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天棚:“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们让去!”
贺帼玉:“他们怎么不让我去?你要是不行他们能让你去?让你去干吗?还是因为你行,巩天棚!你多行啊,又能说又能写的,能文能武文武双全一块难得的好材料!”
巩天棚嘟囔:“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不想让人看不起……”
贺帼玉:“是!对!当年你师傅也一直说,不管谁看不起你,自己也得看得起自己,你没错!可是,什么事总得分个时候对不对?总有个轻重对不对?这里的轻重我一个妇女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一个大老爷们就看不明白?”
巩天棚:“我错了――”
贺帼玉:“――有什么用!”
巩天棚:“我以后――”
贺帼玉:“――没以后了!”
巩天棚:“不至于!……到了那我自己会小心的……”
贺帼玉:“当初少斌也跟我说,不至于……”哽住。
17、夜贺家
贺帼玉:“你为什么就不能听一听我的话?”
巩天棚:“你也没说不让我好好写好好演……”
贺帼玉:“我说没说过我们不去朝鲜?”巩天棚哑然。贺帼玉恨声不断:“你、你、你!巴掌声一响迷魂汤一灌你都能忘了你姓甚名谁祖宗是谁了!”
巩天棚可怜巴巴地:“我不是……”
贺帼玉:“你就是!我算看透你了巩天棚,在你心里,什么都不如你的面子重要,不如你那大礼堂、大礼堂里的观众、你的数来宝你的唱满棚?重要!你、你、你,你就是个人来疯,戏疯子!”
巩天棚倒碗水端过去:“喝点水吧!说这半天口该干了……”
贺帼玉看都不看一挥手打掉了巩天棚手里的碗,碗落地发出一声响。
巩天棚赶紧去关了志江睡觉那屋的门同时道:“看吵着了志江!”
贺帼玉泪“刷”一下子下来了:“你还能想到这家里头还有个志江?”
巩天棚手足无措同时垂头丧气。
墙上,少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外。静静的夜。已是深夜了,都睡了,只有贺家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夹杂着男人低低的劝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