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米珊看到我因参加老同学聚会而得意洋洋的样子。所以一出楼洞,我立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的。
我知道,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可是米珊有夜光望远镜,那是她夜间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用的,不过,她把这玩意带回家来监视我了。我想,恐怕现在她正趴在飘窗上,举着望远镜看我吧。
唉,监视就监视吧,反正我倍加小心就是了。其实我已经很习惯这种生活了,与天斗、与地斗、与老婆斗,其乐无穷。
拐过一栋楼,米珊就看不到了,我立刻甩开膀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哈哈,要是被米珊看到我离开家去参加老同学聚会是如此的德性,恐怕她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了呢。
“生命没有了,灵魂它还在;灵魂渐远去,我歌声依然。一路西行一路唱,唱尽了心中的悲凉。我生来,忧伤,但你让我,坚强。唱歌,唱歌,唱歌啊――”这算是郑钧最新的歌了,我很喜欢听,动不动就喜欢唱上几句。
可是我太忘情了,还没出小区呢,结果引得两个小学生般女孩子“咯咯”直笑,“大哥哥,你唱得是什么歌啊?”
呵呵,终于有知音了!
米珊说我唱歌像蹩脚的朗诵,我一直再顶住她这种无情的打击。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人关注我了,关注我的歌声了。
“是郑钧的新歌,名叫《长安长安》,好听嘛?”我几乎是弯下腰对这两个小小妹妹说的。说是小妹妹,其实她们应该喊我叔叔了,只不过我不显年龄罢了。
“拜托,大哥哥,我们这是绿色环保的居民住宅区,需要安静,起码是不需要噪音的!”两个屁大的小孩子竟敢教训起我来了。
尴尬,真的是太尴尬了,尴尬得我都要恼羞成怒了,可是,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她们有什么审美观呢?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啊,不懂别惹我生气,要不我会打你们屁屁的!”我拉下脸对她们说。
两个小女孩又“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真他妈的不爽,没想到大好的心情竟给两个小家伙泼了点冷水,实在是气不过,我对着她们的背影狠狠地说:“打你丫的!”
一说完,我赶紧看看周围,我怕这个样子会被人家看到了笑话我。平时,米珊对我的这种猥琐行为极其感冒,她总是教训我:“男人啊,男人,男人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别让人家瞧不起!”所以,我和她一起上街的时候,不得不抬头挺胸、目光起码要平视以上。就是因为这,我不知道跌了多少跟头。跌了就跌了吧,有人安慰一下也可以,可是米珊偏不,她甚至不让我坐在地上揉揉磕青的腿,老是催促我赶紧起来,还说什么男人跌跤也要跌得有风度,要迅速敏捷、沾地就起。
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以为跌跤是她们的格斗训练啊!
嗳,娶了这么一个美女刑警老婆,我还能怎么样呢?认了!不过还好,米珊对我虽然是严格了点,但的确是蛮疼我的,比如她不让我做的,她会帮我做。就拿我跌倒的事来说吧,米珊会蹲下身子,仔细帮我查看有没有摔伤,但是绝不会让我弯腰低头、左瞅右看的。这一点,我对米珊还是很满意的。
出了小区,我的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
掏出身上仅有的20块钱,算计了一下:打的到酒店,大概是9块钱,来回是18块,剩下两块钱能干什么?够买两只套套的,刚好到自动售套机上可以取两只。
想到这里,我美滋滋地上了出租车,“师傅,香格里拉大酒店!”
坐上车子刚走了一小段路,就原地不动了。
狗日的,今天竟然堵车,车子塞在一个路口足足有十几分钟没有动,可我眼睁睁地看着计价器上的钱在一点点往上涨。照这样下去,不但两只套子都买不起,就是打的回家都困难了。
“师傅,就到这儿吧,我要下车了,这样堵在这里,我赶不上时间了。”我对出租车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