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击毙狙击手应当是负责狙杀渗透政府军的尖兵组成员,因此他绝对不会是单独行动的,刚才那一阵激烈的枪声,势必会吸引他附近的同伴。想到这里,我赶紧扛起修长的fr-f2钻进幽静深邃的密林中,避免被赶来增援的叛军追上,那样的话,少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撕杀。而我,现在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无法在和一群精干的尖兵继续战斗下去。
可能是上帝他老人家鄙视我这个虚伪的基督徒的缘故吧,我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刚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人群奔跑时踩住枯叶层的“沙沙”声,紧接着一阵激烈的枪声像地狱里魔鬼的咆哮,密集的子弹挟裹着呼啸的尖鸣声,从我附近擦过,我纵身一跃趴卧在地上,高速的弹头打断纵横交错的树枝,发出“吱咯”的清脆声,头顶上稠密的树叶像被暴雨袭击一样被砸的七零八落,破碎飞扬,纷纷调落在我的身上。
追兵肯定发觉我的踪迹,一定得想个法儿拉开追击的距离,我才可以用远程的狙击步枪精确的射杀他们,这样才有胜算。等枪声稍微稀疏一点,我就像只灵巧的豹子闪电般跃起,抱着修长的fr-f2在密林中疯狂的奔跑。我几乎是学跳羚一样大步的跳跃奔腾,只要我的脚跟一沾上铺满枯叶的松软地面,又立即弹起,借着惯性的速度的速度跳到更遥远的地方,丝毫不敢耽搁半分。
在奔跑的时候,我尽量猫着腰,这样可以隐蔽自己,减少被子弹击中的风险;另外,我的眼睛始终是半眯着的,因为眼睛睁的大了,会被茂密凌乱的枝藤,或者飞来的毒虫和飞溅的污水伤害到脆弱的眼角膜。
身后依旧有子弹从头顶上擦过,看的出追兵对我是怀有深仇大恨,似乎只有把我射成一滩血茸茸的肉泥,才会抵消他们内心的怒火,但是这群冒失的家伙没有想到,贸然去追杀一个逃入丛林中的高级佣兵,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们必将为自己的骄横轻敌,愚笨无知付出最沉重的的代价。
前面的树林越来越稠密,地势也越来越陡峭,我只好把fr-f2斜背在身上,双手抓住缠绕在大树上的藤条向上攀爬。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预料好的山坡上,我的计划是找到一个视野开阔,有容易隐藏的的制高点,好将下面暴露无疑,无处藏身的冒失鬼们逐一狙杀。
我找到一蔟繁稠的灌木丛中隐蔽好,拨开遮挡视线的树叶,将修长的狙击枪管捅出去,然后拧开瞄准镜前后的保护盖,调好焦距,将右眼贴上去,搜索可以射杀的目标,犹如一只潜伏的猎豹,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现身。
从放大8倍率scope的瞄准镜片中,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山谷下远达1000米的地方,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下面的密林,略带模糊的镜像里,逐渐闪出十几个光着膀子的黑人叛军,都携带着五花八门的杂牌武器,有老牌的ak-47,也有最新款的德国hk公司的g36c短管突击步枪,其中不乏有有大威力的勃朗宁m2hb式毫米大口径机枪和前苏联的rpg-7/40毫米火箭筒。都是步兵心爱的武器,射程远、火力猛,可靠性好,故障率低,在风、沙等恶劣气侯条件下性能优异。
这群呆头呆脑的家伙正左顾右盼,狐疑不定,心想眼看到手的猎物怎么飞了?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就奔爬到高高的山顶上,用先进的狙击步枪瞄准他们的脑袋。
在历经战火考验的刚果,存活下来的都是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油子,叛军们很聪明的将的队伍拉宽拉长,呈散兵线向前搜索,这样可以避免被敌人用片杀的机关枪或枪榴弹一窝端掉。
然而,这正符合狙击手最理想的射杀目标,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以嚼着口香糖悠闲的逐个虐杀无知的敌人。
根据狙击手实战守则,选择狙杀目标的优先序列是:1敌方狙击手。2敌方指挥官3远程攻击武器操作员。4资深士官长。所以,我首选的狙击目标,便是那个躲藏在后面用高倍望远镜观测的叛军头目。
我从淡蓝色的瞄准镜内,很清晰的看到,这小子穿了一套北约制式丛林作战服,戴了顶迷彩太阳帽,脖子上挂着一支ak-74u短突枪,蹲伏在草丛中,双手举着望远镜向我所在的山顶观测,在请一色光膀子的黑人士兵中,的确是个另类,我怕他的高倍望远镜发觉到我,所以我必须先干掉这家伙。
注】:ak-74u是卡拉斯尼柯夫步枪小口径化后的一个型号,在1979年被苏军采用,是在aks-74的基础上改进的短枪管型突击步枪,ak-74u的典型特征就是枪管短,因此枪口初速也降低了,射程也相应缩短,是一种近距离自卫武器,ak-74u主要装备特种基层指挥官、空降部队、后勤人员及特种部队等,该枪发射m74型的x39mm步枪弹。
我用带刻度线的镜片很快计算出他的距离,大约400米,用先进的fr-f2精确狙杀他并不困难。
瞄准镜片的十字交叉线牢牢的套住那家伙的脑袋,他闪亮的望远镜为我指明了方向,我右手的食指稳稳的扣着扳机,屏住呼吸,虎口匀速加力,果断击发。
叭――!一声焦脆的枪响,并没有徘徊多久,很快就消失在空旷的山谷里……
