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义说,“正是贵少爷。小女回来后,把马养在府上,照顾的无微不至,我看了出来,就问她。这才知道,小女从小时候就喜欢上了天贵。说是有一次,她因为想娘跑到她娘的坟上,回来后,遇到了一伙叫花子,差点被那群叫花子撕掉衣服换饭吃。正好遇上了贵少爷,被贵少爷救下了。打那后,天贵就刻在了小女心上。巧的是,回来后出事又遇上了天贵。欧阳兄,我想难道是上天的指示吗?小弟和盘说出,若是欧阳兄不嫌弃我们张家小门小户的,还望答应这门亲事,若是,觉得我们不够身份,也无妨,我张伯义不会有什么怨恨之心的。”
欧阳泰逸赶紧说,“张老板,我欧阳泰逸从来不看门第说话,只要人品好,哪怕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都无妨。玉婷小姐是个好孩子,我想芙蓉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张老板,我先把话说到头里,若是贵儿同意,我欧阳泰逸没有二话,若是贵儿不同意,我是不会强迫他的,还请张老板明白这一点。”
张伯义一听站起来,高兴地说,“谢谢欧阳兄。”
中午放学后,四个人结伴出了教室,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天赐,上回借你的书,你看完了吗?”
天赐说,“看完了。”
“那你觉得小说里的主人公应不应该在一起,他们的爱情是不是值得我们……”
天赐笑嘻嘻地:“我说班玲同学,你才多大,就爱情爱情的,也不怕别人听到笑你。”
班玲就又生气地说,“好像你是个多么正经的人,那你还看。再说,小说里的主人公就是和我们一样大的年龄,小说里的人可以恋爱,我就不能说说了吗?”
天赐笑着说,“那好,那我把大家都叫过来,我们一起谈谈这个爱情,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
班玲气的白了天赐一眼,话语狠狠地说,“你去你去,真是个傻瓜笨蛋榆木疙瘩。”说完一个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去了。天赐的笑声慢慢淡下去,然后转身对天贵说,“贵哥哥,我先走开几步,你们在门口等我。”说完就又朝着教室跑回去。
天贵应了一声,就和张玉婷慢慢地走着,“我把你的马杀了,还把马肉都分给那些佃户了。”
张玉婷站住脚,看着天贵,“我知道的。我爹提前告诉我了,说马腿断了后,它的命运就是杀掉。可是,我们是教徒,主不允许我们杀生的。”
天贵歉意地说,“对不起。不过,若是让它自生自灭的话,就更是痛苦了,所以,为了减少它的痛苦,杀掉是唯一的办法。”
张玉婷又说,“算了,你都杀了,再说也没有用了。回家后,我多多为它做些祷告吧。”
见张玉婷很难过的样子,天贵又说,“那你就教我怎么样做祷告,我也做一做,这样,你们的主就不会责怪你了。”
听天贵这样说,张玉婷就高兴起来,脸上浅露出一片红云,羞羞地说,“谢谢你,祷告我自己做就行了。”
俩人这样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校门口,可天赐还没有出来,天贵就说,“张小姐,那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等等天赐。”
张玉婷就说,“那,那我陪着你一起等吧,你一个人怪闷的。”
天贵笑了一笑,说,“那谢谢你了。”
孙鹏飞等不上孙至诚回来告诉他事情的结果,自己就跑到学校门口来了。那天从水月庵山脚下回到客栈后,就让小厮出去打听那是谁家的女子在水月庵里住着。没费多大劲,就打听出来了,听说是水月镇上欧阳家的小姐后,他就赶紧回到水月镇,跟他的爹孙至诚说了。可是孙至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劝他死了这条心吧。可是孙鹏飞怎么可能死了心,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脑海里就是雪娘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那双清澈幽深的双眸,那飘动如仙的气息,就这样,想着、念着、茶饭不思的样子终于让孙至诚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儿子的请求。他自己听说雪娘已经回到家中,想着第二天一定会来学校上课,就早早来到校门口等着雪娘。眼见着一个个的学生走了出来,就是不见雪娘,着急地孙鹏飞几乎要吐血了。
天贵和张玉婷见孙鹏飞身体摇摇晃晃地样子,天贵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孙鹏飞赶紧问,“这位公子,欧阳家的雪娘小姐今天来上学了吗?”
天贵一听是大厅雪娘的,心中一紧就问道,“您是哪位?打听欧阳家的小姐做什么?”
见天贵这样问他,孙鹏飞想到了,这应该是欧阳家其中一位少爷了,于是脸上赶紧露出笑容,恭敬地说,“您是欧阳家的哪一位少爷?”
天贵沉吟了一下,说,“我是李天贵。”
孙鹏飞就说,“是贵少爷呀,我是孙鹏飞,孙至诚是我的父亲。”
天贵听了,眉头皱了一皱,随后说,“是孙少爷,我好像听说孙家是刚刚来到水月镇的,和我们欧阳家还没有多少交往,我们还都不认识。孙少爷这样来打听舍妹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孙少爷,还请您以后不要来学校门口了,拜托了。”
天赐跑了过来,天贵就说,“我们走吧。”说完抬脚就走。天赐看看张玉婷,就问,“贵哥哥怎么了?”
张玉婷看了孙鹏飞一眼,轻声说,“没什么,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