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要举行普东市的艺术大赛了,可子健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既怕打扰他又有点担心他是否为大赛作好了充分的准备,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像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终于,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子健的电话。他的出现就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时是星期三的下午,我正准备去上课。刚下了宿舍的大楼,那天的天气还算好,阳光温暖明媚,而正因为有了这么好的天气,天空也显得特别的开阔,蓝蓝的天上飘着白白的云。校园里的花草树木也像是蕴蓄了足够的阳光,早上已含苞的花蕾这时已竞相怒放。五颜六色的花争奇斗艳,光彩夺目;而颜色深绿的树则愈加的精神抖擞了。前几天那莫名其妙的阴雨连绵不断的,不但让花木受不了,就是人的心情多少也有些压抑。
当我接到他的电话时,他已来到了学校的大门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掠而过,可我已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催促着我的脚不自觉地向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而正因为这次的逃课,居然被那可恶的教我《古典艺术新解》的教授抓了个正着,到期末时,他是一位公认的最固执而不近人情的老头,他就以此为借口,无视我卷面成绩的高分,故意给了我个59.5分,害我在个人学历简介中硬被添上了不光彩的一页。
无论怎样,他终究是我的好朋友,自从那次在电话中无意地听到他住院后已过了很长时间,而在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跟我联系,我也不敢鲁莽地打电话给他。因此,这阵子我总也坐立不安,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想到这,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只是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好久不见!你今天下午没有课吧?”
“呃,没有,没课。”不想让他感到多虑,我撒了个小小的谎。
“我们准备去哪里?”
“上车吧,去到就知道了。”
……
普东的公路四通八达,街道的铺设和楼房的布置恰到好处;交通快捷顺畅,既注意速度也讲究环保,既不拥挤也不会过于冷清;且风景十分优美,让人去到哪里都感到清新宜人。
我常常惊叹普东市的人们的头脑之灵活多变,想象力之丰富奇异。在普东市,几乎所有的公共场合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变化最快最大的当然是娱乐场所了,它变化的程度可以说得上是日新月异。从门前的装饰品的改变就可以略知七八了。
而在其它的诸如商场、服装店、饭店等等人们经常光顾的场所也不例外,在商场中,不但里面出卖的东西成千上万种之多,且它的摆设往往经常变动,有时它甚至引用了魔术或迷宫般的通道,以此吸引了天真好玩小孩的同时,也吸引了很多在生活中觉得无聊枯燥的人。
而在人们的家门前或楼顶上所摆的装饰或植物也会经常改变,有颜色、样式、种类的改变等等,不一而足。
因此,我总觉得,正因为有了这么多新奇多变的去处,在紧张忙碌之余也能轻松自在地随时随地地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而有关的这一切,都是在我上车后,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认得这个城市了,当我向子健询问是不是我们去到另一个城市了,他很自豪地告诉了我这一切。
“普东白滩?我们来过这里吗?”
“上次我们看落日时-来过这里。”
“你打算画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