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到家,主动对贺帼玉汇报:“鸽子走了。”
贺帼玉:“送上车了?”
巩天棚:“送到车开。”
贺帼玉假装不在意地:“天棚啊,鸽子都让你趁早跟我说了,说吧,啊?跟师娘说说你心里的那个人!”巩天棚不响。贺帼玉:“……是鸽子吧?”
巩天棚凝视她:“你好像不高兴?”
贺帼玉:“有点儿。”
巩天棚:“为什么?”
贺帼玉:“还用问?……不过你不用管我高不高兴。再说我不高兴归不高兴,但理解。慢说少斌和鸽子还没结婚,就是结了婚,鸽子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为他守一辈子,人鸽子这么着没错……”
巩天棚打断她:“你的意思是说,你不高兴是因为鸽子这么快就另外有了人,而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我。”
贺帼玉沉默,许久。“你早晚要结婚成家……鸽子是个好姑娘,其实她要是和你,对我来说再好不过,等于是没出我家的门嘛……”
巩天棚:“可惜啊,不是鸽子。”
贺帼玉:“那是谁?”
巩天棚:“师娘,到时候,到我认为能说的时候,她是谁我肯定会马上告诉你。”一停,“不告诉你这事它就成不了。”
贺帼玉强笑着:“因为我是你的师娘?”巩天棚没说话。贺帼玉:“她我认识吗?”
巩天棚没说话,片刻:“我一天到晚除了上茶社说书就是这个家,拢共认识几个女的你都有数。”
贺帼玉不响了。
巩天棚密切注视对方神情的眼睛。
贺帼玉躲开这眼睛:“我孙子不能整天猫在家里,鸽子说话,对身体发育都不好,对外,得尽快有个说法。”
巩天棚:“这事交给我了,我去办!”
贺帼玉:“你打谱怎么办?”
巩天棚:“我想法子就是了!”
贺帼玉还想追问什么,孩子醒了,哭了,她抱着孩子走开。
巩天棚:“我上茶社去了!”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