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我自到宋朝后睡的最好的一觉,起来的时候,太阳正不温不火的照在我身上,舒服极了。
云娜还在一旁睡得很香,边睡边鼓动小嘴的样子显得十分卡瓦衣,这小丫头,估计正在做什么美梦吧,看来临睡前喝点酒真能让人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说起昨晚的酒,我不得不说,简直太好喝了,这宋朝的酒不象现在的那么烈,但却十分甘醇,喝在嘴里真让人不忍一下子就吞进肚里,哎,这滋味,对酒没有很多研究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昨晚我和云娜至少喝了有3斤多,结果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宋朝的早朝一般在早晨7点就开始了,看现在的光景,估计已经10点多了吧,哎,本来想一大早就演出好戏给秦桧、张浚他们看看,谁知道。居然睡迟了!胡乱洗漱之后,我顾不上吃早饭,就连忙赶往大殿,至于云娜,看她睡得正香,我还真不忍心叫她,还是我一个人演出好戏吧,宋朝的大臣们,我来了!
一进大殿,文武百官连忙跪倒,呵呵,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真好啊。
落座之后,我发现龙椅有严重的设计缺陷,扶手太低,靠背太硬,离地么又太高,我(赵构)将近1米8的个子,坐上去居然双脚都挨不到地面!龙椅嘛,应该是千万人想着盼着的东西,应该很舒服啊,做的这么差,失望,真是失望。
这使我的心情立刻就有点不好,偏偏赵鼎老家伙就撞到了枪口上,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大声启奏道:“启禀吾皇,武天鉴已经测算过,今日适宜出行,恳请吾皇移驾回京。”
好你个老小子,直接就要求我回临安了?我的主意是你可以拿的吗?旁边一群不知底细的大臣也随声附和,再他们看来,连宰相都这么说,皇帝肯定是决定回京了,现在出来发个言,岂不是同时讨好了丞相和皇帝!看来宋朝的官员确实比较弱智啊。
我偷眼看秦桧和张浚,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分明是在幸灾乐祸,看来通过昨天的事,他们已经比较小心了,而赵鼎却还和以前一样,你们说,他能不吃亏么?
我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赵丞相,你是说,现在可以回京了么?”
赵鼎也不思索,相当爽气的应了一声。
我接着说,“赵爱卿,你倒和朕说说,你希望朕怎么个走法啊?”
赵鼎毕竟是久在官场,也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愣在了当场。
我见他不言,就转向其他人,“赵丞相不说话,那么你们谁来说说,怎么个走法啊?”
我的声音不大,但此刻估计所有人听得都有点怕吧,整个大殿里立刻鸦雀无声。我接着说,“既然你们不说,那我点名了。”
“秦桧啊,你说说看吧。”
我倒要看看一代奸相秦桧怎么表演。
好个秦桧,果然不是一般人,面不改色,悠然出班,朗声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这赵丞相是为陛下安危着想,语气冒犯天威,还请陛下恕罪。”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接着说,“张浚啊,你也说说。”
张浚连忙应了一声,“陛下,臣以为,赵鼎在驾前出言无状,实是存心藐视皇上,理应拿下查办!”
此语一出,群臣皆惊,好个张浚,居然想把赵鼎一棒子打死啊!赵鼎一听,是大惊失色,“圣上开恩,微臣适才出言无状是真,但绝无藐视圣上之心啊,圣上堪比尧舜,臣……”我见他要拍马屁,连忙止住了他,“赵丞相,你也不必惊慌,我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了?”
赵鼎一听,连忙磕头谢恩,把个上好的大理石地面都快要砸出坑了。我笑道,“丞相,想不到你这铁头功练的这般厉害,怎么,你在少林寺练过的么?”
