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01月20日(大寒)(续)
三
灵魂说,这是爱情,这是真正的爱情,穷尽一生也幻想不出的真实感觉。
我是怎样爱杨佳的呢?用呻吟与叹息,用大量的坚持。倒不如说,我爱着一种沉默,爱着一份梦想。
现在它如声音一样消失了,无影无踪。
另一种爱情油然而生,赞美着我;是从朝至暮,从晚至晨的阳光,它让我的心一直炙热着;她睡眠,它就留下温柔给月亮自己躲去世界的另一面;直到她醒来,才回到她身边,让她感觉今天的正常。
我发誓,这才是真正的初恋,真正的一见钟情。一生中所有的感情都被她无意地聚拢了起来,追随着她。
小小的讲台,初恋的地方,我停留于那经年不见的旧友脸上游离的目光,它是将来天涯海角的梦乡;用誓言可以进入它,用现实可以唤醒它。
我很昏迷,我想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想什么。嗯,过去已经消失,现在正在停留。
噢,爱情,是感情世界里弄权的磁场。头脑中出现了一场辩论赛,人皆舌战群儒,都想用自己的观点把对方说服,殊不知生与死都存在于生命,举足落足都是在走路。我在赞叹他们独到的同时,也在叹息他们的固执;苛求结果既是期求结束,过程显得做作。
与过去相偎的放弃与坚持都没了意义,因为只有现在时的爱情最诱惑,最美丽。然,用权力,调整自己。
放学后要去医院检查,我一定要看看我的心在恋爱时芬芳的颜色与静穆的形态。
“你叫漆容?”
“嗯。”
“我叫刘那,今天转到这个班来的。”
“刘娜?”
“嗯。姓刘名那。”
她双手握着水杯把它靠在脸上取暖,“有点奇怪喔!”说完后莞尔一笑。
这是多么美妙的微笑啊;令人心情黯淡的梅雨仿佛顷刻间透明倍增,在大地这片特殊神奇的镜子反射作用下沿原路返回;雨,集体往天上飞去,多么奇幻多么浪漫。
“你眼睛有点肿,他们说你昨晚在网吧熬了一个通宵?”
“嗯。”
“怎么那么喜欢上网?”
“无聊嘛。”
“昨晚我也通宵。”
“不是吧,你精神怎么这么好?”
“我通宵睡觉。”
四
爱情的精灵呀,你是多么敏感而活泼;虽然你有海一样的容量,可是无论怎样高贵超越的事物,一进了你的范围,便会在顷刻间失去了它的价值。爱情是这样充满了意象,在一切事物中最富于幻想的。(莎士比亚《第十二夜》)
我幻想着:左手握一只纸鹤,右手握一只纸鹤,然后让她选一只手;她认真地选了后,问,另一只手里是什么,然后把另一只手摊开;说,一只是你,一只是我。
哦,不,我怎么能那样冒昧呢,我至少得知道她对我的印象与感觉呀,还有她是否有男朋友呢?
直觉告诉我,这个问题不能问女生,我便向代诺索要答案。他说,没有,去追吧,我支持你,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
很欣慰,又遇到一个好兄弟。
“小网虫,你qq号码是多少?网名叫什么?”
“49841129900。忧郁海蓝。”
我看着她,忧郁憔悴仿佛是将她溺水得到的昏迷;让我脱掉夜晚给我披上的黑袍,化为天空的光芒,一遍一遍将你亲吻,直到你在我拯救的呼吸声中醒来。噢,我在想什么。
“不要叫那个名字。”
“为什么?”
“听着忧郁、悲伤。”
“读高中后,不知不觉成绩就下降了,越来越没信心了,也就越来越忧郁。哪里有你重点班的人聪明啊。”
“所以千万不要不知不觉。”
“你说话很奇怪。”
“每个人说话的习惯都不一样。还有,别再忧郁啦,有句话说得好:你笑,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你笑;你哭,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哭。”
“那你帮我重想一个名字吧。”
她披肩的长发让我一直看不见她的耳朵,我想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冰清玉洁、美丽典雅的千年雪山的莲花;突然灵感闪过,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想到的名字,为了以后对症下药,于是趁机索要了更多她的信息。
“把你的性格兴趣爱好等等填写在这张纸上,我研究研究什么名字合适。”
纸上写着:理想:考大学。喜欢的颜色:蓝色。喜欢的事物:有意义的。喜欢的食物:甜食。喜欢的歌手:周杰伦。最喜欢的运动:乒乓。最喜欢的电影:很多。最崇拜的人:父亲。
然后,卖弄地说:“贝贝的耳朵。好不好听?”
“可爱的名字。随便,就是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