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
(兼军师)孙敬斋
一组长枪组组长山才
组员俞昆、问农郑基恩
二组刀弹组组长久福,
组员仨后生
三组生活侦察组组长二扁
组员陈老爹夫妇、王三
众人清点战斗所得,共计三八大盖四枝,子弹将近200发,手雷13枚,加上掷弹筒一具,还有别的些日军步兵单兵装备。仲羽提议将步枪除了在家的王三,每人一秆,多给他分一枚手雷。顾问农指着掷弹筒说:“这洋玩意没见过,是小炮吧?湖心岛上有户打鱼的陈老爹跟我父亲熟识,他有一架土炮,轰起来跟下雨一样,能打一大片。要是没逃难他还在岛上。”敬斋想想说:“我们两次得手,杀了6个鬼子,刚才又把纸扔在桥上,沿江抗日义勇队的名号肯定叫开来了,江边那个洞未必就保险。我看还是听顾问农的上岛看看,如是合适就留岛上当根据地,那个洞将来弄不好还能用得着。”
大家都同意,扛起家伙才想起来,没船怎么上岛?顾问农自告奋勇要凫水过去,敬斋拦住说:“这么冷的天,算了。”正说着,岛边出现一艘小船,船头立着个老者。问农高声喊:“陈老爹,陈老爹,快划过来。”小船划了过来,老者等停稳了,问:“小农子,你怎么带这些扛枪舞棒的人哪?被鬼子看到不得了啊。”
众人相视一笑,问农说:“他们刚才杀得四个鬼子,想到岛上避避,您老肯不肯呢?”陈老爹吃惊地打量眼前这些人,有些激动地问:“他们杀得四个鬼子?好汉哪!赶紧上船,就是对不住,船下站不下要分两回了。”
几人上岸后,陈老爹领他们到位于湖心岛西北角的三间草房前,喝退两条“汪汪汪“地叫唤的黑狗,说:“到我家了,就我们老两口,俩儿子在上海洋行做事,打仗回不来,她在家种菜喂鸡,鬼子一时不会发现这地方,眼下平安,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不嫌就好。”一位小脚老妪出门迎了过来:“老头子,今个带这么多人回来?”
陈老爹放下鱼篓,冲她说:“赶紧杀几只鸡子,这些全是杀鬼子的英雄,今晚我要跟他们喝酒。”然后安排他们住到西厢房。几人铺好稻草,仲羽让问农带山才和久福回去告诉二扁他们,顺便搬家。敬斋惦记着陈老爹的土炮,边讲刚才的经过边看他操弄示范,仲羽高兴地搓手说:“有土有洋,将来打鬼子有得玩了。”
一个时辰后,二扁他们带着一船东西来了,陈老爹热情相迎,老奶奶喊他们吃饭。屋子不大,凳子又少,大家席地而坐,两条黑狗钻不进人缝,馋得直摇着尾巴。几个人啃着鸡肉,喝着米酒,兴奋地回忆着白天的一幕。仲羽提醒他们:“敬斋说得对,到现在我们干了两票杀了6个鬼子,无一伤亡,打仗不是这么简单,只是鬼子没得防备罢了,不会放过我们。”敬斋插话说:“我看陈老爹这里当我们的梁山水泊,从明天开始,二扁和王三也参加,吃住就请陈老爹你们操心了,我们这有些钱请你们收下。”然后不容分说,将准备好的一把光洋硬塞给老奶。
山才将吃剩的鸡骨头喂狗,又问:“陈老爹,我们就这么多人,跟鬼子打嫌少,梁山还一百单八将呢,你能在附近帮我们找些人马吗?要可靠的,现在汉奸,要是被鬼子晓得就坏菜了。”
陈老爹想想,说:“岛后头有个庄子,我能找到三、四个,明个去问问,你们等我回来就晓得了。”
次日晌午,一伙人在练枪法,可怜王三没枪,逼着久福教他杀猪刀法。陈老爹带着四个后生回来了,介绍说:“这是江边杀鬼队伍的毛长官,这四个人哪家都有死在鬼子手里的,一听说全跟着来的,你们放心全是信得过的。”
有个瘦高个的急着问:“毛长官,我叫郑基恩,昨个是你们在南沙河桥割掉四个鬼子头?消息传遍了,说你们杀鬼队个个会飞檐走壁,我们报名参加队伍,跟着打鬼子!”另外三人齐声说:“毛长官,我父母跟哥嫂在南京城里卖豆腐全被杀了,给我们报仇啊!”仲羽爽快地回答:“不搭介,你们不怕死就好。”敬斋打趣说:“上梁山要投名状,一个杀个鬼子才算。”郑基恩羡慕地看着别人手中的枪,一狠心说:“我们答应。我打猎是好手,能有枪就好了。”
下午,仲羽数数队伍已有14人,能分三个组,一组是长枪组,山才当组长,俞昆、问农和郑基恩是组员,配步枪和掷弹筒;二组是刀弹组,久福是组长,仨后生是组员,配手榴弹和菜刀、杀猪刀;三组是生活侦察组,二扁当组长,陈老爹夫妇、王三是组员,主要负责生活和情报,配了手榴弹和土炮;仲羽是队长,敬斋当军师。
分工后,大家随便坐在草房前菜地边上,仲羽笑着说:“蒋委员长说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兄弟不才当了这个队长,跟大家同甘共苦一块跟狗日本拼命,下报家仇上雪国恨,就算死了也对得起祖宗啊!”
敬斋看了一眼身边的黑狗,说:“我狗头军师有点子,这地方鬼子一时半会发现不了,我们不等坐等鬼子有备而来。下午,两条船划出去找机会,掷弹筒和土炮都带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吃饭后就准备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