我说出这话,在现在也属平常,但在800年前,在等级森严的皇宫内,一个皇帝这样和大臣说话,当真是少见之极,把满殿的大臣弄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还是秦桧反应快,带头大笑,一时间,大殿上笑声不绝于耳,连赵鼎也抬起头来,呵呵笑了起来,把一口槽牙亮在我面前,模样倒也憨态可掬。
我突然收住笑脸,朗声说道,“秦桧啊,你刚从金人那里放回来时,说了句什么话啊?”
此话一出,秦桧吓得噗通就跪在地上,“微臣死罪!”
我一笑,“你别怕啊,大胆说,我又没怪你!”秦桧哪里敢说,历史上,秦桧一回到南宋,别人都说他逃跑回来还带家属,一定是金国的奸细,而秦桧一句“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的建议,当时就引得赵构大怒,说了句我就是北人,你是让我到金国去么,叫人把秦桧赶了出去,后来虽然秦桧因为善于联络金人得到重用,但今日我重提此事,他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见他不说,就自己说道,“秦桧啊,你那句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现在想来,倒也不错。”
此话一出,大家又都懵了,尤其是以张浚为首得主战派,在他们看来,接受这句话,就是要和金人划江而治,岂不是皇帝又要和金人讲和了么?
秦桧闻言却是大喜,以为我终于站在了主和的路线上。一脸的兴奋是难以掩饰啊。
我顿了顿,又说,“赵丞相你说我们该回京了,我看也没有错。”此话一出,赵鼎也连忙点头称是,一时间满朝的主和派都是笑逐颜开,张浚他们却是紧锁眉头,甚至有些垂头丧气。
我微微一笑,故意把声音提到最高,“我大宋子弟自太祖起都是十足的北人,这北人么自是要归北的,秦桧啊,我今天把你这话再添上一句,叫做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宋人归宋,你看如何?”
秦桧的脸象是个刚刚玩过蹦极的人一样,已经憋的发紫了,刚才的得意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他人都愣在了当场,估计人人心中都在说,皇上今天唱得是哪一出啊?
我却不理会他们,接着说道,“诸位爱卿,我大宋的国都一直就是东京汴梁,现在被金人占去久已。赵丞相说我们应该回京,不错,我们是要回京,但不是回临安,要回,就回东京!”
说完这话,我特意看了看张浚,只见他兴奋的简直想扑过来抱抱我,我还留意到,他身后有个武将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当即缓缓的走下台阶,来到他的面前,亲自用手擦去他的泪水,漫不经心的说道,“都是带兵打仗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哭,真受不了!”
那人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居然跪地不起,哽咽着说,“圣上,英,英明,我韩世忠等这一天,已经,已经好久了,圣上,我等愿为复我大宋万死不辞!”
原来是韩世忠啊,我居然不认识,惭愧惭愧,我再次上前搀扶起他,边为他擦眼泪边说,“小韩啊,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好样的。”
此时大臣中许多主战派已经跃跃欲试,一个个欢欣鼓舞,而主和派都象被人抽了精一样,蔫在一旁不出声了。
看来是要搞个动员了。我快步走回台上,审视了满朝文武一番,朗声说道,“同志们”(一激动,说错词了,呵呵),赶快改过来:“各位卿家,我大宋久受外族侵绕,二帝被擒,实是奇耻大辱。我为一国之君,生于天地间,上需对得起宗庙社稷,下要对得住万千黎民,若偏安一隅,不思进取,终会落得个亡国的下场,被万世所耻笑。今日我在此对天盟誓,必穷毕生之力,复我大宋,如若食言,有如此坐!”说完后,我抽出身上佩戴的宝剑,用力一砍,那个设计非常不合理的龙椅终于被我一劈两半。
不知怎的,天上一道霹雳直贯下来,把大殿照得明亮无比,我英俊的脸上估计此刻一定是刚毅无比,群臣此刻已经非常统一的喊着“复我大宋、复我大宋”,声势一点也不比那万人体育场里响起的雄起声差。云不奇啊云不奇,你他妈的玩得也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