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怜儿也算痴情,虽然这几日被吴燎不冷不热的待着,可还是不远离他左右。
不知不觉间,吴燎已走到‘萧家铁铺’前,他这次前来的目的之一便是看那箫音奴可有把他上次交付的东西做好。当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可惜的很,铁铺大门紧闭,竟是关店了。“嗯?这是怎么回事?”吴燎心中奇怪,找来旁边摆摊的杨三子一问,才得知箫音奴已是病了好几天。
“该死,多日不来,竟不知道萧姑娘生病了!”吴燎心中大悔,一顿足,快步赶往城东院子。
“公子,您可来了!”王木打开院门,见是吴燎,心里大喜:“萧姐姐都病了好几日了呢!”不过看见吴燎身后一身白色长袍的怜儿,又不由一愣。
吴燎微微点头,仿佛当怜儿不存在似的,一边朝箫音奴的房间走去一边问道:“怎么不早通知我?请大夫来看了吗?”
王木跟在后面委屈地说道:“我也想去通知公子,可公子却老是不在!”
吴燎心里明白,这几日是繁忙的很,王木等人找自己不着也合情理。
“大夫请了,也开了几味药吃了,不过大夫说萧姐姐得的是心病呢!”王木一边问答,一边招呼其它人出来参见吴燎。
“心病?”吴燎微咦,推开箫音奴的房门,走到她床边。
玉人侧卧,脸上苍白虚弱,见到吴燎前来探望,一双眼睛里立马多了几分神采,就要坐起身来。
“音奴别乱动,病了可要好好休息!”吴燎连忙将箫音奴按下,轻轻盖上被子,温柔地说道。
“公子……”平常对着吴燎总是一副含羞腼腆模样的箫音奴不知是否得病的缘故,竟然抬起螓首,一双清泉般明媚的眼睛勇敢地直视吴燎,里面满是少女情愫。
吴燎却仿佛没有看出来,转过头去,张手从身边几上取过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勺起一匙,搁在唇边慢慢地吹着。
“音奴,别说话,乖乖吃药!”吴燎仿佛哄小孩一般,将吹冷的汤匙送到箫音奴不带一丝血色的唇边,温柔地给她喂下。
箫音奴低垂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喝下一口药后,挣着起身,摇了摇螓首,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般仰首直视吴燎:“公子,别喂了!音奴的病吃那些药没用的!”
“哦?”吴燎笑笑,将碗放回几上,道:“难道音奴得的真是心病?”
箫音奴裹在被子里的娇躯微微震了一下,眼光却是毫不回避,毅然说道:“公子,您还不明白音奴的心吗?”
吴燎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没肝没肺地问道:“哦,音奴的心是什么啊?为什么要我明白?”
箫音奴听了,霎时间那张本来就苍白的俏脸刷的变得更加惨白,喉间轻颤道:“公……公子,前日我听皇上将毓秀公主赐婚给你了……是吗?”
吴燎侧头一想,展颜笑道:“音奴也知道了吗?是来恭喜我的吗?”
嗵!箫音奴抬起的螓首突然失去了力气似地重重地倒落在枕头上,秀目中的神采也被抽得一干二净,眼眶含莹,哽咽道:“公子,你还在不懂装懂吗?听完皇上的旨意,音奴回来就病了。公子,音奴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求能在公子左右做一丫鬟即可。公子,你难道对音奴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箫音奴一口气说完,气便有些接不上来,连咳了几声,一双秀目却一直期待着望着吴燎。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开了,打扮得如同圣女般贞洁的白衣怜儿移了进来,也不说话,径自走到吴燎身侧,好似示威般恭声说道:“主人,可需要奴婢怜儿帮忙照顾这位姐姐吗?”
她那美若天仙、又圣洁无匹的容颜瞬时间就击垮了箫音奴本就脆弱的心房,将她的灵魂击落至谷底,几乎碎成千万瓣。
“他的奴婢就有这般倾国容颜,怪不得他从来对我不假颜色,可笑我一片痴心,还……还甚至奢望做他的奴婢!”箫音奴心若死灰,柔肠寸断,娇躯剧颤,一阵剧烈的咳嗽,竟从喉咙中喷出一口鲜血,如杜鹃啼血,溅在吴燎衣襟上,宛如朵朵映山桃花。
“怜儿,你搞什么鬼?”吴燎心里一痛,都不由动摇起了心意,一边上前抱起箫音奴,一边喝退怜儿:“你先出去,快!”
怜儿脸色一黯,不敢违背,便转身撅着小嘴出去了。
“音奴,你怎么这么傻啊!”吴燎掏出一张白帕,轻柔地擦去箫音奴嘴角的血丝,“你善良贤淑,高贵大方,又有着一门好手艺,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为何只看上了我?跟着我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会后悔的!”
箫音奴脉脉地看着吴燎俊朗的脸庞,脸上重新充满了生机,深情地吟道:“冲郎,要是你能一辈子这样抱着音奴该有多好啊!”
吴燎心中一叹,知道自己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只好搂紧了她,安慰道:“音奴别多想,好生养病,好生休息!”
吴燎踏出萧音奴闺房,心中苦笑:“本来是想来拿上次托她打造的东西,顺便还想让她再做一个‘天罗地网’给我,灵儿那丫头也不知向我催了几回,说什么非要给她的木姐姐也装备一个。这下可好,什么都没问,还当了回哄人入睡的保姆,失败啊失败!”
看了看箫音奴的房门,吴燎心中一叹,转身离开。
剩下的时间,吴燎又去看了会王金等五个小孩,顺便指导了下他们各自选择学习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