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心里就在说,谢谢你哥哥,妹妹知道你是在哄妹妹高兴,妹妹知道的。可是哪有不生气的嫂嫂。姑姑家的表姐姐就因为老找表哥哥做事情,表嫂嫂就很生气。
见妹妹看着自己,像是在想什么,就又问,“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新嫂嫂是什么样子的?”
天赐就在心里发笑,就是你自己,你说是什么样子的。
天贵又进来,对芸儿说,“这几天有寒冷,你和妹妹就在屋子里尽量别出去,该用的东西我会拿来的。有突然想要的东西就去二门叫一下五儿,五儿这几天就在二门上当班,让他去拿就是了。二门上还预备了小轿,要是去老爷太太那边就乘小轿去,把这几天躲过了就好了。”
芸儿说,“知道了。”
天贵看了一眼雪娘,又看看天赐,见俩人亲亲热热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自己始终不是正根子,不是真正的主子,他和眼前的芸儿是一样的,他怎么有资格去爱她。他冷静了一下自己的心,脸上轻轻地涌上笑容后说道,“天赐,好好照顾妹妹。雪儿,哥哥出去做事情了,有事情就让芸儿去叫哥哥。记得,不许累着,要好好休息。”
雪娘笑着说,“谢谢哥哥,雪儿会听话好好休息的。”
走出房间,站在园子里,树上挂着的鸟笼子里,那只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雪娘已经把它们的娘放走了,可是,这两个小家伙放走后,不飞走,一会儿就又回来,自己进了笼子里,雪娘就把它们养了起来。
“贵少爷真是可怜,新娘子让那个坏蛋给抢走了。往后该怎么办呀?”
“珠莲,闭上你的嘴,主子们的事情也是你一个下人该议论的。记住,就算是老爷夫人对我们好,没把我们当下人看,我们也别忘记了我们始终都是下人,别忘乎所以的,想着和主子一样论道着,知道吗?”兰香厉声训斥着。
珠莲说,“知道了,珠莲以后不敢乱说了。只是刚刚看见贵少爷那样,一时没忍住。”
是呀,下人始终是下人,难道自己不是吗?名义上自己是主子,所有的人也都当他是主子,可是自己终究不是正根子,兰香说的对,别人看你是别人的事情,你自己的心里有个谱才行。天贵静静地吐纳了一口气后,离开了后花厅。
这次刘大夫来看诊,班玲没有跟上来,而是让伙计跟着去了。等刘大夫回来,她急急地问,“雪娘怎么样了?没有减缓一点儿吗?”
刘大夫说,“没办法,只能等到成亲后了。”说完看着班玲,说道,“今天怎么不去啦?是不是怕看见天赐呀?”
班玲的神情幽暗下来,“不是,是怕看见天贵,不知道他怎么样?一定很难过很痛苦。”
刘大夫哼了一声,说道,“女娃家就想这些没有的事情。”
班玲说,“我不明白,俩个人为什么不逃走呢?”
刘大夫一楞,惊问道,“什么,你让他们俩人逃走?”
班玲就说,“是呀,不只是我,还有雪娘,她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玉婷和天贵俩人却同时说不走,我实在不明白俩个人想什么呢?玉婷明明想和天贵一起的,可是却放弃了。”
刘大夫就说,“没有答应就对了。”
班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假如当初玉婷和天贵一时冲动,怕还没有走出水月镇就已经死了,那张家和欧阳家也就家破人亡了。”
班玲不以为然地说,“有那么严重吗?”
刘大夫叹息了一声,“玉婷和天贵都想到了这一点儿,所以才没有走的。你呀,真是不如玉婷懂事。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这就是命。”说完进了后堂。
班玲喃喃自语着,“我也是这样的命吗?天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