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呈山北峰南上,有一条长几十丈,宽仅二尺余,坡度极陡的山脊,这里两
旁是千丈绝壁,仅有这条石脊通达对岸,由石脊上向下看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这黑色的石脊与两边的云雾形成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平常人行走其间,都会心惊肉跳。
一白衣男子骑着一只青牛走在这苍龙岭上,边走边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唱至高兴之处手舞足蹈,喜形于色。其后跟随着一灰衣男子,小声的附和着唱着。四野无声,只有两人的歌唱声随风飘逸着。
突然灰衣男子面露愤意,说了一句,“道尊,这次的方天大会,那些伪君子对我教咄咄相逼,实在令人气愤。”
道尊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正遇,他们对付我教的手段还少吗?万年以来我教还不是一样传承了下来,我教中弟子率性而为,心性自然,其中确有超脱世俗之处,才不被正道接受,然我教追求天人合一,无为而治。遇事又怎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袁正遇低首道:“道尊教训的是。”
道尊勒住青牛,环指四周,“今观天下,东胜神洲为不攻山、名家、阴阳门所共领;西牛贺洲为圣山所领;南儋部洲魔王寨,麾下藏龙洞、狮虎领、毒山,战力极强;我北俱芦洲为我教所领。我教又何尝不是与各势力平分天下呢,也许有一天教中子弟就可出现一统天下之人吧。”
袁正遇:“天佑我教!道尊,那两界山外的世界呢,为何好久没有消息?”
道尊:“方天之内又何止一处神州、两界山,那两界山外的世界也许只有那边的人才知道吧。”说完,仰天大笑。
笑尽,又道:“正遇,听说你夫人已怀胎九月了,我们快些回去吧,也许回去就能看到我们的小正遇了。对了,你可有想好孩子的名字?”
袁正遇:“道尊也知道我是个粗人,还是让我多想想吧。说起来我还真想早点回去看看呢。”
两人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向呈山顶峰前进着。
两人来到北峰峰顶。这北峰又名云台峰,是登临其它四峰的要冲,高虽不及其它几峰,但山势非常险峻,二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山岭贯穿南北,山势十分险要。峰头是由几组巨石拼接,浑然天成,绝顶处有一平台。登上这云台峰,四周云雾缭绕,恍然如入仙境一般。
两人走近平台时,突见一猿,有一人半多高,白手赤足,身后背着一婴孩,婴孩睡的正熟。巨猿抓耳挠腮的怒视二人,发生吱吱的声音。
道尊心头一惊,“正遇,此乃朱厌,见则大兵。天下又要动兵戈了。”
袁正遇:“道尊,朱厌为何抱子?”
道尊:“天降朱厌预示兵戈,而此子随朱厌而生,也许将来的兵戈要落在此子身上吧,我们将其带回养大,尽量避免天下的兵戈吧,如果落入心术不正人的手中,天下可要大乱了。”说完,收了青牛,面向朱厌将天一神剑递给袁正遇,又向朱厌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慢慢的走向朱厌。
这青牛正是道教历代道尊传教之物,此宝为教中先人仿传说中老子青牛而制的,可大可小,日行万里,可飞千里之遥。
朱厌见人走来,目露凶色,吱吱乱叫,手舞足蹈,背紧背后的婴孩,如母亲护着自己孩子般保护着。
道尊全神贯注的看着朱厌,运起白玄真气伸出双手,慢慢的向朱厌走去。正在此时,背后风声大起,一蒙面人御风而来,手中一根木棍泛着黑光正向道尊而来。道尊在这小小平台之上,身后就是朱厌及那个婴孩,无处躲避,只好只好深凝了一口白玄真气,反身双手迎向木棍,准备硬捍来敌。并喝道:“来者何人。”
“哈哈,你死之后我会告诉你,着急什么。”泛着黑光的木棍正中道尊的双手,准备充分的偷袭加上道尊的大意让道尊吃了大亏,一口鲜血险些喷出,道尊使劲的咽了下去,但还是有一些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蒙面人受力只是退了几步,面露得意之色。说到:“名镇一方的道尊也不过如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今天真是运气,杀了道尊,还可以得到异兽朱厌之子,天下一乱,还不就是我家主人的天下了。”
袁正遇拿起佩剑冲了上去:“无脸之人,口气倒不小,不用道尊出手,我先来会会你。”
蒙面之人头都没回,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我今天心情好,只杀道尊,就留着你回去报丧吧。”说完,突然头也不回一棍后指而出,一道黑光从棍头涌出,黑光越飞越大,变成网状,铺天盖地的向袁正遇套去,将袁正遇套了起来。袁正遇无处可躲,被套个正着,此时一动不能动,怒视着蒙面人。
道尊面露惊色:“难道是我神州失传几千年的黑玄真气,你到底是谁?”这黑玄真气是白玄真气的客星,此时天一神剑又不在手,道尊怎能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