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错门了吧,投奔达尔文小组了?”小四儿逗我。
我将刚才的一串遭遇娓娓道来。她们三个听完,居然有脸笑得抽过去。
我火冒三丈的问:“谁和我去买西瓜,我降降火!”此言一出,她们彻底死过去。外面骄阳似火,您可渴死也没有人愿意出门。我自己在超市里晃了一圈儿,买了一张充值卡,然后去挑西瓜。我是奇葩,挑水果天生独具慧眼,买啥啥甜。
当我抱着大西瓜踉跄进屋时,姐妹们争先恐后的告诉我,“文学社来电话了,让你明天中午去报道,准备三试!”
我不可思议,这样都可以留下!在这点上,让我对文学社很有信心,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怀里的西瓜改成,为我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奖励。她们几个早都面试成功进入组织,三姐复试时组织上研究出的题目是,“表演一下个人特长”。志愿者协会整个一选秀出身,我们都乐啊,都“志愿者”了还选啥啊,又不是“登陆者”准备征服宇宙。全寝室只剩我这个小可怜儿,初试复试,没完没了的折腾。现在跟我憋屈的,还真有点跃跃欲试,渴望进去大施拳脚。
明天上午没课,我收拾了点东西准备回家。军训时的很多脏衣服和换下的床单都没有洗。家,对于我不过是一个安静停放自己的角落。远离群居的喧嚣,不带什么情感的空白空间。
晚风徐徐的吹进屋子,刮起我对去年的回忆,一样的季节呼吸一样的空气,物是人非,熟悉的味道让人倍加感伤。
简单清理了一下,坐在桌旁给宗唐回复邮件,告诉他我是如何战胜“人妖”挺进三试的。
他回信很快,却只是简单的内容,“别累坏身体,回家就早点睡,你那里的时间应该是深夜怎么还不好好休息,不要再喝咖啡了。”
他就是这样,安静,内敛,自以为有足够了解我。他不知道,往后的几年中刚刚读大的那段日子,曾是我最开心,笑容最多的日子。我被室友们近距离的快乐渲染。忘乎所以的乐,以为可以这样就把自己催眠。我何尝不懂,我们是可以凑在一起玩乐的朋友,却终不能到达相互内心的彼岸。
当我从家里赶到学校再火速跑到文学社时,看见文学社的大门紧闭。我轻轻推开门,看见大家都已经找位置坐好。我悄悄溜进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来。
单人单桌,每张桌面上都平铺一张白纸。白花花的晃得慎人。还来真的了,真是要考试!很久没碰卷纸,心里未免有些小紧张。不就一社团吗?说白了就是一兴趣活动小组!弄得戒备森严,跟选拔地下工作者似的。
我出来的急,笔在路上跑丢了,四处搜罗了一圈,人家都在低头冥想。就在我心急如焚一筹莫展时,有人从旁边递来一支笔。
我抬起头想说声,谢谢。
四目相对,我的笑容僵在嘴边。
(2。1)双生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目光,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神态……连笑着时,一只眼睛眯得更小一些都丝毫不差。那个被我狠心尘封在记忆里的人,现在居然走了出来,活灵活现的坐在我身边。
此时的我,木讷呆滞,惊慌失语。直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内心的澎湃飞速化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包围。胸口的热血,一阵此起彼伏的涌动,往喉咙上蹿。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也痴痴的看我。眼神里好像有千万般话要对我说,没过多久,还是恢复成了陌生人间的简单注目。
我使劲闭眼深吸一口气,这是梦里吧!那我希望影片,可以一帧,一帧,慢慢的放。我不敢睁开眼,我怕一切消失,萌生希望的心被摔到原地。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再重复一遍。”社长稍有不快的提醒打断了我的失魂。
“这次三试,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考试,胜败在此一举,希望大家好好发挥!三试很简单,请大家写一篇文章,体裁不限题目自拟。”
我用左手用力按住,握着笔的剧烈颤抖的右手告诉自己:“不要,不要。不要打和她说话,不要问她,那不可能,她不是一诺!”
可是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象的人啊!就算她站在一诺爸妈面前,他们也会大为震惊。“不,她就是一诺,我要叫她!”在我心里生出另一个呐喊的声音。
我的手也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向她微伏的背。
“这是考试,不要交头接耳。”监考的师姐厉声喝斥,我一惊,手重重的磕在自己的桌角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大家循声转头,也包括她。我紧张得瞬间深深埋下头,不敢再抬头看她。
白花花的纸晃得我头昏,那个女孩的侧影定在我的眼角旁,她埋着头专注的写稿子。
“她不是一诺!一诺最讨厌写字了!”“我还待在这儿干嘛!”“我应该离开,再也不要去跟她说话。”“不可以!我说过要开始新的生活!”“一诺是误闯人间的天使,她不在这里,她去了天堂!”心里的不断升腾的矛盾和疑问,已经折磨的我坐立不安。那些苦楚,思念和疑问,像细沙一样,丝丝缕缕的打磨着我的心。
我看见了她身子向上抬了抬,突然“腾”的一起身,抓住她的胳膊喊了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所剩无几的理智决堤,无穷无尽的思念带来的疼痛,洪水猛兽般包围了自己。一点点儿相同,我顷刻土崩瓦解。
教室里静的发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和错愕失语的她身上。我听得见自己泪水“滴滴答答“,掉落在纸上的声音。
“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被吓得不轻,缓了半天才说出句话,“我,我就是写完了,交卷。”她尴尬的伸出手指了指监考的师姐。
师姐和其他成员都愣住了,看着我们,任由事态发展。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我痴傻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呵呵,你是不写得入戏了?被自己打动了吧,加油啊!”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