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说得好,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三系了。”林晓峰说完,倒头,便已睡了过去。
直到我洗完澡要睡下去时,我才发现我将水柱弄到他床上,实在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和他同床睡觉,是另一个错误。因为他横躺在床上,四脚叉开,双手横摆,简直把床占完了。
我推了半天,终于把他推过了那条雷池线,躺到了床上。
一个晚上,我就没睡舒服过。每次要睡着,他的脚就伸到我的肚子上或是某些部位。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将要沉沉睡过去的时候,被他死命摇醒了。
“你干嘛将我的脚拉到你的身上,你说,你有没有趁我睡着干什么坏事。”他急急的问。
“……好像我没越过那条线,一直都是你把脚往我身上放。你神经了啊你?”我有些怒了,一个晚上就是因为他没睡好,天亮还要被他强制弄醒。
“哦。”他有些脸红了。
“那还不去上课?你还想睡。”他一把将我扯起床来。
当我们飞快地冲到教学楼时,我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读的是哪个班?看向林晓峰时,他也疑惑地看着我,我们一时面面相觑。
“郑阳君,你终于来了,以后我们就在一个班哦。跟我一起去上课吧。”正当我愣着时,旁边一个白衣女生走了过来,不是宁雪是谁?
我朝宁雪走去,对林晓峰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找吧。”
“喂喂,那叫宁雪的,我是不是和你们一班?”林晓峰追过来问道,一双眼像要把我瞪穿一样。
“我怎么知道,我就看见了阳君,没注意你。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宁雪的话气得林晓峰头发要冒烟,回头就跑掉了。
有一种事情是很可悲的:一个男孩看上了一个天使般的女孩,但是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追求她。甚至,他连话都不敢对她说一句,终于有一天,男孩鼓起了勇气,写了一张字条,把女孩约到了榕树下,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女孩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正当男孩以为女孩被他的爱感动了时,女孩却说:“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我还以为是我男朋友写的神秘字条约我呢。”
我读的是二班,班上有两个人是我认识的。一个就是宁雪,而另一个,就是意图看我包袱里画卷的金发女子,叫什么香凝的。当我和宁雪进教室时,里面的人已经坐得很整齐了,五排座位,每排四张课桌,而前排的座位早已被人占尽,就剩最后一排的临近垃圾的课桌还没人坐。
别无选择,我自然和宁雪坐了那张课桌,我遥遥地看到那个叫香凝的女子坐在第一排靠讲台的位置,正在吃惊地望着我,估计正在回忆我为什么这么眼熟吧。至于其他的男生,看见我和宁雪同桌,都是恨得牙痒痒了,恨自己为什么早些不留个空位起来。
“这些人真是来赶早,为了抢个前面的座位,恐怕早饭都没吃。”宁雪整理了一下面前课桌上的灰尘,说道。她这么说,倒令我无比惭愧,我来得迟,还是急冲冲赶上来的,别说吃什么早饭了。
“坐最后一排也没什么啊,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说完,前面听到我说话的男生就瞪过来了,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那还是地狱,我和你换个位置如何?
“和我同桌原来是入地狱,你进学院的时候,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是不是早看到我了,特意让我过来救你的?”宁雪终于向我问起罪来。
“其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进学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看到你。”我又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当然,如果被宁雪识破,那就当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会不真实?”她看着我,在桌上铺了一面纸巾。
“哎,怎么说呢,反正你以后别再当我骗你了。暂时就当我是个高手吧。”我无奈地道。
“什么当你是高手啊,你难道不是高手么?”
“呆会上完课我们去比试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说道。
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细长的脸,戴着一副墨镜,穿一件带着花格子的蓝衫。
“首先,我自我介绍,我叫东方翔。虽然名字里有个东方,但是我是个西方人。来自库玛家族。”他的介绍倒很有意思,以后就读在这个班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我们各人领了书以后,第一节课结束,东方翔特意点了我的名字,叫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昨天和人比斗的事被学校知道了,要被处罚?当下随他到了办公室,里面好几个教授,东方翔教授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又道声:“坐。”
“你就是那个报名时自称什么都不会,却又去打断龙行天和陨星比斗的郑阳君吧?”果然问起来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听着他继续训导。
“恩,就是我了。”我答道。
“你选修武技还是魔法?或者是魔武双修?”
“我,这个还没确定,不过魔法是肯定要学的了。”我说道。
“你有了空,把选修课程填好,领了听课证,才能去听课。全班就你一个人没填了。你可以明天再交上来。”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单,递给我,示意我把它装好。
我接过表单,对折几次,放到了腰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