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握住岳路廷的手,她的手很冷,她却觉得那一刹那岳路廷的手比她还要冰凉。
岳路廷的神色显得难以捉摸,他弯了弯唇线,笑得勉强,说:“慢点走。”
她皱着眉看着岳路廷,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滑,她缓缓地迈着小步,一边伸手抹干了眼泪。
岳路廷突然止住了脚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纸巾,站在原地,目光沉沉,表情认真地帮着许暖暖擦着眼角遗落的泪痕,他的动作轻微,一下又一下,声音轻柔:“不要哭,不要哭……”
“许暖暖,我不准你哭……”
他是不想让她哭,不舍得让她哭,更看不得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如果是那样,他情愿现在被抢救的人是他。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她想告诉他,她真的很爱他,她真的很感谢他这么多年能够忍受她变扭的性格,不离不弃,可是她开不了口,她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需要一个极大的安慰。
岳路廷扶着她坐在手术室前的长椅上,她没有看到宁玥的身影,她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握着岳路廷的手也在不停地抖动。
“他……他不会有事的。”
他垂头,他要怎样心疼,怎样安慰眼前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草稿箱。
明后天一闪有个发小结婚,所以会很忙。所以我是来请假的。
周五周六不更文了。
周天一个同学生日,不知道有木有空更文,我会尽力更的。
最近散花的姑娘都木有了,一闪好桑心哇好桑心哇
、41、薄情寡义的人41
41、薄情寡义的人41
手术终于结束;关翊东被送去重症监护室,许暖暖站在门外;透过窗户往里头看;站在原地很久;没有移动过半步。
站在不远处的岳路廷望着许暖暖,那样的目光越发深沉,越发黑暗。
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岳路廷微微叹了口气;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喂,微漾。”
电话那头的人才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骤变;一刹那就弥漫着阴沉的迷雾:“好;我知道了。”
他移动了几步,转过身,见到杨远浩正站在他的身后,似乎久等已久。
“怎么了?看来出了什么事?”杨远浩一脸认真地询问道。
岳路廷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杨远浩一眼,然后平静自如地说:“john,难道你就喜欢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吗?”
杨远浩,皱了皱眉,劝说道“你一直呆在医院也不是办法……”
“暖暖呢?”岳路廷夺过杨远浩的话,追问道。
“岳大少,公司都快……”
“我问你,暖暖呢?”岳路廷显得有些恼怒,他提高了声调道。
杨远浩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喏,还站在那里,你上辈子到底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远处的许暖暖还站在重症监护室前,呆呆地望着窗户里头的关翊东。岳路廷垂着眼,那一刻寒冷骤然蔓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倦怠又疲惫地回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到底欠了许暖暖什么。她在为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你就在这里为她伤身伤神。”
岳路廷没有吭声,下颌紧绷,棱角分明,若干年前,他遇到许暖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喜欢这个女生,站在她身边,或者坐在她身边的每一秒都觉得舒适万分。只要她在,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到底爱她什么,他也在问,爱到最后说不清理由,爱到愿意变得卑微无比。
他的等待漫长又孤独,他站在远处,不自觉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杨远浩一脸无奈地睨了岳路廷一眼,然后从他的身边经过。
~~~~~~
许暖暖觉得等待关翊东苏醒,变成了一种很漫长的任务,她终于觉得疲惫又不堪,答应许隐隐回病房休息一会儿。许隐隐帮着她盖好被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快睡吧。”
她握着姐姐的手说:“如果关翊东醒不来,怎么办?”
许隐隐微笑,她宽慰道:“他不会醒不来的。”
“如果……”她迟疑道。
“没有如果……”
许隐隐显得恼怒万分,她不能够理解自己的妹妹,在做什么蠢事,她在一个爱她的男人面前却表现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关心。
她大怒道:“许暖暖,够了!”
许暖暖显然被许隐隐的话怔到,她抿了抿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疑惑地盯着许隐隐看。
白色的病房,突然变得安静异常,许隐隐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拧着眉,表情显得凝重又严肃:“你根本没有欠关翊东的,他今天出了车祸,也和你无关,许暖暖,你没必要为了他自责!”
她抬起眼,挣扎着起了身,红着脸道:“如果不是他来接我去见他父亲……”
许隐隐终于被激怒,她勃然大怒,薄唇微微颤,寒心的恼怒让她很想把这个妹妹给打醒,她糊里糊涂,变扭地过了这么多年,却对爱的人薄情寡义。
她挥起手,狠狠地甩在了许暖暖的脸上,她大声道:“许暖暖,因为关兆丰,父亲才会入狱,你却去见他。”
许暖暖睁大眼睛,眼眶泛着盈盈泪光,这是姐姐从小到大打她的第一次,她想她也许真的错了,不该再去见关翊东,不该再去想去见关兆丰。可是她还是那么任性的想知道。
她总是伤了那么多爱她的人,她应该被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