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吕布在并州亦算颇有声名,因此曾经担任并州牧的董卓主公对我颇为熟悉,所以才会不惜赤兔宝马以作笼络之物。为了得到我的效忠,宝物钱财爵位董卓主公都不会吝惜。但最近,在我部下骁骑将官职飙升的同时,我的官职却已许久没得到升迁了!
中郎将一职已不可谓不大!但不得升迁的另一个原因很可能是,董卓主公对我的信任!
在战争年代,若要看一个武将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就看他近来是否得到主公的提拔。如果一个武将正处于大力提拔中,那么毋庸置疑,此人远未得到主公的信任,尚且需要用官职来安抚其心。也正因为此,李、郭汜两人的官职才会只是和我不相上下的中郎将。
我所能唯一依仗的,正是最近以来我都没有得到提升!所以我才可以在此企盼亲切的董卓主公,可以做出偏向于非嫡系的我的决断!
李、郭汜终于等到董卓行至近前,双双下马跪拜于地。在平身之后,李昂然道:“主公!吕布将军从我侄儿手中抢走那个妇人,如今反倒倒打一耙(杜绝考证!),诚实可恶,万望主公明鉴!”
董卓皱眉道:“到底是谁去抢谁的女人?老夫可没那功夫和你们几个小鬼在这瞎磨蹭!快点给我说清楚喽!”
我昂然道:“承蒙主公厚爱,获赐赤兔龙驹,试想我吕布在此狩猎过程中看上哪个女人会处于后手吗?再者,李将军言语多不实之处,莫说是他的两个侄儿,主公认为即算是稚然将军本人,我吕布就做不到杀人灭口么?我堂堂吕布若不是不想同犯军纪,有什么理由跪倒在主公面前申诉?”
李冷笑道:“奉先将军自然是天下无敌,若不是我与阿多在此,我的两个侄儿早已命丧黄泉。如若吕布将军认为在下说谎的话,不防前来一试,看看能否击败我与阿多将军的联手。”
阿多当然就是那个郭汜,听李的意思似乎是说当时我抢严馨怡的时候,他李与郭汜都在场,并且还挫败了我杀人灭口的企图,呵!小子你也挺能扯的嘛!你们两个,一个内力登峰造极,一个内外兼修,让我去以一对二,你当我脑子坏么?
我一声暴喝道:“荒谬!!我并州骁骑将全数在场,难道你两人在场我们就杀不了你们两个人么?”
郭汜嘿嘿一笑,悠悠说道:“并州骁骑将威名在外,我郭汜也是久仰大名,谁知今日一见却是令人大失所望……”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我心下大喜,赶忙疾声道:“按照阿多将军的意思,是说我并州骁骑将果然是怕了两位将军才逃跑的吗?既如此……”
我话还没说完,已被郭汜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打断了――郭汜嘿嘿笑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人而逃走在下是不知道,不过在我三千铁骑兵与四千并州勇士在旁观战的情况下,并州骁骑将飞马奔逃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下倒不知这点奉先将军会作何解释。”
糟!上当了!这小子是想替他的铁骑兵开脱,被他一说似乎他们的铁骑兵与我的步兵是在一起和平相处地观看我等战将作战了。
后悔莫及之下,我一声冷笑道:“在下再次声明一下,我并州骁骑将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不惜声名去请求主公裁夺,莫非阿多将军认为我并州骁骑将便怕了这区区三千铁骑么?”
郭汜轻笑道:“奉先将军明知主公不会允许我们展开实战,自然可以在此信口开河。”
这小子不傻呀!
我冷笑道:“那么依阿多将军之见,怎样才可以让主公知晓我们是惧怕铁骑兵才逃走还是顾全大局呢?”既然想不出解决方法便索性把包袱推给他,我估计这小子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果然,郭汜笑道:“既如此我们就暂时搁置铁骑兵问题回到主题上来吧!说说您是怎么从稚然将军部下手中抢走这位姑娘的。”
铁骑兵问题就这么被搁置了?你想得倒美!方才被你占了些便宜,正好实施败中求胜之策,嘿嘿!
我冷哼道:“我是大字不识的一个粗人,自然说不过你们这些家伙,攻击友军的铁骑兵问题居然就这么被搁置了,我想再说下去一定会变成是你们先把我的严馨怡抢到手然后我才去争抢,嘿,到此为止吧!”我偏头朝董卓冷声道:“看来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就烦请主公裁夺吧!我只想说一句,就是谁敢与我争女人,绝对,叫他死得很惨!”我冷冷地凝视着董卓,最后几个字语气极重,明确表示了我绝对不会放弃严馨怡的绝对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