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一幕是怎样发生的,自己的其中一名手下,就是被他狠狠的扯断了其中的一只手臂,如果不是紧急救治,恐怕也早就死去了。
直到接连的在他身上发射了十六针麻醉剂之后,那个丑陋的男人才渐渐的晕眩过去,他们才有机会对他下手。
想起这些眼神瞥了一眼铁笼中的男人,与他混着浑浊的眼神对上,赫然看到那里隐隐夹杂着狠绝的血丝。
像一头丑陋的野兽,下一刻可以冲破铁笼,将自己吞噬干净。
咽下一口唾液,他赶紧转头看向上面那个居高临下的冷峻男人。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一阵力道,有些许的生疼,这才注意到,原来手臂被妈咪修的整齐的指尖给划上了深深的红痕,而她则仍然是紧张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看向那个在牢笼里面的男人。
或许是感觉有人是视线回落在她身上,她装过头与我的眼神对上,怔愣了瞬间,才发现自己的过于尖锐的指甲正深深的印在我的手臂上,带出了一条条的印记,泛着红痕,在我过于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她眼中滑过内疚与紧张,连忙帮我小心的抚平那些印记,小心的给我揉捏着上面的红痕。
“宝贝,都是妈咪不好,你有没有感到怎么样?是不是很疼?”一连串的关心早就让我的疼痛随着那丝丝的暖流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
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搭上她的,表示安慰。
视线回落到那个铁笼中的男人身上,不知道为何,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他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啊!宁愿杀了他,也总好过把他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该如何面对自己今后的生活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方才似乎感觉到铁笼里面的男人浑浊不堪的独眼看似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但是眼神之间却放射出璀璨的妖芒,像是那从鲜血中挣扎起来的困兽,更像是被囚禁千年的吸血鬼。
每一个眼神都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感接踵而来,无法呼吸,就好像我能够从里面感受些什么一样。
只是那样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诡异的眸光,那些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流过铁笼,竟然冒出一阵阵的白烟。
天!那些粘稠的液体竟然可以像硫酸一般,把地面腐蚀?!
所有的人与我一样,看着这震撼的事情赤裸裸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冷冽的眼神对上铁笼中的困兽,诧然发现那个犹如阶下囚的困兽男人竟然会一副阴戾狂暴的眼神,那是俯瞰天下的眼神。
“我们在抓回来的时候,曾经研究过里面的血液,根据研究调查得出的报道,他的身体里面被人强行植入了某种液体,这也是真正使他的基因有变化的主要原因,身体上的伤口则是后面加上的。”
液体?难道说这个男人是被人抓取做研究的试验品么?用他来研究着一项不为人知的项目?
如此的惨无人道,又是什么样的组织有这样的能耐与实力呢?
先不说如此的残忍手段,要成立一个专门的项目研究,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与金钱,还要有强大的后台支撑,否则是不可能成立一个研究基地的。
就连暗门自己也未曾有过这样的私密研究组织,没有想到在国外,竟然有人能够成立一个科学含量如此之高的项目。
他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多少人被用来这样研究呢?
竟然是罗马尼亚那边发现的,我想在那边的分部应该有调查出什么才对!
“你们的调查呢?”爹地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淡淡的语气询问,瞳孔看向那个男人时候却猛然收缩。
我知道,爹地是认真的,只有当他对一件事情真正感兴趣想要追查的时候,他的眼中就会露出这样的闪烁的光芒。
当然,这些也是当年妈咪跟我说的秘密。其他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我们请了全世界最出色的研究员来研究,可是却依旧无法分析清楚这个男人身上被植入的液体成分,似乎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成分。”戴眼镜的男人皱紧了双眉,他们的确已经邀请了全世界最有名最权威的研究专家,可惜市中无法参透其中的秘密,不得不说,这个神秘的组织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那有那个组织的任何线索么?”竟然连世界上最出色的研究员也无法参透么?这个组织究竟恐怖到什么程度呢?
简翼风慢慢从上面走下来,一步一步紧紧上前,一直来到铁笼的面前,与里面的男人对视着,眼中是我们看不懂的东西。
似乎两个人在无形的交流抑或是较量?
“能把门打开么?”他的四肢被厚重的铁链给扣着,似乎应该不能够再动了。
“可以的,我们之前已经提前注射了六支麻醉针,加上有铁链的牵制,他应该是不可能对我们有任何的威胁了。”戴眼镜的男人听到爹地的突然发问,恭敬的走上前去解释,一边示意一直在铁笼外监视的两个手下把铁笼打开。
铁链在众人的惊呼中被打开,野兽一般的男人就在爹地的面前,他的独眼上下的扫视着眼前的爹地,让我与众人提心吊胆的。
四肢被胳膊般粗壮的铁链紧紧的扣着,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艰难,他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袭击别人。
不知道爹地此刻内心的想法是什么,眼神中滑过丝丝的玩味与精光,嘴角勾起了我从未见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