威力巨大的毫米钢芯弹头碰巧射入他的望远镜孔中,很麻利的穿透两层脆弱的玻璃镜片,打爆了他的眼球,接着又再接再厉钻进他的颅腔内,高速旋转的弹头搅烂了他的脑子,最后在后脑掀开拳头大的血洞,碎骨飞溅,这才意犹未尽的扬长而去。
我从瞄准镜里看到,这个倒霉的指挥官的脑袋猛的向后仰了一下,灵魂被夺命的弹头瞬间抽空,接着仰面瘫倒。他的眼睛被炸开一个黑乎乎的血窟窿,鲜血狂涌,而被打爆的后脑,红白相间的粘稠脑浆喷洒在地上。
我趁其他士兵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迅速拉栓,退壳,装弹,又立刻瞄准最右边的一个抗着rpg-7火箭筒的家伙,这次我瞄准他宽阔的胸膛开火,这家伙左胸前喷溅出一束猩红的血花,一声没吭的就载倒在地,像被执行死刑的囚犯,死的很干脆彻底,几乎没有痛苦,估计被击中了心脏。
40毫米的rpg-7火箭筒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果他发现了我的隐藏的位置,只需大概瞄准我的方位,然后轻轻扣动扳机,将我轰上天炸成碎片。
由于火箭筒手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被击毙的,故并没有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我接着用瞄准镜捕捉到正中间那个抱着勃朗宁毫米重机枪的黑胖子,重机枪射程远,威力大,火力持久,攻击范围广,在战场上是扫割肉体的霸王,所以我宁愿冒着暴露目标的危险,也要坚决打掉它。
这个机枪手长的肥头大耳,体型巨大,肥硕的上身缠满了黄澄澄的机枪子弹带,蠢笨的挪动母猪般的身躯,这大大刺激了我狙杀他的欲望,我担心一枪打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还不足使他当场毙命,引起他垂死前的哀鸣,这会让剩余的士兵警惕起来,不利于我以后的狙击行动,所以我干脆瞄准他黝黑光亮的额头射击,目标被精确的击中,子弹从胖子双眼正中的眉心射入,他的脑袋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头盖骨被爆裂出一个旋涡状的大洞,冒着热气的脑浆夹杂着猩红的血液,缓缓顺着鼻梁流下,胖子先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然后一骨碌翻倒在草丛里。
胖子丝毫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因为他被击中的是位于双眼后的大脑运动神经中枢,一旦被破坏就会立即丧命,就像突然遭受雷击一样,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死去。
打完这枪后,我迅速抽回枪管,蹲伏着跑到更高耸的一蔟茂密的草丛中潜伏,将fr-f2修长的枪管小心的递送出去,透过8倍率的瞄准镜,观察敌人的反应。
果然不出我所料,中间的重机枪手被爆头后,立刻引起来剩余士兵的警觉,全部龟缩到隐蔽的草丛,沟壑中,一齐向我所在的山坡猛烈的开火,十几条橘红的弹道,像狰狞的毒蛇飞舞着,疯狂的扑向未知的敌人。
我明白,对手越是狂暴,就越说明没有发现我的踪迹,只能胡乱揣摩我潜伏的位置,幻想将内心的恐慌与仇恨化为淋漓的弹雨,全部倾泻到我的身体。而在我看来,这群脓包无非是耍耍流氓,抖露淫威罢了,想用强大的火力逼迫我现身,然后在集再火力射杀我。
可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一个身经百战,足智多谋的雇佣兵上,纯粹是一相情愿。
我冷笑着,傻b们,使劲干吧!不信你们有打不完的子弹。
这时我发现几个叛军分别由左右两翼偷偷运动,幻想迂回包抄上来将我围劫堵杀,而剩余的叛军则拼命开火,其实是佯攻,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
好阴险啊,不过这点雕虫小技,相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幼稚了。我也没客气,瞄准目标,修正标码,定好提前量,然后就好办了,只需做着重复的机械动作,瞄准,击发,拉栓,再瞄准,再击发,再拉栓……耳朵里充斥着子弹的爆发声和弹壳被弹出枪膛“叮当”的脆响。
我的狙击步枪一共响了六次,偷袭的敌人一样也没漏网,连接被精准的射杀,一个个让子弹的冲击力撂倒,然后翻滚着掉到山谷下面。
其中瞄准最后一个士兵时,出了点小插曲,这小子倒也鬼精,眼见逃生无望,居然扔掉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似乎在表示投降,妄想祈求我的怜悯。我没有过多考虑,直接一枪轰烂了他的脑袋。
在战场上,我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软弱,这样会减弱斗志,放松警惕性,最终,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或者说,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点伪善的仁慈,而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换上新弹夹,虎视耽耽的注视着山坡下的残余敌人,谁再敢轻易的露头,我立刻打爆他的脑袋。
幸存的叛军萎靡了,焉巴了,哑火了,他们明白,遇到了传闻中的“魔鬼”级佣兵,恐怖至极的丛林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