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画来到了镇上的一家裱糊店,店里的伙计赶紧迎上来,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欧阳少爷,您好。”
天赐笑了笑,问道,“胡师傅来了吗?我要裱幅画。”
“刚刚来。少爷您请坐,小的这就去叫胡师傅过来给您看画。”说完,招呼另一个小伙计给天赐倒茶,自己就进了后堂。不一会儿,后堂门帘一撩,胡师傅走出来,对着天赐笑微微地说,“欧阳少爷,您好。”
天赐也赶紧地笑了笑,“胡师傅您好。”说完就把画递给了胡师傅。胡师傅接过来,展开,看了一会儿,赞叹地说,“画的真好。少爷,是您的手笔吗?”
天赐就说,“是妹妹的。胡师傅,我想明日就来取,能行吗?”
胡师傅笑着说,“没问题。”
裱糊店不远,就是刘大夫的药堂,天赐径直走了过去,进了药堂。药堂伙计看见天赐赶紧招呼,“欧阳少爷,快请坐。”一边说一边准备倒茶。
天赐就说,“不用倒了,我不喝。”
伙计就又说,“那您坐,小的去请刘大夫。”刚说完,还没等去叫,后堂门帘撩起,是班玲走了出来。看见天赐,高兴地说,“天赐,你怎么过来了。”说完眉头一紧,就又赶紧地问,“是不是胳膊又不好啦?快来让我看看。”一边说一边过来天赐身边,就要撸天赐的袖子。
天赐忙拦住,“不是不是,我从裱糊店过来,顺便过来看看刘大夫。你怎么没去学校呀?”
“你不也没去吗?”班玲撅着嘴说。
天赐笑了,“你瞧你的样子,嘴撅撅的,就像个小孩儿。”
班玲的脸红起来,身子扭向别处,又说,“你才是小孩儿呢,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班玲赶紧收住了口。正好,刘大夫走了出来,见是天赐就笑着说,“天赐来了,身体好了吗?”
天赐赶紧说,“已经大好了,不碍事了。谢谢刘伯伯,要不是您,天赐的这条胳膊怕是要丢了。”说完就给刘大夫作了个揖。
刘大夫赶紧扶住天赐,笑微微地说,“还是你年轻,身体好,这才扛了过去。”天赐,你妹妹身体怎么样?有信儿了吗?”
天赐高兴地说,“好了。昨个儿我娘说,就要接妹妹回来啦。”
刘大夫感叹了一声,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说,“老朽真是不行了,这世上,总是这样,治愈一种病后就又出来一种新的病,大夫门总是要不断地钻研才能够跟上。老朽老了,跟不上了。”
班玲就说,“当然啦,时代在进步,那就会有新的东西融进来。噢,天赐,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叫张玉婷,是张记绸缎庄的小姐。她说,她小的时候见过你和天贵呢。你有印象吗?”
天赐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什么印象。班玲,前几日你不是说你又有了新小说了吗?借我看看。”
班玲这才想起来,拉住天赐的手边走边说,“去都城进药材的时候顺便买的。走,到我书房去。”
刘大夫看着俩人笑了。
晌午时分,四儿赶到了田庄。见四儿来了,天贵就问道,“是不是来叫我回去呢?”
四儿就说,“老爷说,不能让少爷耽误太多的课,就让四儿来叫少爷回去。”
“那好,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你去西边菜地叫东富去,把马备好了。”天贵说着就进了堂屋里,拐进了后堂。四儿转身出来院子,到菜地找东富去了。
何管事进来,天贵安嘱了一些事情,就换好衣服等在院子里。不一会儿,东富和四儿就进来了。东富说,“贵少爷,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吗?”
天贵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现在走。”
到门口,骑上马,出了宅院,一路小跑,来到村口,就看见来时看见的那片树林地。天贵说,“你们慢慢走着,等我一下。”说着,放缓了马步进了林子。过了一会儿,天贵手里带着一只鸟笼子出来了。
东富左瞅瞅又瞧瞧地问道,“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天贵笑了笑说,“给妹妹的礼物。”
四儿就高兴地说,“小姐就要回来啦。”
天贵一听,惊喜地问道,“妹妹要回来啦,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