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一次q上就那么贫,一猜就知道了。
不依不饶:天那,错怪好人了,就是因为要求你帮忙,我才恭维你呀。此外,第一次也是想给美女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不愿意听,第二次就不敢了。
独自凭栏:你不要瞎猜,我是一个恐龙。
不依不饶:恐龙好,我喜欢和恐龙聊天。
独自凭栏:………………?
不依不饶:美女都嫌我长得又矮又丑,还是个穷人,不愿意和我交往。好不容易想请人家吃饭,人家还不肯赏脸。恐龙好,一般都心肠好,也许能给我个面子。
独自凭栏:你的意思是说美女心肠不好?
不依不饶:哪里!哪里!象你这样的美女心肠就好,估计会可怜人,能赏脸吃个饭,算给我一点自信。
独自凭栏:重申一遍,我是恐龙,心肠也不好。还是张军风好,已经告诫我提防有人油嘴滑舌地,惯于骗人。
不依不饶:郑重声明:本人是男人,所以简称狼。本狼专吃草,也不是色狼,是只好狼。
独自凭栏:不可能!俗话说的好:是狼就得吃肉,是狗就改不了吃那个。
…………
自打有了第一次,在陆乘风的因势利导下,陆乘风和燕儿之间网聊越来越频繁,慢慢发展到一日不聊,如隔三秋。自然,和谐、相互信任的感觉,渐渐深深融入到了看似冰冷的文字之中,似乎有意无意间,两个人都同时把自己qq的独占权送给了对方。
这个从未谋面的“独自凭栏”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是不是真象张军风说的是个绝对美女呢……?陆乘风这一段时间平生第一遭居然失眠了,常常在黑夜里辗转反侧,咂吧着嘴躺在床上瞎琢磨,烦躁地听着对面床上张军风鼻息如雷……。
半年之后,陆乘风等一行三人,终于飞抵古都。
张军风本来是要和他们一路来的,可是领导体恤下情,高瞻远瞩,考虑到这位年轻同志鳏居甚久,特地批准他早两天启程给老婆“交公粮”,约好在古都等他们。
此行少了张军风这个搭档,而且燕儿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些天在网上忽然神秘地失踪了。陆乘风落地伊始,淡淡的孤独感由然而生,还夹杂着一股被放逐般凉丝丝地无奈。
去机场接他们的是一辆光洁干净的“考斯特”面包车。司机十分热情地搭手帮着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去,还围着他们一行中岁数最大的老李,一口一个专家,一口一个领导地恭维,陆乘风这才感觉到有种串亲戚般的温暖,慢慢开始心朗气清起来。
安顿妥当,可司机并没有准备马上开车的意思,而是快步走到老李身边,满脸堆笑,客气地说,“有一件事想跟北京来的专家商量一下……。”
司机话音未落,老李赶忙向坐在他前排的陆乘风扬了扬下颏,“那是我们陆经理,您要有事和他商量吧,在这儿我们全听他的。”
这个老李,别看50多岁了,可活得那叫一个累呀。平日里在单位,不管是在领导还是同事面前,也不管是岁数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总是故意弄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像,不笑不说话,不请示不干活,一辈子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行事。
领导在时,总是可以看见他专心致志摆弄着那几块线飞得跟蜘蛛网似的电路板,领导不在时,他的一般工作通常就是坐在计算机前翻扑克牌。按制度规定,明明可以要公车出去办事的,他却偏要乘公共汽车,而且一出去就耗掉大半天,弄得连刚来不久那帮年轻人,都时常在背地里笑话他,还文革前清华大学毕业的,真是越混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