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信,是我妈信,她逼着我穿红内裤,看起来像被人耍的猴子,小时候看耍猴也穿红内裤——不过还挺性感的。”韩义说。
“性感?恶心死了!”姚遥鄙夷道,转而叹气怅惘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我就像根草一样,没有人关心爱护,只能自生自灭。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能这么说,其实有很多人愿意关心你——至少我现在就很关心你,不是吗?”韩义说。
“你不算——”姚遥奚落的笑着说:“我很明白你只是找我解闷,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在女人那里吃了亏,就想马上到别的女人那里找安慰——老实说,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
“不能这么说话的,女孩子矜持一点好。”
“矜持个屁——什么叫矜持,还不是要乖乖的遂你们男人的愿,百依百顺。”姚遥突然变得粗俗起来。
韩义缄默,不想再说什么,他觉得跟姚遥有沟通的障碍。
很快,姚遥笑盈盈的坐起身说:“怎么?生气了?”
韩义说:“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姚遥说:“我不是针对你——要不我跳舞给你看吧,你一定很少看真人跳舞——你喜欢看什么舞?”
“随便吧,我真的很少看。”韩义说。
“你真的很没劲的,就算不喜欢也要假装很开心的样子嘛,哄女孩子真的那么难吗?”姚遥说:“我学的是民族舞,挺没前途但挺有艺术性的舞蹈。”
“跳舞也分有前途和没有前途的吗?”韩义问。
“当然分啦,现在学什么舞蹈都没有会跳钢管舞肚皮舞挣钱。”
“有点道理,还有脱衣舞,我们老家小城的文化宫里经常表演,十块钱一张票,场场爆满。”韩义点头表示赞同。
“你很无耻——还说我粗俗。”姚遥假装生气说:“不准诋毁艺术,就算再不值钱的艺术也不能拿来侮辱,这是我的舞蹈老师说的,很精辟的废话。”
“脱衣舞应该也算艺术,脱衣服的都算。”韩义哧哧轻笑。
“你居心不良,卑鄙龌龊!”姚遥拿手指指着韩义的脑门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站起来摆了个舞蹈动作说:“民族舞要穿裙子才好看,可惜今天没穿,好久没有练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你跳吧,我是外行,看着热闹就行。”韩义说。
“我可从来没有单独给人跳过,向荣都没有——来点音乐。”姚遥开始舒展胳膊,跳跃起一些袅娜的姿态。
韩义拿出手机,打开铃声,立刻菜市场的主题曲《洗涮涮》嘈杂而出。
“讨厌!”姚遥袅娜的舞姿马上停顿下来,很不满的盯着韩义:“你故意捣乱,不跳了——不知好歹。”
“对不起,我的手机里没有高雅音乐。”韩义连忙道歉。
“算了,我随便跳一小段,就那个意思,你看看就行了。”姚遥说,继续在繁密的红花草中间敏捷的跳跃腾挪,动作优美舒展,令人无比遐想。
“好看吗?评委请亮分。”姚遥跳完一小段舞蹈,坚持最后的造型扭头问韩义。
“好看,好看,两百分。”韩义鼓掌叫好,末了补上一句:“你的鹌鹑舞跳得真是出神入化,一点都不逊色杨丽萍老师的孔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