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这次成功是因为我没有防备,你认为自己还会成功第二次吗?”
“赵伟明,你真是无情无义!从认识到结婚,十几年的时间,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献在你身上,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郭金玉不由得声音又大了起来。
“郭金玉,你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的青春就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我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主外,你主内,带着巧巧好好生活,然后一起看到她出嫁。谁结婚的时候会想到耍离婚!我固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忽视了你的感情需要,可你呢?疑神疑鬼,闹得家里家外乌烟瘴气。你好好想一想,难道你就没一丁儿责任?”
“现在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郭金玉冷哼一声。
“对,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们离婚了,好聚好散,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互不干涉。把这份协议签一签,我不会再上门来。”赵伟明用手指敲敲桌面,说道。
郭金玉拿着协议看了又看,越笑越深。赵伟明有赵伟明的方法,她有她的对策。郭金玉问赵伟明要过笔,在桌子上趴下。赵伟明以为郭金玉要签字,可她写的字远远超过名字的长度。
过了一会儿,郭金玉写完了,看了一遍后递到赵伟明面前。“既然是协议,我当然有我的意见,看看吧。”
赵伟明接过来看,还没看完脸色就变了。
协议上,郭金玉没动一个字,只是最后加了一个条款。
赵伟明不得先于郭金玉再婚,如违反,此协议自动撤销。
也就是说,郭金玉一天不再婚,赵伟明都不能动再婚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赵伟明将协议摇晃得哗啦哗啦响,真没料到郭金玉会出这手。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先再婚我浑身不舒服。”郭金玉耸耸肩,轻松地回答。这一刀自己是捅对了位置,赵伟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同意都不行。“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们同岁,再婚方面我很吃亏的。你就当体谅一下我的心情,稍微让下步。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只是不结婚罢了。结婚证算什么,不过是一张纸,结了都能离,我看要不要都无所谓。你说呢?”
赵伟明恨不得把协议揉成团扔到郭金玉的脸上,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发作。
“你做不了主吗?还是要和她商量一下?要多长时间?我等着。”郭金玉愈发心情愉悦。
又是一个周末,赵伟明早早给瞿紫芳打去电话,让她不要将江子越接回家,想趁着后面两天的大好天气,和瞿紫芳去爬山散心。
周六的一大早,太阳还未完全露脸,但可以看出是个好天气。
瞿紫芳拿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小区门口,到了约定的时间,赵伟明的车准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车程只有一个多小时,是最近刚刚开发完成的度假区。山下是度假中心,可以垂钓泡温泉
沿着石砌台阶爬到山顶,能呼吸到干净清新的空气。
“怎么想到要爬山?”在车里的时候,瞿紫芳这样问。
“散散心不好吗?”赵伟明反问。
“当然好。”想到最近烦心事的的确确太多,适当放松一下不是个坏主意。
两人先来到度假中心,登记房间的时候,前台问道,“几间房?一间?”
“两间。”
“两间。”
赵伟明和瞿紫芳同时出声说道,前台和瞿紫芳都惊奇地看着赵伟明。
为什么他会说两间。
59
房间内设施一应俱全,带着按摩功能的大裕缸,进口花岗岩洗漱台板,二十四小时运转的除湿系统,让你不至于在裕室滑倒,水晶镜面的化妆间,希腊印花羊毛地毯。走到房间外的弧形阳台眼前的风景更漂亮,光亮如镜的湖面,青黛黛绵延起伏的山峦,犹如人间仙境。
赵伟明租了钓鱼工具,带着瞿紫芳来到垂钓区。一人一张椅子,一根鱼竿,在微风习习的湖边坐下。瞿紫芳一次鱼都没钓过,体会不出钓鱼的乐趣到底在哪里。身边的赵伟明倒是好像能耐得住性子,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遮阳帽压得很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几十分钟过去了,两人都没有收获。阳光和微风熏得瞿紫芳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是不是很没意思?”赵伟明问道。
“不是。”瞿紫芳轻轻摇头。虽然是瞌睡连天,但没觉得无趣。很难得有这样的地方和时间让她安静地坐着,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看着湖面不时泛起的波纹,想到这平静的湖面之下又是怎样一番世界。“只是太阳哂得人想睡觉。”她又说道。
“你喜欢钓鱼?”瞿紫芳接着问道。
“喜欢,但是时间有限,钓的次数不多,也就是一年里钓个几次。要是将来老了,我就天天没事找个地方待着,无所谓收获,只是享受垂钓的过程,期待着水面下给你带来的惊喜。”赵伟明回答。
瞿紫芳噗嗤一声笑了,脑中浮现老去的赵伟明带着破草帽坐在湖边,手持鱼竿,另一只手则叼着根烟。
“笑什么?”赵伟明好奇地问。
“我想象着你和姜太公一样,留着长长的胡须,带着破草帽,身披蓑衣,在漫雪纷飞的湖边钓鱼。”瞿紫芳微笑着说。
赵伟明也笑了,只不过是苦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钓的是缘分,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哪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瞿紫芳看了看赵伟明,他的脸上显露出丝丝愁绪,语气中也透露出无奈,他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和郭金玉有关吧,法律上的关系是解除了,可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割舍一段感情应该与切肤之痛一样,痛到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