻重,苏三知道周粤年也是为自己好,所以也不反驳,老老实实听他教训。难得今天周粤年兴致也很好,只象征性地训了他两句,余下的功夫都一个劲的说今天晚上和那伙人吃饭的细节。苏三越听越奇怪,终于忍不住问:“不就一个杂志主编,一个搞房地产的,再加一个做示波器的,你至于么?”
“你不觉得那女人很漂亮吗?”
“漂亮也是别人老婆,”苏三啼笑皆非,印象里周粤年很少用这种语气夸人的,“再说你丫都订婚了,还兴奋个什么劲儿?”
“你想到哪儿去了,那是我大学时的偶像!”
苏三听得一头雾水,近年来周粤年总有一个约会选在初夏时节,每次苏三问他搞什么名堂,他都说去过“音乐节”。说了几回,苏三才明白周粤年读大学时隔壁学校有个在本地颇有名的摇滚乐队,每年毕业时全市各高校的学生都会蜂拥而至,疯抢毕业演唱会的票,热门到连黄牛贩子都会出动。也不知那年开始,周粤年和那些做实业或新兴科技的朋友,就开始组织一些自发性的松散活动,目的在于彼此拓宽人脉资源,而其中的翘楚人物,每年一度在毕业演唱会时的聚会,就成为“音乐节”。
说得通俗点就是个小型企业高峰经济论坛吧,苏三是这么理解的,听周粤年絮絮叨叨讲了半晌,最后苏三终于明白,今天那伙人,正是那个声名赫赫的摇滚乐队班子!
苏三听明白来龙去脉,仍没明白周粤年到底激动个什么劲儿,最后周粤年忍无可忍,斥问:“你懂不懂什么叫青春啊?你知道我看他们演唱会是什么时候么?2003和2004,我大学正辉煌的时候呢,今天那一对夫妻那时候在隔壁学校可火了,你真不知道他们有多红……”
“我明白,那是你的暗恋对吧?”
“放屁,”周粤年笑骂,“你这个没有青春的家伙,说了你也不明白!你那会儿还是个幽灵,一个回荡在欧洲大地上的幽灵!”
苏三忽而明白了什么,他听周苏年说漏嘴时提过,周粤年在读大学时谈过场恋爱,天雷勾动地火,用周苏年的话说是“就算那女人要把他给油煎了他还会主动在油锅里跳着翻面”,最后不知为何,也无疾而终。
也许就像他二哥那样,这样的家庭里,每个被选中来承担责任的那个人,都有一段不可向外人言说的秘密。
周粤年想起的,是他无可遏制要想念,又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那段感情。
前年这时候苏三陪孙蕾蕾去红矗凑叛в训墓饽暄莩幔鞘赘枥锍八刺业难莩幔谑咚甑某趿档谝淮卧蓟幔泻10怂挂古哦樱肽甑幕盥蛄嗣牌币欢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