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暗中启用了摄心术,也仅仅读到他此刻心情很复杂,有些激动。这些对分析他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我此时因为要回归尘世,心情也复杂和激动。
“摄心术对我没用。”
“嗯?马上就到了,别急。”被他识破,我充傻装愣。
“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摄心术对我没用。”
心虚,不敢看他,周围又没什么可看的,只好低头看他怀里的狼崽子,谁知那小狼崽子白了我一眼后,缩进他宽大的衣袖里,睡觉去了!
我暗暗咬牙。
略一分神,已飞过悬崖,就听御风说:“你打算飞到九霄云外去?”
“啊……呀,到了!”
待在崖边站定,御风抬脚就往山下走。
“七年之后旧地重游,你就没点儿感慨?”七年前,也是深秋,我和他走投无路,选择了九死一生。
御风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不怕你念念不忘的那人忘了你,大可以在这里盖间茅屋住下来,慢慢感慨。”
“你……”被他言中心事,我羞红了脸。虽然这于他而言,早已不是秘密,但他从来没有如此直言不讳地调侃过我。
他似乎有心事,与我一路无话。
再次回到两人初次相遇的客栈里,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初次相遇的那张靠窗的桌子。有默契,也有怀念,两人都点了当初吃的那几样东西。
面前的一切恍若隔世,心潮起伏不已。化感慨为食欲,往嘴里塞满食物,仿佛空空的一颗心也塞满了,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忘操心他的新朋友,“你要不要给你的狼崽子要点吃的?”
狼崽子在他腿上卷缩着,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团,咋一看跟小狗没两样,所以这里除了我和他以外的人,并没有因为客栈里多了条狼而恐怖和骚动。
他有些不悦,“别张口闭口狼崽子,它有名字,叫黑曼。”
我在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过河拆桥!在无人谷里,伺候他吃喝保护他周全时,怎么不见他有不悦的时刻呢。别说它叫黑曼,就算你给它取个名字叫二郎神,它还是条狼崽子!
我夹了一个灌汤包,伸到小狼崽子鼻子边上,笑容可掬地冲小狼崽子说:“来,小御风,姐姐打赏你一个灌汤包!”
话音刚落,正在悠悠吃粥的御风,一口粥喷出来,覆盖我一脸一身,在我的呆愣中,他捂着嘴巴狂咳不止,咳的满眼的泪水,脸憋的通红。
我体贴地说:“想笑就笑吧,你大伤未愈,别又憋出内伤来。”
他止住了咳嗽,双眼笑成了两轮新月。
七年前,我从同一个窗口望出去时,他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感叹他有双专注而深邃的眼睛,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
那个小狼崽子也没心没肺地咧开嘴巴呵气!
我缓缓站起身,上楼,在进客房之前,站在二楼的雕栏处,冲小二喊道:“小二,给刚才坐我对面的那位爷上二两生牛肉!”
“生的?”
“没有?那就算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他最爱吃人肉包子了,先给他来两笼塞塞牙缝吧!”
一语既出,举屋皆惊!吃人肉包子的和要人肉包子的,都成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小二哥的抹布差点扔了,“人肉包子?!”
“怎么,怕这位爷没钱付账?瞧见他腿上那个小狼崽子了吗,那狼崽子名贵着呢,比你整个客栈都值钱!”
别说小二哥,连掌柜的听了“狼崽子”三个字,也绿了脸了,什么生牛肉啊人肉包子啊他们可能没放在心上,但一个将狼崽子抱在怀里的人,说他茹毛饮血,或许就很有可能了。
我笑容越发灿烂,如果面前有张镜子,我肯定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咧到耳根边儿的嘴角。“给他送完包子,别忘了给我送盆水来。”
见小二哥抹着额头说“是”,我施施然地推门进屋,将所有人关在门外。
待门关上,我立马宽衣解带——恶心死了,竟然被他喷饭,刚出谷就没有一个好的开始,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