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抹身影出现在转角处,然後缓缓的走向男子,「喔呀?不跑了吗?」沉稳的嗓音带著戏谑响起。
「求、求你放过我。」男子哀求出声。
「放过?如何放过?既然敢背叛,理当应该知道後果才是。」她站定在他的面前,阴狠冷鸷的眼紧盯著他。
「我、我,至、至少放过我的妻儿。」男子伸手抓著她的裤管跪地哀求。
「真是难看啊。」她居高临下的看著男子,「说,为何背叛?」
「我需要钱,我的女儿一出生便身体虚弱,经常住院,需要庞大的医疗费。」
「所以便偷走组织的资料卖给想对组织不利的人?」
「是、是。」
「很好,敢做敢当,我给你一个痛快!但在这之前,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
「为何卖给对方假资料?」
男子的身子震了震,「您都知道了?」男子苦笑,「即使再怎麽需要钱,我也不想做出伤害组织的事情,虽然我的背叛是事实。」
「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将自己处於两面杀机之内,两面都不是人?」
「即使如此也没关系。」
「为什麽?」
「因为组织里的人也是我的家人!」男子语气坚定的道。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藤冈。」藤冈一征,然後站起身。
「如果你能好好的对那老头说,钱根本不是问题,藤冈,你忘了吗?吾道,讲求的是道义、是仁情义理!」
他的身子一震,「是!真的很对不起!」藤冈对她深深一鞠躬。
「不管理由为何,你背叛是事实,只有死路一条。」她自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头装著透明的液体,她将瓶子递给藤冈,「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了就会马上毙命。」
藤冈伸手接过,「可以放过我的妻儿吗?她们是无辜的。」他请求道。
「你若敢喝,我便答应。」
藤冈闻言,便打开瓶盖,一口饮尽,一秒、两秒、三秒……嗯?怎麽没事?他看看瓶子又看看她,「怎麽回事?」他满脸疑问。
「很好,藤冈,你可以走了,从此脱离组织,这个支票是送你的。」她将支票塞进他的手里,然後转身离去。
「等、请等一下!」藤冈连忙出声唤道。
「还有事吗?」她停下脚步然後转过身问道。
「为什麽?为什麽不杀我?」
「因为吾道,讲求的是道义,那老头说一切由我做主,所以就这样子吧!藤冈,跟你的妻儿好好的生活吧!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的,那些人已经去见阎罗王了,所以安心吧!」她挥挥手然後消失在转角处。
「是,真的非常感谢您!」藤冈留下泪并对她离开的方向,双膝跪地深深的磕了一磕头。
打开房门,入眼的是冷枫坐在沙发上看著杂志,听到开门声,冷枫转头看去,「三更半夜的去了哪里?」
寻樱关上门然後走向冷枫,「谁叫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自己跑去分公司处理事情。」她坐进他的怀里。
冷枫放下杂志抱住她,「早跟你说不要跟来的,不知道是谁一听到我要南下就吵著要当跟屁虫的?」他轻啄她的唇。
「人家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嘛!而且我想南下看看啊!」她嘟著嘴撒娇。
「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到处散步逛逛而已。」她俏皮的吐了吐舌。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台北搭机去日本呢!」
「喔耶!蜜月!我去洗澡。」她离开他的怀抱,兴高采烈的走进浴室,而冷枫则是温柔的笑了笑。
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前,明亮的眼眸看著不停降落或是起飞的飞机。
五年前,她也是站在这里等著班机,准备前往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那时候的她带著受伤的心,而如今景物依旧,但心境却已不同。
「在想什麽?」沉而冷冽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随後她被一双健臂从後头温柔的拥住。
她往後靠著那温暖的怀抱,「没有,只是在感叹而已。」她轻笑。
「感叹什麽?」
「五年前,我也是站在这里等著班机,那时候的我,完完全全想不到在我离开的地面上,有个人像个傻子般的一直等著我。」
「你在心疼吗?」他在她的耳边轻问。
心疼?「或许是吧!」她轻道。
「搭乘前往日本─大阪的旅客,请在二号登机门登机。」悦耳的广播声在机场大厅响起。
「樱,这次你将不是一个人去日本,而我也不是一个留在台湾了。」他牵起她的手,往登机门走去。
「嗯。」这次,他们一起去,不再遗留下彼此。
如果可以,希望在往後的日子不再有所谓的空白的五年。
猫曰
总算有进入正文的感觉了~~
10
到达日本的两人,并没有马上去观光而是在预订的饭店里休息,洗完澡的两人坐在床上拿著旅游指南讨论著为期一个月的蜜月行程。
「呐,老公,反正已经十一月底了,我们乾脆就在日本过年吧!」背靠著温暖的胸膛,寻樱懒懒的道。
「也行。」冷枫拉了拉被子,然後紧紧的抱著她,让她微冷的身子可以暖和点。「还冷吗?」
「我没事,只是忘了日本的冬天比台湾冷,所以只穿了薄长袖。」她吐了吐舌。
「真是的!」他轻敲她的头。
她嘟嘴抚著有点疼的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翻了翻手中的指南书。
「除了要在这里过年,还有什麽计画吗?亲爱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