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平静的声音告诉我没有事,休息几天就好。
挂了电话,我坐在了天河北路边的石墩上,晒着太阳,点燃了一支烟,在缭绕的青烟中,安静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精彩和悲欢离合,只是这些的精彩和悲欢离合与我无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接了起来,新电话和卡里没有任何的联系人,除了老莫,小毕,蔡总几个人的手机我能记住,其他人我都无法识别。
“哥,我是蓉蓉啊。”电话那边传来蓉蓉清脆的声音,“我来广州了,想让你请我吃饭行不?”
是蓉蓉来广州了,我的心情总算有点开心起来。
我们约在华标广场旁边的“漓江又一轩”吃广西菜。
我先到,没有多久蓉蓉也到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问我为什么这么憔悴,不但头发纷乱,而且胡须乱草众生。
我淡淡一笑说是前一段生了病。
过了一会他们的招牌菜“干锅田螺鸡”上来了,平时,我很爱吃这道又香又辣的菜,但这时候,我并没有胃口,只夹了一块后,就没有再吃过。
倒时蓉蓉给了夹了几块肉多的,说是我生病需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蔡总打电话进来了,说是打听到采韵的消息了,说她被暂时关在深圳第三看守所,据说这是专门看押经济犯的地方,听说她把她哥哥的所有的罪行都一古脑揽下来了。
我着急地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去那见她一面。蔡总说他去问问,回头给我电话。
我心不在焉地和蓉蓉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不时地看着手机。
蓉蓉聪明地猜到我有什么急事,就放下筷子,喝着饮料,在默默地陪我等着电话。
没多久,蔡总的电话进来了,我立即接通电话,他说,问了几个在公检法算是中高层的朋友,都说采韵的案子太重大,在宣判前,很难能去探访到她,而且她现在把所有的罪行都担下来,很有可能被判重刑甚至极刑!
第六十一章
我无力地,沉重地靠在了椅子上,脑袋像是一张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
蓉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摇头勉强地笑着说,没有什么事。我再也无心吃饭,只是愣愣地发呆,心像是陷入了冰川的底部,无比的寒冷,充满了绝望。
蓉蓉很乖巧地说吃饱了。
我结了账后,取了车后,问蓉蓉要去哪,我送她去。蓉蓉担心我,摇了摇头说,暂时哪都不去,陪陪我。
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体育中心里,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把坐椅往后一放,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
蓉蓉担心地看着我,用双手握着我的右手,她的小手柔软而温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很想找个人来诉说。我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我没有说我与采韵的关系,只说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蓉蓉听后,没说什么,低头想了一会,问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那天我在v…bsp;我苦笑,说,不是。但这个朋友像她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所以我很想见她一面。
蓉蓉详细地问了采韵的情况,说她可能有办法。没过多久,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地走了,没让我送。
随后几天,我托了无数的人,去打听采韵的消息,想着办法能够见上采韵一面,但都没有结果。
几天后,“广之旅”通知我签证已经办好,我去了趟旅行社,取了护照,并让旅行社帮忙定了大后天去新加坡的飞机。
从旅行社出来,刚回到家,正躺在沙发抽烟,却接到了蓉蓉的电话。她让我马上到深圳,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去看采韵,同时告诉我,如果有人问我和她的关系,就说是表兄妹,和采韵都是表亲。
我立即赶到火车东站,然后坐火车去深圳。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深圳。由于时间还早,我在约定好的地点附近的“星巴克”咖啡厅里喝咖啡。到了约定时间,我走到了约定地点。没过久,就见一辆挂粤o牌的黑色奥迪a6停在了我的面前,根据熟知内幕的朋友教我的知识,这个车牌号码的主人的地位,在广东省政府里应该是在前十位的。
车门打开了,我曲身钻进了车里,发现除了蓉蓉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看他的作派应该是某政要的秘书。
我上车后,司机带着我们直奔第三看守所。到了看守所后,那个年轻人打了个电话,就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出来接我们,并把我们的车引进了看守所。
在那个年轻人的安排下,我终于见到了采韵,那个年轻人和那个军官没待在房间里,蓉蓉则乖乖地坐在一边,不言语。
离开前,那个军官客气地告诉我们,这次的会面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采韵乍一见到我,十分的惊讶,喜悦之情露于脸上。
我们坐下后,我详端着她,发现她更瘦了,但脸比在医院里红润了一些,手腕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了。
我有很多语言想和她说,但见了面,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们坐在那相互对看着,过了良久,她笑着先说话了,问我是怎么能进来的。
这时候,我才想起还没把蓉蓉介绍给她认识,我告诉采韵,蓉蓉是我的好朋友,这次能进来是她帮忙的。
采韵微笑地看着蓉蓉,朝她很友善地点点头,蓉蓉也朝采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