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顾风度的捂着肚子道:“哈哈…主公,您真是….哈哈哈。”
刘备微笑着耸耸肩,回以一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似的表情。
边上甄夫人也终于明白。督邮就是宪和,宪和就是简雍,他们早就知道甄脱和简雍的关系,所以特意逗弄她。
“国相大人。”甄夫人哭笑不得:“刚刚说亲之事……”
“恩?”刘备正了正脸色:“夫人觉得如何?”
“若小女喜欢,老身没有什么意见。”甄夫人算是见识过简雍才学的,知道他必非池中之物,而且甄脱刚才的表现来看,好像确实喜欢那小子。甄夫人素来开明,对门第看得不是很重,有才学就足够了。而且看样子刘备很是倚重简雍,这样一来,甄脱嫁给他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噢!如此甚好,夫人,待一黄道吉日,备自当带他来上府提亲。”刘备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已经将二人的婚事都操办妥当了一样。
“呃…”甄夫人欲言又止:“大人,小女那边…..”
刘备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夫人放心吧,他们二人……正如胶似漆呢!”
……
回到中山府,刘备和韩越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士兵御寒的问题总算解决了。虽然韩越对自己熬了一个通宵想出来的蒸馏法很是自信,不过直到三千金到手,心里才觉得真正踏实。
刘备将三千金交给赵景,要他置办将士们冬天的衣服和御寒取暖的薪火。然后召集众人商议怎样为简雍筹办婚事,只有简雍现在被人卖了还不知道,但假如他知道的话,只会欣喜若狂吧!
照韩越的意思,甄家巨富之家,送什么贵重的聘礼别人都不定看得起,最好送点新鲜而又实在的,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深以为然,然后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他,毫无疑问,在场诸人全是武将,除韩越外着实没人再能想出什么新鲜东西。
韩越哭笑不得,自己种的苦果还得自己吃,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还是低调点好。这事又让他不得不再次搜索脑海中的现代记忆,冥思苦想近三日,都快要到提亲的日子了,韩越还是一筹莫展。
简雍是个实在人,每天鸡都未叫就跑来韩越府上,询问他有没有想出什么“新鲜而又实在”的聘礼。韩越恨不得掐死这个混蛋,自己好不容易从“御寒之危机”中脱离出来,以为能够放松一下,结果又摊上这么一件倒霉事,呜呼哀哉!天呀,让我轻松点吧!
韩越已经近两个月没睡过一觉好觉了,先是为了骑兵的军制忙碌,然后一直待在锻造厂研究马刀,最后又是士兵的御寒问题,现在则成了简雍的婚事。
按理说韩越掌管军务,政事他是不插手的,何况婚事是简雍自家的事,左想右想也不该轮到自己来筹划这聘礼。
嗨!!当时一时失言,酿成如此大难呀,韩越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美美的睡一觉,不过这床硬邦邦的,枕头也硬邦邦的,睡着一点都不舒坦。
韩越猛的双眼一亮,灵光一闪而逝,转而又黯淡下去,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还是好好睡一觉吧。’韩越伸了个懒腰,躺在木塌上,翻个身挪了挪木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打算睡去。
灵光猛的再次闪过,韩越突然坐起身,拿过床上的木枕,抱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