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杨是情场高手,知道怎么把握节奏、控制女人。他拉她入怀,肆意又温柔的吻上柔软清凉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撩拨着她,霸道的掀起激情的波澜,在她还没醒转之时把她席卷进□的洪流。
激情在雨夜越燃越旺。
陆彬杨干燥的大手自由的游弋在郝曈的全身。如此陌生的触摸、如此陌生的接触方式、如此陌生的人,郝曈陡的害怕了,本能的开始挣扎。
陆彬杨不会让这抗拒发展壮大,他强势的把郝曈用力压倒在床,身体紧贴的挤压和撞击让两人情不自禁的都呻吟一下,声音里满是销魂的渴望和叹息。
陆彬杨用更加烫热的呼吸和激吻折磨郝曈,惹起一片潮红和喘息,以掠夺之势揪扯着郝曈的衣服,两人很快裸呈相对。
身体无限的贴合,在暗夜寒凉的潮气中,烫贴的体温让人留恋,彼此谁也不忍离开对方。
感觉到了郝曈的兴奋,陆彬杨才问:“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郝曈没有说话,渐渐抱紧陆彬杨,身体迎合了上去。
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她的世界颠覆了……
要放纵就彻底的放纵,要遗忘就彻底的遗忘。
据说人的身体只能记住最后一个人,想要忘掉最初的,只能用另一个来取代刻骨的印记。
无需负责的一夜情,能让她忘掉过去,又不记住今晚吧……
眼泪滑落,郝曈渐渐听不到窗外的风雨声。
醒来时已近中午。
满室刺眼的温暖阳光,蜷缩在舒适柔软的床上,有紧密贴合的怀抱灼烫着她。长发散乱的半遮半掩在肩上、胸前,温热的气息呼在她后背颈窝,发梢和气息诱起阵阵□。
这一切熟悉又甜蜜,郝曈慵懒的浅笑,转身寻觅更多的温存,却看到浓黑的短发、两道气势飞扬的眉——完全不同的一张脸。郝曈瞬间僵硬,昨晚的一幕幕这才清晰的浮上心间。
陆彬杨看到冰冻在她唇边的笑,吻了上去,也把她卷在了身下。
胸腹相贴,郝曈慌了,心都在颤,拼命的挣扎闪躲,可哪里能逃得掉?拒绝的话几乎是在哀求啜泣:“不,不行,求求你,真的不行……”
陆彬杨坚定的在继续,诱哄着她:“怎么不行?又不是第一次,我们的配合很默契,不是吗?来,跟我享受……”
“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和他也不是第一次。
“怎么不行?”
混乱中郝曈无法推翻这个逻辑,可她知道,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梦醒时的欢爱与夜晚的不同,没有黑暗的遗忘和淡化,澎湃激荡在清醒之初,日光下清晰的看着对方和自己每一缕变化,全身内外带着烙印开始一整天,挥之不去。
陆彬杨是故意的,他有说不清的愤怒,他无法忍受有女人在第一次亲密时就带给他极致的欢愉,欲罢不能;还有她那抹认错人的笑,太明显了。
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郝曈,可这也惩罚了自己。回市区的路上,受不了跟在陈峰车后缓行的压抑,他油门一踩,冲过去径自先开回医院。超越后视野开阔,可又像是把什么东西丢在身后似的更加烦扰。
郝曈在陈峰的车上。
临行时她逃跑似的钻进了陈峰的车,可一上车就后悔了,陈峰显然知道了她和陆彬杨之间发生了什么,对她变了个人儿似的,陌生人一般沉默,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还有,半路上和陈峰都不打招呼就飞驰而去的那辆黑车,这些都让郝曈瞬间觉得自己很轻贱。
一路像在受刑。
回到医院停了车,陈峰迟迟不开中控,而是拿出粉红色的一沓子钞票递给郝曈。
那厚度绝对不止两千,郝曈看着,眼眶就红了。
如果没有昨晚,她会理直气壮的伸手接了,点出两千装在自己包里,可是,现在,不一样。
她看着陈峰冰冷的表情,目光里有丝怨恨。
“怎么,不够?”陈峰似乎在好心的规劝:“不能太多,差不多就行了,总有行情吧。”
郝曈气得手抖头晕,她命令自己冷静,笑的艰涩:“原来你是拉皮条。”
陈峰无所谓:“随你怎么说,你说过这个赌打完咱们见面不相识。”
郝曈的目光变得轻蔑了:“原来你担心这些,你这个人倒是很讲义气的,他吃腥你帮他擦嘴,太周到默契了。老鸨,经常这样配合吧?你累不累?”
陈峰白皙的脸上遮着黑色蛤蟆镜,看不清确切表情,可是不愉快是肯定的。
郝曈冷笑不再看他,变得倨傲,一语双关:“钱我不要,不过是游戏而已,我还玩儿得起,以后见面不相识——开门,我要下车。”
一直站在病房窗前的陆彬杨看见陈峰的车开进了停车场,郝曈很久后才下车,小小的身影快步进了门诊楼。他忽然开始浑身躁动,想起她坚硬外壳下无限的温暖和柔软,令他沸腾。
陆彬杨懊恼的挥了下手,可那感觉却愈加清晰。他后悔出发时没制止郝曈上陈峰的车,结果得在这里揣摩她离去时的心思情绪。
病床上的奶奶一直看着孙子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彬杨,和谁生气呢?”
“没和谁。”
陈峰子正好就敲门而进,脸色也很臭,他被郝曈刻薄的话挖苦得很郁闷,可见了陆奶奶立刻换上了阿谀讨好的笑:“奶奶,今天心情不错啊。”
陆奶奶佯怒:“把我孙子拐走一晚上,是不是你惹他了?”
陈峰冤枉:“哪敢啊?我也没那魅力不是?”
夸张的表情逗得老太太直笑。
陈峰走到陆彬杨身边:“我帮你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