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顾岩觉得家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怪怪的了。秦笑笑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也不是说冷战,她每天晚回来还是会短信或者电话报备,晚上回来也仍旧和大家一起说笑,只是顾岩就是觉得有些什么变了。
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离秦笑笑的毕业答辩只剩下一周时间了,顾岩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决定和秦笑笑好好说清楚。可是每每见秦笑笑一脸疲惫,每天回来都累得直接倒床就睡的模样,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反正她也就一周时间就要毕业了,干脆等她毕业典礼以后再说吧!
然后他不知道的是,时间不等人,有些事情如果没抓住机会,过了就是过了。
秦笑笑毕业典礼当天,顾岩和顾烟一起抱了鲜花去了秦笑笑学校,学生们已经拍过了集体照各自散开了,三三两两在留照纪念着,顾岩在学校里转了大半圈都没见到秦笑笑,跑去他们班问她同学,才知道她已经被秦瑞阳带走了。
见到秦瑞阳出现,秦笑笑什么都没说,便自动自觉脱下了身上的学士服,交给一边的管理老师,和身边要求一起合照留念的同学说了抱歉,便离开了校园。
直到车驶出去老远,秦笑笑才低叹了口气道:“哥,你也太性急了吧!”
秦瑞阳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却并不解释什么,只道:“有人想见见你!”
秦笑笑也不问对方是谁,想着大抵是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之类,只静静等待。
却没想到车直接停在了城西的卡尔顿酒店,秦瑞阳直接按下了最顶层总统套房的电梯。站在门前的时候,秦笑笑似乎听到秦瑞阳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被他的紧张感染,秦笑笑不自觉也神经紧绷。
按下门铃,很快门便开了。
一个雍容高贵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对着秦瑞阳点了点头,才对秦笑笑微笑道:“你就是笑笑吧?!”
秦笑笑点头:“您好,我是秦笑笑!”心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入房间,秦笑笑才知道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见到那个人,秦笑笑顿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来了,每天都好想睡,嗷嗷嗷嗷嗷~~~~
亲,求花求评求拥抱啊~~~
、大神,抱个腿44
总统套房内,一样的剑眉星目;一样棱角分明的唇形;就连那些细微的表情都像是一个骨子里出来的,此刻男人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白色的手帕从西装上衣口袋中露出三分之一;黑色皮鞋擦得一尘不染,腕上的手表尊贵大气;他只是随意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在无形中便透露出几分气势来。
如果不是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细微痕迹;秦笑笑几乎要以为这就是顾岩了。想到顾岩再过二十年以后就会是这个模样;她不禁有些紧张激动。
实在太像了;只要见过眼前男人的人;再见到顾岩;必然不会对两人的关系有任何怀疑。
中年妇女领着秦笑笑和秦瑞阳在男人的对面入座,才在男人身边坐下。
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长发在脑后松松盘起,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一看就有常年保养,她脸上和手上的皮肤都较一般中年女性来得细腻光滑。
她身上穿一件改良式的银灰色旗袍,旗袍上用银色丝线绣出朵朵牡丹花图案来,在领口出蜿蜒盛放,脚上配一双同色系的尖头高跟鞋。此刻两人坐在一起,就着总统套房里中式家装的背景,俨然就是一对旧上海的富家老爷太太做派。
在秦笑笑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面的夫妇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秦笑笑,在两人一温柔一锐利的视线下,秦笑笑紧张得手指都快扭断了。食指指尖被她绞得泛白,她却毫无所觉。
脑子里揣测着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各种可能,想到顾岩从来不曾谈及的隐情,还有关于她的妹妹顾烟……
“秦小姐,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戚威,顾氏集团董事长,同时也是顾孟书,不,现在或许应该说是顾岩的父亲。”男人捏了捏袖口的金属袖扣,才沉吟着开口,说罢又指了指身边的女人道,“这是我的妻子,也就是顾岩的母亲。”
秦笑笑想着果然是这样,却没想到顾岩居然这般有来头,顾氏集团四个字于秦笑笑而言,绝对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秦笑笑这几个月的工作几乎都是在跟进顾氏那边和秦天集团合作的业务,也跟着部门经理出去接洽过几次业务,对于顾氏集团的规模可以说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亲口说自己是顾岩的父亲,秦笑笑是决计无法相信码字的古谚大神会是顾氏集团太子爷的。
还有,他刚才说顾孟书,这个名字……秦笑笑皱眉,她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哦,对了,外界传言“顾氏集团那个离家出走七年的儿子!”——数学天才顾孟书!
秦笑笑简直也想学战隋唐他们那嘲弄的语气说声:“一定是我今天拿毕业证的姿势不对。”但是,面前三人探照灯般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扫射,虽然顾岩对她多方隐瞒,她却是有千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给顾岩掉链子的。
谁叫她先稀罕他呢!
“叔叔阿姨好。”秦笑笑乖乖回应。
“不知道孟书有没有和秦小姐提起过家里的事情……”顾戚威脸上的表情威严得恰到好处,显然是多年历练下来的成果,“他是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虽然顾烟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但是女孩子家毕竟是要嫁出去的,顾氏集团的责任,以后必然都将由他来担起。”秦笑笑虽然不是很赞同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家业的想法,但是别人家里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开口的权利,便只是乖乖听着。
男人说完,看了看身旁的妻子,顾母便接口道:“当年的事情秦小姐或许略有所闻,孟书那孩子因为不愿意继承家里的事业而离家,一离开就是七年,这七年他甚至连名字都改掉了,还从事了从前自己最抗拒的文字工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无法找到他的原因,因为根本就想不到,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每次考试的作文成绩……”
“咳咳。”顾戚威捂着唇咳了咳,提醒妻子直奔主题。
秦笑笑倒是并不怎么在意,虽然因为那日的事情还在生顾岩的气,但是关于他的从前,她还是想知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