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的大儿子壮汉兆喜领头开采矿石,他臂力过人,脾性暴躁,一个人举过头顶的矿石两个棒小伙才勉强抬得动。因此,当他莫名其妙发起脾气来,没有一个人敢枪白,只有低头忍受。
在郑好学与青梅带领一部分劳力全身心投入炼钢时,邓吉昌带领两个生产队的其他劳力也整日忙碌在上千亩农田里。
ps:不可思议的高产田,似乎预示着一系列不安的因素悄悄向村人袭来。
河父海母15(3)
在施工现场他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对问话爱搭不理。“我们到底还干不干?”面对众人的质问,兆富却在回想他昨夜的艳事,他两手撑头,却感觉是躺在瞎嫂那丰腴的两乳之上。
很快,众人都对发电站失去了信心,不少人已向大队反映调到炼铁的队伍里,只有三四个人每天与兆富一起熬着工日,进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发电实验”。
突然,蛤蟆湾子所有村人都听到了一个发生在小高炉实验现场的坏消息:青梅烧伤了。
ps:一系列灾难开始降临到邓家。
河父海母16(1)
青梅毁容
刘氏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大队食堂里切菜,在惊吓中,菜刀将他食指的一块小肉切下。她顾不上自己的指头血流如注和钻心的疼痛,发疯的一样去看女儿。
青梅已被抬到拖拉机上,准备送公社医院。一头秀发全无,半边脸烧得黑红,散发着难闻的肉焦味。她在痛苦地呻吟,身子在使劲地挣扎。
她的烧伤不禁在脸上,上衣和裤子也多处被烧坏,大腿内侧的一截裸露的地方不是白嫩的肌肤,而是烂乎乎的血肉。
青梅是在小高炉炼钢实验成功后的第五天烧伤的。
这天上午,在又要出铁水的时候,下起一阵小雨,负荷料被雨打湿,带动鼓风机的皮带变型,引起炉温急剧下降,眼看炉内就要冻结。
青梅沉着指挥现场劳力一边冒雨搬运,安装机器加风,一边打眼清炉。但由于停风时间过长,炉内已冻结了四寸厚,一连三小时打了三次眼,始终流不出铁水。有人建议拆炉重修。青梅坚决不同意,她说要拆炉重修至少得半个月,将少产几吨铁。
她亲自挑选出六名棒劳力,一面指挥加风加温,一面亲自掌钎。壮劳力则轮流打锤。午饭没顾上吃,下午三点时,终于流出了铁水。
在众人正想歇口气吃饭时,出渣口放渣时却突然喷出了大火,渣子象弹雨似地喷出几米远。三个劳力试图上前堵眼,不但未成反被烧坏了衣服。
火越喷越大,喷出的渣子也越来越多。现场只有青梅知道,这样下去非毁炉不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青梅架起堵眼器冲上前去,明白过来的劳力一拥齐上,就在将火眼堵住的前半秒种,火蛇无情地舔食了青梅的半边脸和身体,一头秀发被燃着。
火眼堵住了,但青梅却躺在了地上。
众人七手八脚扑灭她头上、身上的烟火,漂亮的姑娘已完全变了形。青梅被送去医院的当天夜里,十四个劳力被瓦斯熏倒。一时,整个蛤蟆湾子都在谈炼铁色变。有人在暗地里骂炼铁炉是魔炉了。
刘氏在公社医院里陪了青梅三天三夜,直到青梅脱离危险情绪稳定下来才赶回蛤蟆湾子。她带着满腔的怨恨召集起全村妇女,一起找到大队支书郑好学,坚决要求炼铁炉停工。
“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她两眼紧盯着身材粗短的支书,“炼铁是工厂的事,咱是些种地的人啊。”在女人们的一致反对下,炼铁炉停工三天。
可第四天曲建成骑自行车来了蛤蟆湾子,他晚上一家家地做工作,从国家缺钢铁说到战争的威胁,又讲到有了钢铁后河海乡的光明前景,致使全村人最终做了妥协,小高炉再次点火炼铁。
青梅的受伤使兆富恍然醒悟。他一时对十多天里自己夜夜与瞎嫂的交欢羞愧得无地自容,认为自己对妹妹的烧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水水触电
接下来,他又全身心地投入了沼气发电站的研究和试验。晚上回自己那个小屋时,用闩将屋门插死,并顶上了一条凳子。
而事实上,瞎嫂却再没有登门。
他很快收集了足够的沼气,并将研制出来的发电设备一一安装好,下一步,就是运来电线和灯泡。他打算,发电后首先要让蛤蟆湾子都用上电灯,而后再考虑将电用于生产。
刘氏在青梅烧伤后变得冲动易怒。她将兆富扯进家里的电线拽掉,并将兆富分给自家的几个灯泡一一摔得粉碎:“家里不需要你的鬼玩艺儿!”
刘氏并没有阻止儿子的沼气发电工程。
兆富因在家里装灯泡受阻后又改变了主意,他把上百个灯泡都装在发电站露天的电线下,他对与自己一起干活的年轻人说:用不了多久,村里人就都来求我装灯泡。
试机发电那天,好奇的水水赶到了沼气发电站。小姑娘因粪池里发出的臭气呛鼻一直用双手捂着半边脸,却目不转睛地看二叔忙碌。
不久,兆富便开动了发电机。在所在灯泡亮起来的一霎,水水突然觉得离自己不远的一根垂到地在上的电线冒着火花十分好玩,跑上去一把将电线抓起来,结果一下子被打了出去,整个身体平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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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16(2)
兆富在众人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