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跟家里人解释清楚?还是家里人从来不认真听她说话?
不过在楚情看来,在“钟氏”和在“奇迹”没有什么分别,因为钟恺雄早晚会把“钟氏”传给钟斐,“钟氏”和“奇迹”早晚是一家。而且对她来说,档案员和总裁秘书这两个职位没什么区别,都是打杂的工作,所以家里人知不知道她调了职并太不重要。
吃过饭,楚情收拾完厨房,又把脏衣服放到了洗衣机里。随后她回卧室整理衣橱。
忽然,杨秋月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楚情听同事说,最讨厌婆婆不敲门擅自进她们小夫妻的房间。可是楚情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在她家乡的小镇上,不要说自己的婆婆,就是邻居来串门,也是随便出入。大白天的时候,没有闭门锁户的。谁家要是锁上门,却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妈,您坐床上。”
楚情刚才在叠衣服,把衣服摊开铺了一床。此时她搬开了一摞衣服,挪出一片地方让婆婆坐。
杨秋月坐了下来,冲楚情身上打量了两眼,问:“楚情,这身衣裳是新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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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什么关系
第七章什么关系
楚情低头看看身上的运动服——大方简洁的款式,粉红梦幻的颜色,正合她的意。
她心说,钟土匪还真是会买东西。
可是她不敢说实话,因为依着婆婆的性子,会追问出一大串问题来。
而她在婆家人面前,不太愿意宣传自己家跟钟家的特别关系……
因为本来也没什么深刻的关系不就是钟恺雄是父亲的同学,此外,钟土匪还曾经是父亲班上的学生。
在这个世界上,是个人就会有同学,是位老师就会有学生——有什么好夸耀的?
再说了,父亲当年脾气大,管学生太严,钟土匪没少挨父亲的打。
如果钟土匪说他自己不记仇,楚情都不信她现在天天被钟土匪整盅,说不定就是钟土匪在故意报复呢
于是,楚情轻描淡写地跟婆婆解释:“我今天月经量多,到医院的时候把衣服都弄脏了,只好临时买了这么一套换上。”
“花了多少钱呐?”杨秋月追问。
楚情答:“我让同事帮忙买的,还没顾上问价呢……回头上班我再把钱还给人家。”她又转移话题,“我今天在班上昏倒,被领导看到了,领导允许我在家里多休息两天。”
杨秋月没有接言。她停了一会儿,叹了口了,说:“你这个月又来了……都半年多了,怎么老是怀不上呢?要不,哪天我领你去检查一下吧?”
楚情脸红了,她知道杨秋月是嫌她还没怀孕。她羞窘地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杨秋月警觉地问:“你们不会是在偷偷避孕吧?”
楚情猛地想到——昨天拿回来的“计生用品”,被她藏在衣橱的抽屉里了
不知道婆婆今天从老家回来,有没有翻看她的衣橱?如果被婆婆发现那东西,可就糟糕了。
楚情站在衣橱前,用身体挡着橱门,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有”她又说,“不信您问常胜”
“嗨,我问他干什么?”杨秋月说,意思是她相信了楚情的话。不过她又说,“我们老常家可是三代单传,你们俩可别拿我们老常家的香火开玩笑。”
随后,杨秋月又唠叨起来。她说,原想要给常胜找个当公务员的媳妇,现在看来,还是楚情这样在私营企业做事的好——如果想生二胎了,可以先辞职躲起来,等生完孩子之后再找工作。
最后,杨秋月给楚情制定了生育计划——最好跟她一样,一儿一女。实在不行,也要生个儿子
第二天,楚情没有去上班。她决定把“大姨妈”彻底送走再去上班。
于是她一连歇了三天,正巧赶上双休日,她又多歇了两天。
这期间,安娜来她家看到她一次,顺便把提包和手机给她送了过来。
安娜让楚情安心休养,她说班上的工作有她盯着呢。
楚情一点儿都不怕安娜抢了她的饭碗。她甚至天真地以为,等钟土匪把安娜使唤熟了,她就可以趁机要求回“钟氏”,摆脱钟土匪的统治了。
不过,楚情在家里歇假的日子,并不怎么快乐。
杨秋月整天出去打麻将,家务事一概交给楚情。
常莉被杨秋月设了门禁,放学后要准时回家,一会儿都不能耽搁。她不能跟同学出去玩儿了,把一腔怨气撒在楚情身上。她每天看到楚情,都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楚情想让常胜跟常莉解释一下,确实不是自己跟婆婆告的状……可是常胜天天出去上班,一上就是一整天,晚饭也不回来吃。
因为常胜现在的职位升上去了,应酬也相应多了起来。
每天常胜夜里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浓烈的酒气。通常他回来后倒头就睡,似乎因为楚情现在身上不方便,不能做|爱,他跟楚情也就没什么好交流的。于是楚情一直都没机会跟他说常莉的事。
有天他回来时喝醉了,一个劲儿地抱怨他的工作。他说,他们科长妒嫉他提拔得快,总是有意压制他,分配给他的案子都是没希望成功的,他总是做不出业绩来。
楚情在这方面也帮不了常胜什么忙,只能尽心尽力地伺候他——给他洗脚擦脸,喂醒酒汤,收拾他的呕吐物。
杨秋月心疼儿子遭罪,她叫楚情管管常胜。
楚情暗自叫苦,心说有你这当亲妈跟着呢,你不去管反倒让我去管。合着你怕得罪儿子,我就不怕得罪自己老公吗?
第二天,常胜酒醒去上班,楚情默默地站在窗口,看着他开车远去。
楚情心想,这就是自己这一辈子的生活了——敬着婆婆、哄着小姑、伺候着老公,将来还要操心孩子
不过,既然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么过的,都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