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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刘那的家庭关系极为相似。父母以下,便是兄弟两人。不同的是,我在家里掌兄,他为人弟。我与他哥年龄相同,他与我弟同年同月生。父母为我兄弟两人取名:徐另、徐文。他们叫:刘徊、刘那。我即是前面出现的竹,至于为什么会与他的笔名相同,那是后话,在此不语。

在感情方面,我与刘那倒如兄弟般融洽,有时,我甚至比较排斥阿文。刘徊与我一样的怪癖,对徐文溺爱胜过我父母。在这里,我要讲述的是我朋友刘那初中的事。

他十四岁,初二。我十五岁,初三。他正热恋我班上叫杨佳的女生。这个女孩发型总是在脑后向左或向右用发夹把头发高高支起,然后垂下。长长的乌黑的直发一绺一绺地垂下,宛如生机勃勃的骄傲的无形的生命,披在她总是花繁的衣服上面,背影显得十分迷人,让人心动。见过的人都知道,这就是校花。

杨佳有种她特有的代表美的气质。这种表象下,她的耳朵也让人百看不厌,虽然没有任何耳环等专用装饰品,还是可爱得让人想碰一碰、咬一咬。眉目清丽,似融入玫瑰花的颜色与香味,似无形,似聚而不散,似笑意在眼角之间。鼻子宁静而温柔够;说荷塘之花,出淤泥而不染;嘴唇妩媚性感。一颦一笑间总是伴着春日的阳光折射出的温柔。似有似无的酒窝,宛如银河似有似无的繁星似有似无的光辉。脸很白,看上一眼就总是觉得应该有种可爱红在衬托着;不自觉要一直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有轻柔的白。

美。形同真理——是裸露的。

美。形同真爱——是无私的。

刘那说,对她一见钟情。

爱上一个人,心便不是自己的。多愁善感与自卑无目的地不定时出现在他身上。响应历史对爱情的注释。这痛苦是我所不能分担的。彼此苦乐,心照不宣,借以微笑凝望对方眼眸,选择相信。我不愿干涉他的初恋。即使对方是一月换一个男朋友的校花。因为,刘那也是学校的美男子。

我们的身高到了一米七,对初中生来说,可谓是出类拔萃。

记得。有一次比赛,当他扣篮后,当场有一位小女生跑过来拉着他说:“流氓帅哥,给我签名!”

他的脸一下红了,拍着球就跑。

我过去一看,是一位脸胖胖的可爱女生,有几分乖巧,有几分漂亮,不过脸上依偎着生气的表情。我问:“流氓?!帅哥?!”

“对。帅得像流氓。脾气也大。签个名也不肯。”她嘟着嘴嚷道。

“……”

刘那的性格很内向。

星期六,我们打篮球。他老远就看到了杨佳,轻声向我说:“哇!好乖的美女!”

我转身看去,见她蹦蹦跳跳的跑来,那清醇美丽天真无邪的女生真像会招蜂引蝶的花朵。她的到来,甚至让我暗中感到一股芳香。

或许是女人的本性,见到有陌生人时总爱装淑女。

他轻声说:“徐另。把你的英语复习资料给我用用?”简直是温柔,完全没了平常的泼辣。

“不借。”我倒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怎能不借。明天我来拿。”说完便跑了。

“哇!好美的美女!”却是刘那在一旁怜惜。

“看你那样子,口水快流出来了。要是我的话,肯定大声对他喊,美女!美女!等等我!就你这样子,没想到还有人叫你流氓帅哥!哎!世风日下。”

“你们班的?”

“自己去问她。”

真正的好朋友,并不是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而是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我们的交流很少用语言,也不是用表情。他平静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沉默本身就是理解和友谊。

考试拿全级第一,被人欺负,都是一副随意而洒脱的天气蒙蔽在脸上。要是有一天突然来一位警察说他贩毒,恐怕他也不狡辩一下,心已死,对什么都无所谓似的。但是,一个人的眼睛能透露出心灵的秘密。他的喜怒哀乐不外露于表情,却被那淡淡的一丝变幻着的眼神出卖。我明了这些。

每次见到杨佳的时候,他总是显得不自在。我与她说话,他便一言不发地眺望远方。她离去,他悄悄地久久凝视她的背影。

我看着前方的她,又看看身后的刘那,感到事情的棘手;我们的成绩全校第一,身高全校第一,杨佳,还不到他肩膀的位置;记得她所交的男朋友都比她稍微矮一点,这是她择友奇怪的地方。

他写英文情书让我交给她。她回,说他很优秀但是他们不合适,列举很多理由,什么会耽误双方学习等等。刘那拼命地写保证写理由,杨佳没完没了回借口。最后她倒直接给我下令,不让带信给她。

有一次忍不住拆开了一封。信里说:佳。当你第一次向我们走来,我的头脑就让空白占领。灵魂告诉我,我不认识你;灵魂告诉我,我不认识徐另。从来没有过的手足无措。如神话一样的疯狂,难以置信。不止如此,从那以后,每晚入睡便都会感觉到你的音容。那样的幸福,希望梦不醒来。早晨,最终还是醒来的时候,梦的余韵告诉我你在哪里;再也没有了迟到,相信你从徐另的状况上也能感觉出来。如此想见到你,我在书上刻你的名字,见到一种理解,这样能让我澎湃的心灵被安抚。

那天。你走过来,说:刘那,把你的政治课本借给我,我下午来拿。你不讲理的任性,霸道,如流水缠绵让我痴迷。心里涟漪,看你的一举一动带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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