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我下午出了门就发现这里离菜场很近。”黄书浪夹着菜说。
“啧啧……”我感叹道,“你还真是上得了讲堂,下得了厨房的好男人啊……”
他正给我添着饭,听着这话连碗都不要了,一把拉住我的手,星星眼状看着我,“凤……不,小鸡,你终于发现我的好啦,我……”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说,“……可惜我不喜欢你。”
黄书浪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小册子,拿过一边的笔画了一道,自己嘀咕道,“第七百零五次。”
我自己添了饭,“除了节假日,你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他把册子放好,“没关系,老师说过,百炼成钢,百……”
“咳。”我干咳了一声,把碗搁了下来,“我吃好了。”
黄书浪赶紧把后半截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说,“小鸡……”
“我回去了。”有时候明明很饿,但是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现在便是这样的感觉,我起身拎了包就走,黄书浪叫住我,“我,我不就是说漏了嘴吗?”
我拉开门没有回头说,“你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没什么……我只是累了。”
黄书浪没有说话,我走上了楼,转角的那里,窗户依旧吹着风,我平静地说,“谢谢你的饭。”
第二天早上我昏沉沉地醒来,枕头有点湿,我索性把枕头整个扔进洗衣机里,吃早饭的时候就听见洗衣机翻滚的声音,我一口一口嚼得格外起劲。就是给他“凤凰凤凰”地叫得,晚上得瑟了一夜做噩梦。
出门下楼的时候我尽量放轻了脚步,但是黄鼠狼还是在我正路过他门口的时候开了门,吓了我一跳,转想黄鼠狼抓鸡的本事还很不盖的。
他没说话,只是递过一个信封。
“你之前递了那么多次情书还不够?”我无语了,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很景仰黄鼠狼的抗击打能力,相比之下我就差远了,一次打击,终身不振!
“是钱。”黄书浪说。
我伸手摸了一把信封,难怪看着不像原来那么恶心,原来里面有我尊敬的毛主席啊!不过,那啥是怎么说的,黄鼠狼给鸡送钱,我也敢要?“你给我钱干吗?”说完这话我就觉得是废话,与其问他为什么给钱不如问他里面装了多少。
他没说话,深沉地低着头。
“我问你话呢?”
继续深沉。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妈说我没钱了?”
依旧深沉。
“你以为给我钱就能引诱我回去了?”
还他令堂的深沉。
“黄鼠狼!你装死啊!”
某人抬头泪眼看着我,结巴着说,“我……忘了自己想说的话翻译成白话要怎么说了?”
orz,我被打败了,“得,您老慢慢想,我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进了电梯,正巧里面站着吕望狩的妹妹,其实有些人也许你经常会看见,但是你都不会注意,但是当她和你注意的人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似乎就会觉得很容易看见了,其实不过是很容易认出来罢了,她也一样,“哎,陆小鸡!”
“你……”我倒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冒出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我叫吕望月。”她倒大方地说,“我哥竟然没和你说我的名字?”
“他就说你叫小月……可我不能这么叫你吧。”我尴尬地说,吕望狩她妹妹和他性格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这有什么不能的。”她自来熟地挽过我的手臂,“我可是早就听说你了!”
“吖?”我背后立刻出了冷汗,“听……听说我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她奇怪地说,“不是你们部的小李天天中午到处说的吗?说你的伟大事迹啊!”
汗……我无比尴尬,小李的鸡婆等级果然很高。“是……是吗?”我还以为是吕望狩和她说的,原来不是啊,心里竟有点落寞,不过这种小落寞相较与我平日被吕望狩刺激的打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立刻就灰飞湮灭了。
“我早就想认识你了。”吕望月呱呱地自顾说着,我抽着嘴角尴尬地陪着笑一直到她出电梯,还不忘说,“我中午请你吃饭啊。”
我听了半天还就最后一句中听,中饭钱省下了,立刻笑得春光灿烂,“好啊!”
出了电梯我就瞧见走在前面的黄波波,我赶紧追上去,“你哥来了。”
“什么!”黄波波立刻花容失色,尖细的高跟鞋一崴,人也一个踉跄,“在,在哪?”
看来黄鼠狼的杀伤力实在是强,我扶住黄波波,“在我家楼下。”
黄波波这才喘了口气,挣开我,“你想吓死我啊,我当他来这里了呢,我可没有说什么啊。”
“哪能啊。”我讪笑着,“你还算义气没告诉他我在那里,找来也只能算我倒霉。”
黄波波理了下裙摆一笑,“因为我才不知道你住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