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久很久以来,我都在向往着一种境界,在每一个寂寞的时刻、安静的田野、有风雨的午后或者夜晚。我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它,它就是一种你曾不知不觉经历过,后来又怀念的一段时光、或某个人,以及一种美好却虚幻的境界。
它只能用心灵去意念,不可言表。它不是仙境,因为人间没有仙境;它不是俗世,否则太平庸。终于有一天,我听到可这样一张音乐专辑,名字叫《纯真年代》,每一首清淡的节奏和诗一般的歌词,都带着我飞入了我所向往的那种境界,我平静且激动着。
我为人生的麻木和嘈杂喧闹而苦笑,我为真诚的忏悔和平静心灵的善良淳朴而自豪。人不可失去自己,何必要为虚假的快乐而迷失自我呢?世界真是太缤纷精彩了,人间也是太喧闹复杂了。但我终究是个凡人,注定要融入其中的。我多么希望有一片广阔的田野,让我平静地走过,那里能使我亲近自然,感受纯朴。
那一时那一刻,应该是每一个人灵魂的升华。这种境界人间不常有,但是心却可以感受到,我叫它――纯真年代!
二
我在质问我自己,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心灵的变异让我感到不安,迷茫失落不是我需要的啊。可是这一切总是让我蒙蔽自己,不知所措。闭上眼就滋生一种罪恶感,心里痛着忏悔着。我愿意上天惩罚我,只要我不再这样,因为我不愿、很不愿失去那个真实的我!
2004年10月9日
三
一路平淡乏味的奔波,我来到了那个小镇,好不容易才找到父亲,便一起去买菜,看着父亲开始蹒跚的步伐,心里不禁一阵心酸。依稀记得镇那边有条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小河,父亲与另外三个人承包的那三百亩水田就在河的那边。不一会我们就走到了河边,父亲把我带到一个朋友家,他们事先知道我要来,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我的吃住都安排在父亲的这个非常好客的朋友家里了。
饭后我跟着父亲一起轮渡到河那边,然后延着河堤走一会儿,就来到堤下的三间小房子前,这就是父亲和那三个合伙人住的房子。房子后面便是那一望无际的稻田,在这个秋天里金黄一片,牛儿在收割后的田里吃草,远处的收割机在轰鸣。房子前面也有几坎水田,还有几块小河塘和一处面积很大的鱼池。炊烟升起来,母亲已在屋前做饭了。我于是一个人在小屋前走了几圈,总是想着要到堤那边的河畔去,因为那儿有一片绿草地,还有一片片的粉红色的小花,我太喜欢这样的景色了。
今天晚上我就住这边了。夜幕降临,父亲和那三个合伙人以及雇来收割的人们都回来了,十来个人围成一桌,在暖和的灯光下吃起饭来,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暖和和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大地被黑夜笼罩了,屋门口亮起了昏黄的长夜灯,死周茫茫一片,让人感觉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在这样的夜里,是那么的渺小和孤寂。然而屋里的交谈和账目清算正热闹开始,在这样的气氛下,我边看电视边享受着这种温馨,真是希望日子永远都这样过下去。
当清晨的朝阳升起的时候,田野的雾还没有散去,远处蒙胧缥缈,仿佛梦境,我的心为之沉醉起来。远处的人们已在地里开始忙碌了。我轻轻拂过田边诗一般的芦花丛,轻飘飘地走向那平坦广阔的田野,在收割后在地里散心。一切皆是这样美丽,求的凄冷却使我幸福,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呀!告别了尘世的欲望、城市的车流高楼,我在此刻,回到了真实,找到了纯朴。
四
今天,我终于来到了门前的大堤上,看着堤下的小河,我想起了郑智化的《烟花江畔》。于是我深情地唱起这首歌来,也许是去赞美这河畔的美景,也许是在回忆那段美丽的岁月吧。我给这条河畔取了名字――纯真河畔。
因为它勾起了我对那段岁月的回忆,也因为我想起了梦幻中的你。闭上眼睛,你就站在了这纯真河畔,河畔那星星般的小野花在为你闪烁;绿绸般的草地映衬着你,你仿佛那纯白的百合花。轻轻的风儿拂过来,你的裙角飞扬,你的长发飘散。你的心灵与梦是否也会翱翔?
睁来眼睛,你已消逝,往昔的快乐与忏悔依旧回荡在我心里面。河畔的景色年复一年依旧存在,只是从前的你,从前的心,从前的花季已不复重现。岁月多么无情啊,它改变了你我,让那一种纯洁,那一种稚气,那一种寂净变得褪色,苍白得再也感受不到了。
依旧是回忆,就是这段铭刻于心的回忆,总是停留在心路的那个位置。如果要忘记,将会耗尽我一生去忘记;如果它永驻,即使我死去它也会永恒!
10月15日
五
你,只是一个梦幻,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到想过,因为我只是从你的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你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只不过对我来说,你存在的只是灵魂。
你是一本书,我深情地阅读;你是一段哲言,我用心领悟。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可是现在只剩下了回忆。那是人生的一个年代,人一生只能经历一次,然后成长会慢慢埋葬它。你也一样,你的心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黯淡。
今天,你站在我的眼前,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你的容颜,也许是现实模糊了我的记忆,也许是岁月抹去了原来的你。我知道,谁能抵挡时光的改变呢,时光是无情的,它一丝丝地剥落着心灵的寂与净,使面对生活的我们变得躁和浊。
我心已去,闭目隐去我的一点点伤感,任曾经飘散的长发不再有梦的浪漫。
你我从此滋生陌生,只留有回忆,我喜欢这回忆,我叫它纯真年代,因为你是我的纯真恋人,我从没失去过你,因为我在内心永远拥有着你!
10月17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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