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在房间里查资料,竹在洗菜。门铃响了起来。
我把门打开,是九妹与秦试,可这场景夸张得简直可以进基尼斯记录了:他们一前一后,中间是大概三十二英尺的电视,god,诺大的电视,你们怎么弄上来的?
“发什么呆?快和徐另来帮忙,我们坚持不住了。”
“哦,god,慢点。”
“真累。幸好你们住二楼。”
简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不明之物”放置妥当。因用力过度,手臂酸麻,明显感觉到它是“身外之物”。
“嗯,放在客厅刚好,现在不单调了。可是,把电视搬过来干什么?”
秦试说:“借给你们看。我们那边东西太多,房子到期后不好搬。”
“你们继续。我们去把dvd等其它东西拿来。”
“要不你们搬过来算了。这边刚好有两间空房。至于女朋友嘛,当然到时候与她同床共枕了。”我笑着说。
“搬过来?我不搬。嘿嘿,你不知道我们房东的女儿是多么的漂亮,我们要留下去追她。”
“哇,美女!我喜欢。呃,那为什么还搬出来?”
“哎,都是秦试的错,害我们的企图被房东发现了。他叫我们房子到期时必须搬。给再多的钱都不留我们。”
“原来你们耍流氓,被逮了个正着?既然这样,搬过来不是一样吗?”
“太远了。我们要租那附近的房子,埋伏在她身边,你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等等,有问题,你们两个人追一个?”
“那是。我们公平竞争。”
“小心被我渔翁得利。”
“没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还有,不知道房东在做什么生意,只有周末才回来,平时完全由我们‘接送’,你说我们机会大不大?”
“我心动了。快,快,快。我们一起去搬剩下的东西。让我看美女。”
楼下。
九妹说:“我们住四楼,她住三楼。”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
楼道漆黑,突然秦试像唱歌剧一样大声尖叫了起来,霎时十几个楼道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我叹道:“不得了,超声波。改名叫侵蚀得了。”
接着他又唱起歌来。
当我们路过她门边时,她正在门前换鞋,看样子是要外出。我以为他们会互相打招呼,可没想到谁也没说什么,他们都唱起了歌,故做冷酷地走了过去。
她,很高很瘦,可能在我肩膀的位置,挺高的。全身衣服雪白,头发很长,没有发髻,自然地垂下,瓜子脸,很白,很清纯,给人的感觉是没使用任何脂粉,嘴唇淡淡的红晕,性感而风情万种。
或许是因为陌生人都容易让人产生新鲜感,她一直看着我,我也一直看着她,然后擦肩而过。回想起来,发觉她的眼睛是单眼皮,整张脸越看越像曾经与我打过篮球的某个男生的脸,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兄弟。这个想法之后,那个男生在我脑海就一直挥之不去,不过实在是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那个人。
“那张脸,越看越平凡,而且身体还没发育,原来你们喜欢这种调调。”
“你不懂欣赏。”
“你不懂。这种小女人最需要依靠,最好搞定。看,我发达的肌肉。”
我敷衍道:“很多强奸犯都是肌肉男,小心点,别堕落了。”
嗯,依靠。虽然我不是很强壮,但我很高,应该可以给漆容安全感吧。
四
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变得不再讨厌过去,因为值得回忆的一些事代替了曾经的不愉快。
经典关联过去与将来,而精彩只相对于现在,过去的精彩叫经典,将来的精彩是语法错误。
她,让我一直牵挂。夜幕中,梦里也一直是她。回忆,没有自己的身影。
晚上,他们玩得很疯,把食物扔来扔去,我认为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喜欢朋友之间的嬉戏扭打。或许,我真的自闭。
我坐在房间里,看她qq空间的相片。她的空间装扮得很颓废,然而这些相片的存在,令颓废也变得高贵。
以前,不是很喜欢非主流。那一切都装饰过激,犹如跳梁小丑,把自然弄得面目全非。
她的空间是这样。那么,艺术也是这样。
黑夜啊,为什么你被人误解也不反驳呢?哦,你把语言都留给白昼,不在乎一切地默默忍受一切;你的忍受好像静谧的花。
深夜,听他们讲她,我的情欲像失去理智的洪水,毁损一切障碍,最后流入她那片温柔的海。对于我,她是那么甜美,像睡眠对于困乏的肢体。