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告诉静安我爱她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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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静安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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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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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一过程中,谁也没注意到静言的脸色,那是一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女孩对静言道歉,越是道歉,静言的脸色便愈加惨白。

便是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竟弯腰扶着路边的栏杆吐了起来。一直吐一直吐,直到吐出了酸水还在干呕,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将自己的胃都呕出一样。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父亲才注意到,静言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不是么,即便是母亲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避开,更别说是他人了。

恐女症,这是心理医生对静言病状的解释,引发这个病症的可能有很多,但医生却没做出合理的解释。

对此父亲感到很生气,他觉得心理医生不但没将静言治好,反是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换了家心理诊疗所,得出的结论是:阿扑吗啡使用过量。

对静言的乱伦的事情,也提出了另一种不同的观点。

这种观点不偏不倚地刚好就踩在了父亲的心坎上,于是,在这个结果出来后,父亲单方面将保密协议撕毁,在知道静言的情况后,给法院打好了招呼便将那家心理诊疗机构及静言的主治医生告上了法庭,要他们对误诊付出代价。

也是在这一过程中,父亲决定暂时停止静言的治疗。

其实,母亲对静言的情况是很担心的,因为只要有异性一直盯着他看,或者说太过于靠近,那么静言的脸色便会猛地苍白下来,就像是母亲的朋友来拜访时一样。

那时一个阿姨不过是多看了几眼静言,想和静言想说说话,可便是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静言的时候,便被反射性地挥开了!

啪的一声,那阿姨的脸色当场便难看下来了,但更可怕的事情却是在后面。兴许是焦急,或者根本没能适应,母亲也忘了了静言的问题,习惯性的她拉过静言想让他道个歉,可静言却在她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扶着沙发便要吐。

那阿姨明显是吓着了,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很尴尬,连声让我扶静言回房去。兴许是习惯,母亲大概也忘了,我也是个女的!

我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却想起家里有客人。

因此只好隔着老远,做出扶静言的举动……

但做出这个举动时,我却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静言会变成这样和我的关系不可谓不大,甚至可以说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

作为事情的源头,我自然是不愿意这般直接面对静言的。

毕竟若要说恐惧,兴许他心中最为恐惧的便是我,因此我只好隔着很远虚扶了他一把。可以说,在做出这个举动之前,我是从未想过我和静言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他自小粘我。

有些不是滋味地这般想着,我伸出了手,但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却也已经做好了被甩开的准备。

可我却不曾想,几乎是在我尽力避免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红着眼,似委屈极了般唤我:“安安……”

安安……我怔了怔,下意识地垂眼,强迫自己去想那张相片,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来,那天过的简直是鸡飞狗跳,对于静言的恐女症,母亲几乎是操碎了心,我在夜里听母亲对父亲说,还是让静言继续治疗吧。

可对此父亲却是叹气,一来是经历了这事,他对心理学治疗失去了信心,二来在那个城市,根本没有在恐女症方面特别好的医生。

好在心理医生对父亲说法是:这是药物引起的应激性反应,停药后会有改善,不过却要担心在这过程中,静言留下的心理问题,因为药物引起的应激性有百分之四十会演变为习惯性应激。

也就是说,即便是停了药,也可能造成习惯性的影响。

对此,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配合药物保守治疗,在过程中多让静言多和他人接触。那时,刚好老师打电话来对我父母说,静言请假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如果还要继续请假最好办理休学。

不过老师虽这么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并不希望静言休学,毕竟静言的成绩真的很好。

早在高二的时候他们便拿过那年高考的卷子给静言做,而静言的成绩仅比那时的市状元低三分,比省状元低十三分,是一中所有老师眼里的状元苗子,若等到下一届,带他的老师便不是她了,因此老师自是不想静言休学。

其实,在老师打这出电话之前,父母本便已经想让静言回学校,只是对于静言的恐女症十分担心,想了想,他们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师。

当然,他们省略了关于乱伦方面的事情,老师听后十分惊异,不过也表示会在学校里对静言加以照顾。

随之还问:要不要将女同学从他的身边调开?(那时我们座位是男女间隔开来坐,除了后面几排,前面大多是一排男的一排女的,静言一直在第三排。)

对此,母亲自然是说好,而在听见老师问:静安刚好在静言后面,他对静安也会害怕么?

母亲在听到这句时,明显是顿了顿才语音晦涩道:他对安安倒是不会。

于是老师便也没有调我的位置,毕竟虽然我这阵子成绩掉的很快,但在这之前也一直保持在年段前十。

……

那晚他们还讲了很多,但再之后的我便没有注意了。

而便是在他们和老师谈完的那天晚上,母亲又单独找我谈了很久,让我在学校里照顾静言,多陪陪静言,和静言说说话。(那时,静言在家里几乎一句话也不说了。)

要照顾弟弟,住多注意弟弟……关于这些,母亲絮絮叨叨地讲了近两个小时。

在母亲讲这些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毕竟他们前脚才发现静言想要侵犯姐姐,可后脚却叫我多和静言说说话,陪陪静言。

好吧,即便这不是事实,即便另一家更权威心理诊疗所给出的说法是过度依赖,但在听到母亲一遍遍这样和我说的时候,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想来那时母亲也是看出了这点,因此她顿了顿后,稍有些不安地对我说:安安,无论小言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终究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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