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一笑,“难道陆小姐现在真的穿着大花裤衩子?”
“……”好,你狠,神啊……请赐于我普罗米修司的忍耐力吧!
待我拖完了地,拉开门走出去,他那感激的声音也就顺着敞开的门传进了外面各位职工的耳朵里,“陆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正好黄波波从隔壁走了出来,探了个头对吕望狩说,“这不就是她的职业吗?吕经理真是太客气了。”
为了工资为了工资,我咬牙对自己念到,陪着笑去洗拖把。
过了几天我终于理解了那天小白的话,这个家伙果真是把女人分成两类,可爱的妹妹型以及讨厌的猥琐型,而我很不幸的是后者。
而吕望狩似乎把公司里的年轻女职员都当成了前者,温柔体贴,成功地成为了kl公司的大众情人,或者说是大众哥哥。
想这些的时候我在公司的垃圾站倒垃圾,瞥见恶心的墙上的一行字,我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千古绝对——莫愁女莫愁于莫愁湖畔。”
我琢磨这就是传说中的垃圾桶文学啊,膜拜之……不过这个对子要怎么对呢,我忍不住再凑过去四下找答案,突然身后就传来的车喇叭的声音,我扭过头一看,后面的车库里开出一辆我熟悉的车,吕望狩探了头出来,看着正弯着腰凑在垃圾桶前看墙上的字的我,笑了一下,“哟,猥琐鸡猥琐于猥琐墙边嘛!”
然后我看着他的车开了出去,再看看那个“千古绝对”,以及周围的秽物,无比恶心。
看完了垃圾就看小强,要不要这么配合啊?
“缘分啊……”我感叹了一句。
“快快……拿……走……”黄波波大口喘着气,这个小强于3分钟前出现在办公室里的一角,准确的说,是办公室黄波波经理的裙子一角,从而引发一阵尖叫。
我看着她那f胸的起伏,估摸着再叫下去,就她那起伏的胸就能把她的脸给撞肿了,于是自告奋勇地推开旁边远观的女职员,“我来!”
我来是我来了,问题是我来能不能解决呢?
黄波波对我道,“陆小鸡啊,我们可是同级的好姐妹啊……”
我原本蹲着身子想和她裙子上的小强培养一下感情,听了她的话仰头一看,我郁闷了,因为我竟然看不见她的脸……
同级的好姐妹……我蓦然想起了我大学的悲惨人生,环境保护和人类资源本身就是个超级冷门,外加s大原本就是重理不重文,这个系压根就是来充数字的,寥寥几个人,还有的上了一半去转系,还有的干脆去半工半读,最后认真上课的就剩下我一个,然后为了节约资源,我们系里的一切活动都随大流,我除了上课以外的活动全都被插到了经济系,而我就开始了饱受黄波波的刺激,刺激到如今,我还要蹲下身子给她捉裙子上的蟑螂。
“黄波波啊……”我试探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喷杀虫剂?”
“你喷了我的衣服怎么办啊?”黄波波叫道。
我怒了,你丫的衣服连杀虫剂都不能喷,难道你要我手抓活的吗?我向上怒视了一眼黄波波的胸,伸出手叭叽就捏了下去,黄波波尖着嗓子叫,“陆小鸡!我的衣服!”
我伸出手道,“没办法,我诱导了它半天它就是不肯走。”
我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吕望狩正巧从这里走过,他微挑了下眉梢,“不错嘛!听说你刚表演了手捉蟑螂的绝技?”
“……”很好,是谁给我宣传的?
吕望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我能看出他眼里的那种奸笑的表情,奸笑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竟然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去把我办公室拖一下。”他丢下这句话向前走去。
我拎着拖把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他没说话,坐在位子上看什么,我也懒得看他,琢磨着赶紧干活,早完早解放,早死早超生。
拖着拖着我就感觉到一种鄙夷的光线射向我的脑后,我得瑟地扭头一看,就瞧见他微簇着眉头的脸,“吕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他啧了下嘴,“你怎么抠鼻孔啊?”
“恩?”我一愣,我确实是一手拿拖把拖地,一手抠了鼻孔了,鼻子痒呗,难道不用手用拖把棍子吗?“这有什么问题?”
他露出恶心的神色,“怎么能直接用自己的手呢?”
我把这句话消化了一下,关键词是手,定语是我自己的,于是我回道,“要不……吕经理把您的手借我抠?”
吕望狩囧了。
那一刻,我感动了,泪水在我的眼眶里含情脉脉的流转,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历史见证了这一刻——吕望狩囧掉的这一刻!
交战多次啊,小鸡我终于发现了对付他的办法,那就是更加恶心更加猥琐更加变态!
抠鼻孔事件以我恶心到了吕望狩宣告胜利,是我陆小鸡的首次告捷,为以后的不断反击奠定了物质和精神的基础。
那晚上我很兴奋的告诉了腐女我的胜利,朱小白叹了一句,“哎,即然人生难免做受的命运,也要保有女王的气质。”
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觉得很有哲理,既然人生难免猥琐的命运,那也要保持最猥琐的地位。
自从有个这个目标以后,我努力提升自己的猥琐等级来对抗吕望狩这个腹黑男。
这天下班,我整理好东西稍慢了一步走在其他人后面,才出了门口就见一个叫小李的职员泪奔着跑过来,“呀……!”
尖叫着跑到我面前,“小鸡啊,好恐怖啊!”
“怎么了?”恐怖就恐怖,前面加上我的名字做什么。
“那里有个猥琐的大叔,他……他脱裤子……”小李指着公司后面的一条巷子道。
“啊?”竟然有人敢挑战我的最猥琐地位?我一把推开小李,豪气地一拍胸口说,“我去看看!”
“小鸡啊……很恶心的,去和保安说吧!”小李拉着我道。
“保安还不如我呢!”我豪迈地说,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只要你比他猥琐,你就赢了!
我大步走过去,就见巷子里一棵大树后跳出一个淫笑着的猥琐大叔,唰地扯下裤子,期待着我尖叫着离开,我咬咬牙继续大步向前走,走近了以后,鄙夷地看了一眼,“切……小牙签也好歹裹点棉花装棉签啊!”
然后,猥琐大叔泪奔了……远目……
我轻叹一口气,一掠自己凌乱的秀发,一山容不下二猥琐,大叔,你换个地方混吧。
“哈……”我正感叹着突然听见背后一声笑,扭头一看竟然是吕望狩,囧了,“吕经理好……”
“我出门时听小李说你跑这里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敬佩,但是敬佩里夹杂着鄙夷,鄙夷又有惊叹,这个表情我一直读不懂,直到很久以后,我刷着牙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壮举,镜子里也映出我如此诡异的表情。“你还真是……真是……”他说了半天也没有给我一个形容词,最后干脆不说了。
“这是一个意外。”我解释道,总不能说我是特意来挑战猥琐大叔的吧。
“我相信。”吕望狩笑着说,这一刻一如初见他时一样温柔,然后他继续说,“我相信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