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今天做的很对,如果当初我身边是你,也是另一翻景向了吧。”
小木这一翻话把柳娘的心思引了过去,她看着低头收拾药瓶的小木,难道她也是与人私订终生的?
“你……”
小木看着柳娘那样,就晓得她怕问这个伤到自己,这伤早就结疤了,难会这么容易就流血。
她不等柳娘开口,自己说了:“我也曾经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当年与丫头上香时碰到一位书生,他是自己除亲人外第一个男子,之后的事也就落入俗流,与他私订终生,逃离家门。”
小木开口时,柳娘就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局,小木接下来的话,果然如她所料。那书生把小木挟带的银软花完后便开始早出晚归,独留小木一人在家中绣花度日,她那手绣功得自家中真传,这绣品还卖的出价格,却不够那书生花销。
小木讲到这里就闭口,柳娘不知道她为何会双手被废插草卖身,是的,小木那手被废了,这手根本抓不起绣花针,已经绣不了花了。
这大概又是另一段故事了,她不说,柳娘也不问,只是轻拍她一下,见她眼里那股浓到滴出来的悲伤消失后才放心让她出门。
第二天,柳娘便带着小木往林清月院中走去,昨天晚上婆子来报,林清月在房里闹腾了一天,不吃不喝把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柳娘便让婆子们守着门不用理会,由她砸。
一天不吃又死不了人,她要是真的敢绝食,自己就饿她几天,这事可不是其他,真由着她性子,不晓得该惹出多大的风波。
来到林清月的房门前,就见婆子坐在房门口,门上挂着大铁锁,见柳娘来了,这婆子才歪歪扭扭的起身,看她这样,怕是坐在这房门前一夜了。
这婆子是林家的,平时不显山不显水,这个时候就显出能耐来,为了林清月,她居然在门口一直坐着。
深春的晚上还是带有凉意的,更别说这里湿气这么重,看她花白的头发,柳娘觉得以往把她们想的太坏了。
婆子解了锁让柳娘进房,这一跨进去就发现地上全是碎瓷片,桌子椅子全都翻倒在地上,一片混乱景象。
她在床角上看到林清月,她穿着昨天的那身嫩绿色锦服,那条淡绿色的裙子早就被汤汁染的东一块黑西一块黑了。
柳娘发现她时,她也看到柳娘了,她站起身来指着柳娘骂道:“柳娘,你心肠真是狠毒,为一件小事居然把暖烟卖掉!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把我丫头卖掉!”
她指着柳娘,破口大骂,柳娘把地上的铜镜拾了起来,用手上的帕子把它擦干净后,对着林清月,平淡的开口:“你看看,你这样子和那些乞丐婆子有什么区别!”
铜镜隐隐约约,根本照不出什么,林清月却一把把那镜子夺了过去,见了后摸摸早已散开的发髻。
看她那样,柳娘暗底里松了口气,林清月和那催公子才认识几天啊,没有那个暖烟在身边扇风起火,根本就连对方长想都记不住吧。
把那惹祸的源头去了,林清月不久就会忘记,毕竟她还小,对她催公子怕也只是一时新鲜吧,就像那只兔子,当时也是爱的不肯松手,如今不也是丢在一旁了吗。
嘻嘻。。我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