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说过的话和他的作品完全是两码事。”
“大贺,你说我们俩谁说的有道理。”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个问题不便由我来回答。
“算了,不说这个了,让大贺怪难为情的。”卓雯为我解围般的说道。
仨人碰杯,各自啜着。
“我后天想回去了。”我放下酒杯后说道。
“可否再多住些日子?”卓雯冲我问道。
我应道:“一来不方便打搅太久。二来这学期着实已经落下了太多的课程。所以想尽快回去的。”
“哪儿有打搅了。”草儿说道。
“还会回来吗?”卓雯问道。
“会的。”我点点头说道:“如果欢迎的话。”
“当然欢迎,巴不得你可以在这儿长住呐!”草儿把鬓发拢到耳后说道。
“真的还会再回来?”卓雯再次问道。
“会的,等到假期一有时间便会过来的。”
“那明天可有时间?去看妈妈的事情。”草儿问。
我看到卓雯的脸上未露出丝毫疑惑的表情,心想:草儿或许已经把要带我去见她母亲的事情告诉卓雯了。
“有的,明天去吗?”
“路途很遥远的,明天一大早便要出发的。今晚得早点睡才可以。”
“明天我去早市买两条金鱼。你帮我给阿姨带过去,上次答应过阿姨的。”卓雯冲草儿说道。
草儿点点头。
卓雯低下了头,长发也随之垂下。我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到了卓雯重叠着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你这是怎么了?”草儿把手搭在卓雯的肩头问道。“大贺,不是说过一有时间便会再回来的嘛!要不这样今晚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买一根结实一点的长绳子把大贺捆起来怎么样?这样如果我们不给他解开绳子他便永远都走不掉了还可以任我们为所欲为。”
卓雯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快擦擦眼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有笑容让被人看见还以为你这是怎么了呢?”草儿从口袋摸出纸巾递给卓雯说道。
“草儿,可不可以…。”我侧脸一看是那位失意的画家。
“有什么事情吗?”草儿转身问道。
“可以为我演奏首曲子吗?”
“可以的。”草儿点点头问道:“想听什么?”
“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噢,是首难度蛮大的曲子。”
“我这儿还有一张伴奏的cd。”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cd盒。
“伴奏?”
“是找交响乐团的朋友帮忙灌制的。里面唯独缺少的就是小提琴独奏那一部分。”
草儿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顷刻她睁开眼睛说道:“可以的。”
“谢谢。”说着他把那张cd唱片放到草儿身旁的吧台上便转身离开了。
“是d大调的那一部分?”
“噢!是末乐章,极活泼的快板。”说着那位画家再次转身离开了。
“咪咪把小提琴递给我。”草儿对吧台后的一位服务生说道。
草儿接过琴箱打开取出小提琴拿上伴奏的cd直径走到舞台旁的调音室里。透过调音室的玻璃看到她低头对调音师说了些什么便转身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顷刻,舞台上只留下了一束灯光从草儿的头顶垂直着照下来早草儿的脚下形成一个圆圆得光斑。此刻酒吧里的人们也都停止了交谈侧目看着草儿。草儿握着提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良久她对调音师点了点头。和着那调子草儿把琴弓搭在了琴弦上,那付有感情色彩的音浪便随着草儿手腕的动作一泻而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草儿的小提琴演奏,这一次我完全被她演奏出的华丽乐章惊呆了。此刻她的身体正随着那节奏和谐的颤动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得忘我得投入到草儿所营造的那赋有魅力的艺术激流之中。任凭着自己的身体随着那音浪左右的摇摆着。与其说草儿的演奏让我全然感到意外不如说是我被彻底的征服了。“这美妙的琴声究竟是要把自己冲到什么地方呢?”我不禁在心中忖道。
草儿刚刚演奏到一半那位画家便站起身来,一口气呷干了杯中二十厘米左右的啤酒转身夺门而出了。
曲毕,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都起身报以热烈的掌声。
“她总是提醒我演奏时不要投入过多的感情进去。其实她也一样只要手里握着琴就会完全的忘掉自己。”卓雯一边鼓掌一边对我说道。
草儿从舞台上直径走过来把下提琴放回琴箱里,呷了口啤酒说道:“在这样即将离别的日子里,音质也变的与以往不同了。”
卓雯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卓雯接听过后说道:“是燕姐打来的。给燕姐送货的车子坏在路上了,司机在修车燕姐叫我们过去帮忙卸一下车。”
“远吗?”草儿问道。
“不远,就坏在她店的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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