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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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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自负让赵江平特别郁闷,他觉得是自己平常太迁就她了,所以她才这么自以为是的。赵江平想,行,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之后赵江平带着负气和惩罚的心分担起了他能做到的所有家务,但是家务久已不做,做起来特别烦心,他办公室的一位女同事就帮他出主意,说可以把自己家的小时工介绍给他。赵江平很高兴,就瞒着陶曼用小时工。陶曼每天回家都看到家里又整洁又干净,洗衣篮里一件存货也没有,衣裤鞋袜全都洗好了叠好了分门别类一摞一摞码放在衣柜里,似乎衣柜也是重新整理过的。她就很高兴,心想早知他能干那么好,真应该早一点采取革命措施。

但是几天之后陶曼就感觉出不对了,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像从前那样自如了。赵江平对她说话带着客气的生分,她感觉出他是成心的。他客气,陶曼也不能不客气,所以两个人说话都用疑问句或者祈始句,基本不用其他句式了。

“能不能耽误你点时间……”

“对不起,我进来拿点东西,打扰了。”

“如果方便的话,请你……”

“谢谢你,我自己能行,不麻烦了。”

陶曼心想,可能过几天等他习惯于家务劳动就不那么阴阳怪气了,所以虽然郁闷,也不便太往心里去,但她着实对自己说过的错话心怀抱歉,她知道他是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所以便几次主动表示和解,有两天她提前从书房出来睡觉,故意躺在床的中间,这样只要赵江平往床上一躺就能碰到她。可是赵江平也有办法,他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兴致索然地皱眉说你这样横七竖八地躺在这儿我怎么睡呀?累了一天了!要么他就直接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说,太挤了,我睡书房去了。他的冷落让陶曼没了办法。

更可气的是两个人的关系直接影响到了陶曼的专心,她发现自己老是走神,看着看着书就情不自禁开始想家里的事儿,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陶曼想,好啊,那就看谁硬得过谁吧。于是当晚回家的时候她成心地说:“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说吧。”赵江平看着电视脸都没有转过来一下。

“我最近时间太紧,晚上就睡书房了。”

陶曼注意着赵江平听到这话时的反应,结果赵江平平静坦然地说:“随你。”

陶曼进到书房,眼泪就流出来了,想,这人怎么这么无情,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赵江平看她进了书房,一脸悻悻,想,居然拿分居吓唬我,真是黔驴技穷了。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一星期。

赵江平曾经有个同班同学叫钟晓,两个人曾经是学业上的对手,情场上的死敌。就是因为他,陶曼的家人才对赵江平――至今仍旧对赵江平产生抵触情绪。这位钟少爷父母是国内有名的大教授,他本人是家中独子,仪表堂堂又颇具绅士风度;赵江平呢,农民家庭出身,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家庭负担很重,他自己虽然也算出类拨萃,但跟钟晓一比就难免相形见拙,绝对没有钟晓附合中国人对女婿的审美要求。

不说优点单说缺点,别看赵江平学业已经上到顶了,因为出身农村,他有些大男人。比如,饭一定不做。碗一定不刷。女人一定要听话。而且,为人节俭,有些斤斤计较。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可以整天骑个破自行车晃晃悠悠地上班,但饭一定会吃好。其次他很顾家,会三天两头往农村老家寄钱,而农村老家总也有些需要用钱的地方,不是今天盖房子啦,就是明天要买化肥了;第三他心眼比较小,缺少容人之忍,用文明的话说就是缺少男士应有的风度。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陶曼竟然放弃了钟晓嫁给了他。弄得钟晓大学毕业以后伤心之余远走他乡,在美国一待就是十年。

别说赵江平,就是陶曼也快把这个人忘光了。可就是这时候,钟晓突然回国了,而且巧得不能再巧的是,他所供职的研究所,正是赵江平所在的研究所。

赵江平打第一眼意外看见钟晓起,心里就打起了鼓,又听他言来语去地强调自己被人伤害至今还是单身,心里不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但他不愿承认这种不安,所以对于钟晓回来这一事,他有意对陶曼隐瞒了下来。直到这天陶曼自己意外在一家国外超市会员店碰见钟晓。

因为以往每个周末,陶曼都会跟赵江平带着孩子一起到父母家去过,有时候赵江平有事,陶曼也会一个人带着孩子去父母那儿过一天。去的时候她从不空手,知道父母没车,到超市买东西不太方便,她就总会去附近的一个外资会员店买些生活必需品带给父母。正当她和孩子在会员店里逛着,她突然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一扭头,诧异地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钟晓。

意外的重逢使陶曼又高兴又感慨。高兴得是钟晓还是那么气度不凡,感慨的是自己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钟晓邀请陶曼一起吃个饭,陶曼欣然答应了。本想给赵江平打个电话,却正好手机没电了,又不好意思向钟晓借手机,就想反正时间不会长,让赵江平等等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陶曼拉着孩子的手,跟钟晓进入一个豪华气派的西餐厅。她和赵江平的收入不扉,但却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地道这么有情调的西餐厅,主要原因是赵江平认为西餐不好吃,而且价格贵,到这种地方吃东西完全是在浪费钱。“上那儿吃块半生不熟的牛排,不如加几块钱给我爸买头牛!”这是他的原话。陶曼常常对他这种言论予以无情反击,但这丝毫也不能动摇赵江平对西餐的偏见。

服务生一眼就看出钟晓的身份不凡,马上优雅地迎上来。席间他把陶曼的身份搞错了,陶曼有些不安地向他解释了几句。钟晓就笑说:“何必这么认真。”

陶曼说:“该认真的时候也只能认真。”

钟晓听了这话有些失落,说:“看样子你跟赵江平过得挺好。”

陶曼一笑,简单地说:“还行吧。干嘛老说我?说说你吧,这么些年你在国外,就没有交到一个女朋友?”

钟晓言外有意地说:“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听着这话里有话的话,陶曼的心不禁一动,闪烁其词地说:“别逗了。”

钟晓却大大方方地凝视着她笑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逗哪?”

陶曼不敢正式钟晓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拒绝他的时候陶曼是看着他的眼睛的,那时钟晓不敢看她的眼睛,而现在,也许是两人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差别,也许是时光让钟晓成熟了,倒是他看着陶曼的眼睛,陶曼不敢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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